商叙延的脸色霎时变得如死灰般阴沉。
    他心中有火，却不能现在爆发。
    “对不起。”
    他依然道歉，只是这次碍于衣领上的唾沫没有鞠躬，但话语里的诚恳并未因此而减少半分。
    “你个王八犊子！我要和你拼了！还小娴的命来！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商叙延的沉默更是令他得寸进尺，张牙舞爪地要扑上去，奈何保镖劲道大，仅一根胳膊就拦住了他的腰，令他无法靠近商叙延一步。
    “商先生，你现在主动认错，是准备好要承担法律责任了吗？”
    “商先生，对一个女人你都能这么狠，难道这就是你成功的秘诀？”
    “商先生，除了苏小娴以外，你还对其他女人做过类似的事吗？”
    “商先生，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问责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商叙延的劲爆认罪之下，他们全然忘了刚才约定好的秩序，一下子全都争先恐后地开口质问他，生怕别人问的言辞不够辛辣、做不出头条。
    商叙延也不再说话，像是默认了这一切罪名，正在默默承受代价。
    “天啊！视频不是商叙延发出来的！”
    忽然，吵闹的人群发出一声格格不入的尖叫，吵得不可开交的人潮霎时静了下来，纷纷掉头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目光集中之处，是一位中年男人，正拿着手机在看些什么。
    男人发现了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立刻抬头，紧张了起来。
    “额……这、这不是我说的，是警局发出的通文！”
    他尴尬地举起手机遮住脸颊，似是因为忽然被万众瞩目的感到害羞。
    他身旁的一个记者盯着手机上的内容，大声念道：“近日，就苏某不雅视频公开导致其自杀事件，警局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今日清晨终于查到了视频发出的ip地址，经调查，视频发出的地方是在易城郊区一间黑网吧，经过抽取监控视频排查后，查证为该视频由苏某自行发出，与他人无关，现正式解除对商某的嫌疑，望大家停止语言攻击，不要再凭空捏造绯闻。”
    配图是一张张监控视频截图，有理有据，打了所有谩骂商叙延的人的脸。
    终于调查清楚了？！
    白康哲长长地松了口气。
    真好，真好。
    终于不用被人误会了。
    念完通文，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落在商叙延的身上。
    “商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是你上传的视频吗？怎么现在到了警方里，却变成了苏小娴自己发出的？”
    一位记者有些恼火地瞪着他，把记者操守都给忘了，直接问道。
    他商叙延现在是把他们这些记者当狗耍了是吗？
    “商先生，可以给我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商先生，既然视频是苏小娴自己上传的，你为什么要认了这个罪名？”
    而其中夹着两张格格不入的嗓音。
    “不对，怎么会，小娴怎么会把自己这样的视频传到网上？一定是你们买通了警察！不可能是她！”
    “你们不能污蔑小娴！怎么可能是她自己传的？她根本就没有视频在手！视频一直都只有商叙延有！你们不要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