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为什么抚养我,你心里清楚。”
如果不是父亲留下巨额抚养费,她们会争相恐后抚养她吗。
那时候她们用父亲要挟她,她不得不把每个月赚来的钱,全都给她们,可是现在父亲在叶寒手上,她什么都不怕,不用再顾及,不用再隐忍。
“我,我可是你亲小姨,我能害你吗。”
叶寒的车停在路边,他西装革履,身材修长壮硕,就站在那里。
绝美精致如雕刻般无瑕疵俊颜,每个细胞都紧绷着,给人一种严肃的既视感。
他目空一切的视线,最后落在她身上,庄妍朝他跑过去。
“老公,你怎么现在就来了?”还没到时间啊。
韩硕说出席婚礼这种场合,女生身边都有个男伴,要是他不在,她会不会找别的男人,他是来查岗的。
“参加婚礼。”叶寒把她手放到手臂上,挽着她入场。
庄妍拉住他的手:“诶,都参加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陈雅丽看到他来,扒开众人,朝他走来:“呦叶总,招呼不周,里面请!”
小小的餐馆里,摆满了圆形木桌,上面纹路有些泛黑,甚至有些裂痕。
椅子看起来有些脱卡,每个人坐上去,摇摇欲坠的,看似不稳,却也能承重。
里面的人大多光着膀子,一脚踩在椅子上,边吃边叩牙多了去。
他一身干净无褶皱的西装,与这里格格不入,她拽住他手臂。
“出席就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陈雅丽从里面搬出新做的木椅,还用自己的裙摆擦干净,讨好的请他入座。
叶寒忍不住皱眉,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差,他有些质疑自己为什么要进来。
他强迫自己坐下,陈雅丽杵了下身旁的李福贵:“还不快拿酒来。”
李福贵看他穿着,就知道他身份不凡,跑进去拿了压箱底宝贝白酒,给他倒满。
“我们这里没什么好招待,随意就好。”李福贵率先一口闷。
叶寒眉头皱的更深,这杯子沾了指纹,好脏啊!
陈雅丽剐了他一眼,她去屋里拿出红酒和高脚杯,她这瓶酒可是上年份的,平时就是用来招待财主的。
不轻易不拿出来,今天刚好给他开一杯,叶寒闻到香气,拿起浅尝。
薄唇抿紧,后微张,东西是好东西,就是保存的方式不对,让酒进了空气,味道有些改变。
叶寒解开扣子,从口袋拿出个红包,陈雅丽看厚厚一叠,两眼放光,李福贵也一样。
他把红包递给她,陈雅丽当面拆开红包,拿出里面一沓现金,竟然有一万块。
不过以他的身价,包一万有些太小家子气了,陈雅丽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买的酒都上万了,还以为他会是个大红包,这酒拿出来还亏了。
李福贵一脸是爹的模样,把钱拿过,笑眯眯揣兜里。
对于他来说,有钱就是爷,就是爹,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多半都是附近的居民,包个五十还要吃饱打包,看着就烦人,他还是喜欢像叶寒这样的客人。
叶寒起身,拉着她离开,他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韩硕说钱不用包太多。
不然会有种看不起别人的感觉,钱放下,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找理由走。
庄妍跟着他回到车上:“你不是在上班吗。”
叶寒从后座拿出个盒子,庄妍猛然想起,她买了礼物,打算送给陈雅丽的,都忘了。
庄妍把盒子放到腿上,她打开盖子,里面是条丝巾。
以前陈雅丽为了面子,总会买各种a货,然后跟别人炫耀,名牌就是不一样。
所以这次她就买了名牌丝巾,叶寒把车停在公寓门口:“晚上我不回来吃饭。”
庄妍点头,若有所思的走进院子,叶寒开车回到公司,韩硕捧着文件跟在他身后。
“会议内容我已经整理出来,你稍微看一眼,另外,你已经迟到十分钟。”
韩硕帮他打开会议室的门,看到里面的股东暴躁的恨不得撕碎整间会议室。
李总坐在椅子上,明显生气的模样:“叶寒,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叶寒把一份文件,滑向桌子中间:“十分钟,我调查了下李总提出收购西南角土地,大家传阅下。”
一份文件,在每个人手上不过停留几分钟,但脸上却各种颜色,精彩极了。
李总不屑的瞟了眼,看到上面的内容,脸白了又青。
吃回扣这种事,在业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是摆在明面上来说,就有点难堪了。
“叶寒,你什么意思!”
“迟到需要理由,我就是在给你。”叶寒面无表情的说。
李总推开椅子,径直往门口走去,叶寒清冷的声音,在会议室回响。
“这块土地不能要,政府不久要收回做垃圾站。”
碰上政府收地,他只亏不赚,这地不能哄叶寒买下,只能自认倒霉了。
尽管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他也要挺直身板走出这扇门,他冷哼声。
其他董事也不敢造次,灰头土脸的离开会议室,韩硕在角落里止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
叶总一出手,简直团灭!
“叶总,伍小姐那边……”
“现在就去。”叶寒登上私人飞机。
次日,庄妍拿着礼物到老房子,看到陈雅丽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她。
陈雅丽见她来了,扭头说:“账算好没。”
李福贵拿着本子过来说:“总共需要五十万。”
陈雅丽板着脸说:“给钱吧!”
“我需要看到东西,值不值钱我说了算。”庄妍坐在她对面说。
她打开箱子,拿出个残旧的本子:“你父亲的笔记。”
庄妍激动想去拿,陈雅丽更快一步往回收,脸上就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拿出卡:“一百万,没有密码,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还有这条丝巾,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陈雅丽眼神泛着贪婪的光芒,早知道这丫头这么有钱,她就不应该这么快把他笔记本拿出来。
他剩下的只有些衣服,估计以后也捞不到什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