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那些人一下吓傻了,王老爷子和老大老二老三几人不在家,他们被冯翠微逼着来上门要人,本看着这女人就不爱搭理。可是老四是个怂货,见了老婆撒泼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反倒来央请老五老六和老九出面去把王安然带回来。
这些天周家催促了好几次,冯翠微回娘家被家人好一通抱怨,想去了堂哥家守了几天的灵。事因她而起,休说大婶二婶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就连大伯二伯也没给她好脸色看。大婶更是打了她个大嘴巴子,骂她是扫帚星,自已没出息害的娘家人受罪。
冯翠微面对愤怒的大伯二伯两家人也不敢久留,回家就把气撒在自已男人身上,说王安然若是嫁给周家,也就没有这档子烂事了。当初她也是为了王家着想,想攀附周家,王家人也是默许了的,现在反倒让她挨打受骂,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不把安然那个小妮子带回来绝不罢休。
老四实在给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招闹的心神不宁,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们来寻人。老四没那个勇气来面对女儿,自已躲在小区外面的车子里没过来。
金毛扑倒了冯翠微可把九叔他们吓坏了,九叔忙喊:“方少侠……”就看到金毛呲着长长的獠牙冲着冯翠微嗷嗷地咆哮,大嘴张开几乎将她的脸都含在嘴里了,冯翠微吓的嗝地声昏迷过去。
方奇见戏演的差不多了,叫了声:“金毛,下来!”金毛从冯翠微身上下来,哈喇子弄的她满脸都是,把这女人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弄的像鬼一样。
五叔六叔和九叔三人忙上前扶起冯翠微,五叔六叔架起她就往小区外面走,九叔对着方奇他们拱拱手,脸色十分尴尬地说:“实在对不住!”匆匆忙忙地离去。
金毛嗷呜嗷呜地叫着,好像被那女人脸上的脂粉给呛到了,演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谁也没能想到,金毛虽然只是一扑,却是给冯翠微埋下了祸根。
方奇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连连摇头:“唉,真是家门不幸啊。”刘璞玉说:“她要打我们,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挨她的打吧。”回头看向吴艳:“艳艳,是不是你把金毛放出来了?”
吴艳忙摇头:“怎么可能,当然不会是我,可是我知道金毛肯定会帮着咱们的,对吧,金毛,走,我带你回去吃肉去。”金毛屁颠屁颠跟着她去要肉吃去了。
刘璞玉拉着方奇:“走吧,这样的人,还是少理为妙。怎么说她也是安然的小妈,打不得骂不得,她大概就是依仗着这个来撒泼的吧。回去你要好好安慰安慰王安然,让她别难过了。”
老四正坐在车子里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忽然就见老五和老六兄弟俩架着冯翠微回来了,赶紧推开车门跑过来问:“怎么了?你四嫂是不是给他们打了?”
老五瓮声瓮气道:“四嫂要打人家,被人家的狗给扑了,就成这样了。四哥,不是我说你,她在人家别墅外大喊大叫,引来好多人围观,咱们王家的脸……咳。”
老六则直接了当地生气道:“你就由着她这么闹腾?家主回来会怎么说,我们怎么跟大爷交待?四哥,我跟你说,我们哥俩也就帮你这么一次,没有下次。是个男人,还让个老娘们折腾,我都替你害臊!”
十个兄弟中老六武阶最高,脾气也火爆,说这话也是句句打脸,老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不好看,把老婆弄进车子里坐下。待老九回来开上车子直接去了医院。
半路上一阵阵的颠簸冯翠微就苏醒过来了,可这个女人还装昏迷不醒,心里在盘算着怎么也得把场子给找回来。一到了医院,老四就叫:“大夫大夫,赶紧救人!”
医生们也是慌忙着把冯翠微弄进急救室抢救,结果一检查,什么都正常,医生跑出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四只好说是给狗吓的,这医生忙对里面人喊:“快检查有没有给狗咬了,准备狂犬疫苗!”
冯翠微不也再装下去,怕接着装再给她打一针,那就太冤枉了。可是戏还得接着演,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我在哪儿?”
医生说:“病人苏醒了,快扶走吧。”老四过来要扶她,被老婆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子,扯着他的衣服嘶喊大哭:“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老娘让人欺负成这样,你当缩头乌龟!我和你拼了!”两只头死死掐着丈夫的脖子又抓又挠撒泼上了。
医生们也傻眼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这男人脸上已经挨女人挠了好几道血痕子,头发也给揪下一绺绺的,正寻思着是不是要上前劝架呢。
也不怪乎他们会犹豫不决不敢上前,根据他们以往的例子,上前就是挨打的,人家夫妻打架那是人家的家事,打破头都没事。可是医生只要一介入,病人往地上一倒,医院都得跟着吃官司。
还有个医生比较精明,慌忙跑出来叫人,可是当她跑到急诊室门口,刚才送病人进来的那仨男的早没影子了。原来这三人一看不妙,赶紧先溜出来再说,冯翠微是什么他们太清楚了,有气让四少去受,他们可不会在里面乱掺和。
不得不说冯翠微这个女人着实是个厉害角色,揪住老四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在他脸上乱抓乱挠,嘴里还骂:“没用的怂货,嫁给你们王家老娘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老四给她抓挠的怒火中烧,他再怂也是个男人,可是今天这个女人着实闹的太凶了,打也就打了骂也就骂了,嘴巴还不干不净把他们王家也捎带着一齐骂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再忍他也没法再忍下去了,张开巴掌对着老婆的脸便使劲扇了一巴掌。
这巴掌用力过猛,一下打在冯翠微的耳朵上,冯翠微顿时耳朵里嗡地声响什么也听不见了,两只手也无力松开。老四随手又是一巴掌,冯翠微站立不住,一头撞在手术床上,身子一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