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er一眼看穿他的装逼:“你不想?”
陈逾征被他惹的有点烦,把游戏的声音调大了点,“闭嘴,别吵。”
killer哼哼两声,摸了摸鼻子,给余诺回去:「没什么」
…
…
一局比赛结束,陈逾征摘掉耳机。killer已经开始准备排位。
陈逾征起身,去接了杯水,路过killer的时候,问了一句:“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陈逾征:“你说呢?”
killer回过味来,无辜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陈逾征:“……”
killer恨声呸呸两声,“晚了。”
“什么意思?”
killer开始瞎编,“我问,你跟will什么关系啊?小姑娘可羞涩了,也不说话,就发了一个表情包,还带粉色爱心的,这他妈指定是有点问题。”
“什么表情包,我看看。”
“你想的倒挺美。”
陈逾征把水杯放到桌上,把killer的手机拿起来,“密码。”
killer跳起来想抢。
陈逾征耐心耗尽,侧了侧身:“快点儿。”
van看着他们闹,磕了把瓜子,茫然道:“什么事儿啊?这么热闹。”
killer被陈逾征卡着喉咙,挣扎着:“陈逾征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救救我,快救救我。”
奥特曼在单排,被吵的玩不下去游戏,大叫:“killer手机密码就是123456。”
killer瘫回椅子上,不甘心地喃喃:“操,你这是侵犯公民隐私权!你有本事,你别怂,你自己去问啊!”
陈逾征看他一眼,压着火。
他打开微信,找到余诺,翻了翻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
来来回回滑了几遍,发现被人耍了。
killer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几把该,要你装,你再装!”
*
付以冬出差回来,拉余诺出去吃了顿饭。
她最近甩了前男友,又新交了一个,连吃饭的时候都在腻歪。
余诺在她对面专注地吃着饭。
付以冬和男友聊完,关掉手机,打量了她一会,“诺诺?”
余诺:“嗯?”
“你多大了?”
“22呀。”
付以冬一拍桌:“22了,还没个男朋友,这像话吗?”
余诺无奈:“这不是还挺小…”
“最近有没有看上的?”
余诺仔细想了想,摇摇头。
付以冬一眼看穿她的迟疑,“是不是有喜欢的了?”
余诺:“真没有。”
“行吧…”付以冬叹息,“等会儿给你微信推几个名片,就你这呆样,再单身十年都找不到男人。”
余诺顿了顿,似乎也有个人说过,她很呆…她夹了个蛋塞进嘴里,“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感情生活了。”
“那有没有小哥哥撩你?”
余诺:“什么样叫撩?”
“就是,经常主动给你发消息,约你吃饭,给你送小礼物,约你干啥干啥…”
“啊…?”
付以冬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你细想,有没有?”
“……”
倒是没谁对她这样,只不过自己…余诺心里一惊。
她这段时间,动不动就给陈逾征发消息,每次都是她主动找她,还约他吃饭…给他送糖。
好像付以冬说的每条都对上了。
余诺有点食不下咽,拿过旁边的果汁喝了一口。
她这样…是在撩陈逾征?
余诺犹豫,咬着吸管:“但如果,发消息,或者送东西,约饭,都是有原因的,这也算吗?”
“为什么不算。”付以冬说。
两人吃着吃着,付以冬突然问:“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天天都能跟conquer见面啊?我最近忙起来都没时间看他们比赛了,补了一下之前的视频,太帅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tg基地溜溜?”
余诺正心里虚呢,乍一听到他的名字,她立刻呛到了。她拿过纸巾擦嘴,“这个,我得问问,看方不方便。”
“除了van,其他几个有女朋友吗?”
余诺摇头:“不太清楚,但是他们职业选手那么忙,除了训练就是直播,应该也没空谈恋爱吧。”
付以冬想到什么,托腮:“没火之前都是这样的,唉,我已经开始担心了,我们后援会的群里,天天都有人发自拍呢,妹子一个比一个漂亮。你说等conquer火了,会不会也去操粉啊?”
余诺:“…他才19岁。”
“和年龄有什么关系?你没看他之前有个赛后采访,跟女主持说了几句话,就多看了别人几眼,把那个女主持人的脸都看红了。你知道吧,conquer就是那种拽了吧唧,又有点痞,还有点冷淡,那种勾人的劲儿,很招女人。”
付以冬翻了个眼,“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
周四晚上tg团建,齐亚男在群里发了地址,在正佳广场。余诺临时有个会要开,到的时候有点晚了。
她推开包房的门,里面已经坐的七七八八。
陈逾征一眼就看到她。
今天上海的气温忽然变高,余诺长发披在身后,穿了一条黑白色的高腰袖,a字米色短裙,腰后还有个大大的蝴蝶结。
她一进来,好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余诺站在门口,抱歉地笑笑,“有点事,来晚了。”
齐亚男挥手招呼她:“没事儿,找位置坐吧。”
奥特曼和killer同时站起来,“来这里!”
被他们夹在中间的陈逾征:“……”
van和托马斯都心照不宣地开始笑。
齐亚男瞪他们一眼,警告:“够了啊,别动不动调戏小姑娘。”
余诺在应佳佳旁边坐下。有人递过来餐具,她道了声谢,拆包装的时候,一抬眼,看到坐在正对面的人。
想到付以冬前几天的那番话,余诺不由多观察了几眼。
热闹的人声中,陈逾征歪着头,姿态随意,一只手放在桌上,玩着水杯。不知道killer在说什么,他漫不经心地一边听,嘴角还剩下点笑意,闲闲的。
或许是她偷看的久了,察觉到打量的视线,陈逾征收了调笑,眼睛一瞥。
视线毫无防备对上。
余诺无措,赶紧别开脸,手上继续拆着包装袋。心里默默想,付以冬说的没错,确实挺招人的…
…
…
吃饭中途,齐亚男挨个和每人喝了一杯。
余诺其实酒量不太好,但是不想扫兴,就多陪着喝了几杯啤酒。
差不多散场的时候,余诺脑袋已经开始犯晕。她去厕所洗了把脸,接到个电话,是江丽打来的。
喉咙卡了卡,妈妈两个字到底还是没喊出来。
电话一接通,江丽就在那边哭。问怎么了也不说话,就一直哭。
余诺推开一个门,关上,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小祥他…他今天去医院…”
余诺坐在马桶盖上,心里一沉,“别哭,慢慢说。”
江丽抽噎了一下:“他今天去医院,突然查出了一种慢性病,小诺我本来不好意思找你们的,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前段时间…他又出去赌了,家里根本拿不出钱治病…小祥现在人还躺在医院,明天下午还要做手术…”
江丽:“小诺,你问问你哥,还能不能借点钱我?以后我一定会还的,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话到这里,她没继续说下去。
余诺没出声。
“如果真的没办法,妈妈也不会来找你们的。我知道你和你哥都怨我,但当初如果不是你爸和那个婊子搞上了…我……”
余诺平静地打断她,“…你发个卡号我吧,我手里现在有几万,先拿去垫垫。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了。”
“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