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宗门那边,总部要求秦和泽短时间内在北都市取得战果,否则将要承受比死更恐怖的责罚。
可是从他们进入北都市之后,无论再哪一方面的斗争,都在被江安压制着,想要翻身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而总部白执事已经身在北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对他们动手。
也是出于这个考虑,秦和泽师徒三人决定,要为自己找一个退路了。
江安坐在办公室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
他迅速起身,打开门后就看到一个人影疾驰而过。
红杉第一医院的安保工作是刺刀负责的,而且还有枭龙帮忙坐镇,一般的小贼或者捣乱的人,在见到江安之前肯定就已经被抓住了。
这个黑影绝对不简单。
一路追踪出去,江安越追越近,那黑影眼看逃脱不掉,忽然便向,钻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
江安没有任何犹豫,也跟着追了过去。
穿过小巷后,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楼下一条马路,两旁亮着昏黄的路灯。
路灯下,包括刚刚那黑衣人在内的三个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安。
“江医生,真是好久不见啊。”
“秦恨?你的伤养好了?”
江安心中了然,这三个人正是五大宗门的秦恨、秦逸以及秦和泽。
“呵呵,这个就不劳江医生费心了,拖您的福,我在病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秦恨神色怨毒地说道。
“你们故意把我引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闲聊吧?”江安冷着脸,沉声道。
“江安,我们想跟你合作。”一旁的黑衣人扯下面罩,正是秦和泽。
“我跟你们又能有什么合作?”江安神色淡然道。
“我们已经被五大宗门总部逼得走投无路了,总部派来了执事,我们师徒三人现在已经无路可退。要么,和你联手,你帮我们躲避五大宗门的责罚。要么,今天我们就和你来个鱼死网破!”
秦和泽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他和江安说这些,已经算是翻开自己的底牌了。
江安听了秦和泽的话之后,却是没有什么反应,盯着秦和泽师徒三人看了许久,才悠然地道:“你们凭什么可以让我相信?再说了,即便我相信你的话,但是庇护你们对我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有好处!而且,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必要再骗你!”秦和泽神色有些激动。
“有什么好处?”江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
“好处就是我们可以帮你提供许多五大宗门的信息,可以先提醒你一句,五大宗门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是我们师徒三人所了解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但这冰山一角,或许就足以救你的命!”
秦和泽十分确定地说着,他提起五大宗门几个字的时候,不由得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十分担心一般。
听过秦和泽的话,江安微微点了点头,不过情绪仍旧没有什么波动,淡然道:“即便和你们合作,我似乎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吧?”
“你只要能在关键时候给我们提供保护就行,目前我们仍然会假装为五大宗门做事,而且,即便你不庇护我们,五大宗门恐怕也不会放过你,从这个角度来说,咱们其实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秦和泽说完后,便不再言语,看着江安,静静等待着他的决定。
“好,我同意。”
许久之后,江安点了点头。
无论秦和泽说的是真是假,江安都不用担心,毕竟他只是给了一个口头承诺。
而且只有等到五大宗门要对秦和泽师徒动手的时候,才用得到这个承诺。
“好,那我们便说定了,一会儿我们师徒三人会去金勇那里,等到把他们的计划彻底摸清之后,我们就会去红杉第一医院找你,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走了。”
秦和泽说完后,便和秦恨以及秦逸转身离去。
江安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转身回到了红杉第一医院。
而金勇家里,此时却是闯进了一个神色狂傲的年轻人,他举止颇为轻佻,神色轻蔑地看着金勇道:“你就是金家管事的?”
“你是谁?”金勇紧张地站了起来。
他此时正在金家本部别墅内,别墅里四处都是保安,但是这个年轻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能够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我是五大宗门的白执事,至于其他事情,你就不必再问了,帮我找几个小美人,再来几瓶好酒,我要在你这里等几个废物,一会儿也好清理门户!”
白执事一边说着,一边径自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坐了下来。
金勇神色不定,他对这个张狂的年轻人十分不爽,不过,还未等他出声斥责,门外已经走进来三个人。
当秦和泽师徒三人匆匆赶到金家别墅内时,白执事正搂着金勇找来的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逍遥自在地喝着美酒。
“执,执事大人?”
秦和泽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白执事的身影后,神色明显有些慌张。
“嗯?你们三个废物回来了?”
白执事回头看了三人一眼,却是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样子,仍旧斜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端着一只高脚杯喝着红酒。
听到“废物”两个字的时候,秦和泽师徒三人脸色有些愤怒,却又不敢言语,只得低声点了点头。
“是,我们刚从外面回来,准备找金勇商议一下对付红杉第一医院中医研讨会的事情。”
秦和泽极力掩藏着自己的情绪,对白执事说道。
“对付红杉第一医院?”白执事嗤笑一声,“说你们是废物,你们还真是不长进啊!我们堂堂五大宗门,竟然沦落到了要和某家医院,某一个人较劲的份上了吗?”
“执事大人,您有所不知,这的确不能责怪秦先生,那江安阴险狡诈,而且确实有几分本……”
“住口!我说话的时候,谁给你脸说话了?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
金勇刚刚开口相帮秦和泽辩解几句,却忽然被白执事喝住了。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紫,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当成奴才一般呵斥。
以往,只有他呵斥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呵斥过他。
“执事大人,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何必羞辱我们师徒三人!我们来到北都市,确实没有为五大宗门建立什么功劳,但是凭借这么多年我们打下的基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便是宗主,也不至于这么把我们贬低得一文不值吧!”
秦和泽终于忍不住辩解了几句。
他对这个白执事十分忌惮,但是他也不能忍受自己师徒三人这么被他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