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个季晨我算是看出来了,感情他是专门来这里找秦玥的。
这好好的一顿饭竟然就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季晨给打搅了。
不爽,这会子我心里贼他吗的不爽。
还有这个什么双鱼玉佩,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秦玥为什么一直在寻找它?
而这玩意还是被这个季晨给先找到的。
我心里不爽归不爽,但这事在本质上我是没权插嘴的。
既然是秦玥要找的东西,双鱼玉佩刚好又在季晨的手里,这我就更没发言权了。
我一脸幽怨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秦玥怎么去回复季晨的这句话。
而也是在我一脸的幽怨下,秦玥却是回了季晨一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话。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我之所以寻找这枚双鱼玉佩是因为不想让它流落外乡,如今既然你已经将它寻回,我给你的建议是将它归还给国家。”
秦玥再向季晨丢下这句话后便绕过了季晨径直向我走来。
走到我的身旁时,秦玥很是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臂膀。
“我们走吧!”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刚才脸上的那一股子幽怨直接一扫而空。
走出西餐厅,透过西餐厅的玻璃门,我看到季晨还在傻傻的站在原地。
这家伙的背影怎么看起来有点呆萌啊。
上了黑侠,车子还没启动,我的肚子就开始叫了。
刚才的那顿饭确实没让我填饱肚子。
秦玥听到了我肚子的抗议,并向我询问道:“要不要去另一家?”
“还是西餐?”
“嗯!”
秦玥回答的干练简要,但是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吃西餐啊,那牛排虽然味道不错,但是却不合我的胃口,不合胃口不说而且还贼他吗的贵。
我知道秦玥不缺钱,但是这玩意确实不咋地。
“要不咱去撸串吧。”
我握着方向盘向秦玥询问道。
“撸串?什么是撸串?”
得,这上层社会的人竟然连撸串都不知道所为何物。
“带你去见识一下。”
黑侠一骑绝尘,我带着这个不食人间烟火气的仙女终于下凡了。
这一顿撸串那吃的是一个舒坦,秦玥也是吃了一百多根签子。
秦玥所带来的回头率是必然的,而我也狠狠的满足了一下身为男人的虚荣心。
在一众狼眼下,我每每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羡慕,什么叫做恨天不公。
一顿海吃后,我和秦玥便回到了别墅。
回去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秦玥上了二楼进了她的卧室,我也是规规矩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这一觉我是睡的无比踏实。
等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瞧着这天色估计都已经该是中午了吧。
匆匆洗漱、匆匆下楼,在客厅里我并没有看到秦玥。
但是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我看到了秦玥。
一身柔软的丝质睡裙,脚上穿一双露出小脚丫的凉拖,如瀑的长发随意垂下。
秦玥正在晒太阳,确切的说是躺在一张草坪上的藤椅上正在晒太阳。
阳光明媚的天空下躺着这样一个勾人心魄的女人。
这——这他吗的我是真不敢再看下去了。
匆忙从秦玥身上收回目光,我一连深吸了三口大气后才推开了客厅的房门。
在我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秦玥也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踩着一双凉拖、走到我的面前,顿时一股子好闻的馨香便向我扑鼻而来。
“我去换衣服。”
秦玥在给我丢下这句话后,便从我身边飘过了。
留下沁香,人却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秦玥并没有让我等待太久。
等我再次看到秦玥的时候,秦玥又换回了那一沉不变的风衣与短靴。
“去开车!”
我听从了秦玥的命令,等到黑侠驶出别墅,驶进市区的时候,这秦玥也没告诉我该去哪。
“那个,咱去哪?”
借着红灯的机会,我赶忙向秦玥问道。
“去商场买衣服。”
“哪个商场?”
“到了我会和你说的。”
得,问了也是白问,看来与这位美女同居,我首先得适应她的说话方式。
黑侠停在了一间足有十二层楼那么高的大商场。
这秦玥看来是要来一次大采购了,而我呢,只能做哪个拎包的人了。
这一幕,我在电视里看到过,这通常是保镖或者男追女才做的事。
秦玥确实是来了一场大采购,但买的衣服却都是小孩子穿的。
我将这大包小包统统塞进了车里。
车子再次启动,这一次秦玥倒是给我指名了方向。
安堂医院!
苟喜来住在一间vip护理房,当我和秦玥推门进去的时候,苟棠也在。
苟喜来躺在床上,当他看到我和秦玥的那一刻,先是一愣,而后便恭敬的叫了一声秦小姐。
我自然就直接被苟喜来给无视了。
靠,这个老东西这么快就把我个忘了。
苟喜来没理我,我也不能和一个伤员较真不是。
大咧咧的走到苟喜来的床边,开口就像苟喜来问道:“叔,恢复的咋样。”
苟喜来冷冷的扫了我一眼。
“身体已经恢复好了,就是以后都不能跟随秦小姐了,这条腿往后只能走走短路了。”
听到苟喜来的这句话,我心里不由的沉了一下。
“秦小姐,还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
苟喜来在回完我这句话后,便看向秦玥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嗯!”
我不知道苟喜来到底与秦玥定下了一个什么样的约定,这个约定好像是秦玥应承下了苟喜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和苟喜来寒暄了好一会后,我便和秦玥离开了,事实上,秦玥除了和苟棠说了几句话外,也没和苟喜来说多少话。
出了医院,秦玥又向我指名了一个地方。
车子驶出了市区,开到了一个市外的郊区。
在驶入这个郊区后,秦玥才向我说明为什么要来这里。
翁平!
这是翁平死前对秦玥的嘱托。
原来秦玥买的这些童装都是给翁平的干女儿买的。
在秦玥的命令下,我将车子停在了一个路边。
这个郊区并不大,由于我和秦玥的突然到访,自然也引得了许多路人的观望。
顾佳佳是翁平干女儿的名字。
顾佳佳本来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因为翁平,让这个本是完满的家庭一复不回。
整件事情的起因我就不再赘述,简单点来说,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被翁平破坏了。
那是翁平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误误判。
而也是因为翁平的这个误判,使得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的顾妈妈投河以死明志了。
翁平洗清了顾佳佳父亲的罪责,但是顾佳佳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顾佳佳的父亲在一次工地施工中不慎将双腿砸断,终身只能坐在一张轮椅上。
一个残疾的父亲,一个只有六岁大的女儿,两个人在这个小镇里相互取暖,相互依靠。
这中间,翁平曾不止一次的来到顾佳佳的家里,但是都被顾佳佳的父亲赶了出去。
不接受翁平的施舍,不接受翁平的道歉。
当我和秦玥找到顾佳佳的家门时,映入我眼中的这个家,怎能用潦倒来形容。
一间只有二十米不到的狭小门面房里,一个满嘴胡渣的男人正在低头修着一双皮鞋,一个沉闷的小女孩低着头正在给这个男人递着一个个修鞋的工具。
许是我和秦玥挡住了这个正在修鞋的男人的视线。
放下手中的工作,这个满嘴胡渣的男人抬头看向了我的秦玥。
在这个男人抬头看向我和秦玥的这一刻,我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