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老怪起初的时候,还在剧烈的挣扎,隐隐有突破出来的迹象,可是也架不住三十多个天修强者的力量,况且还有半面破烂旗子的神助攻,很快威势就弱了下来。
哗啦啦!
半面破烂旗子开始疯狂地展动,血腥之气浓郁扑鼻,满是污渍和锈迹的旗面竟然开始变得鲜艳了起来。
只见一缕缕地血光,顺着旗面的破败处涌现了出来,它竟然在自我修补。
“我去,这半面破烂旗子果然伴有大凶险,它竟然可以自主修补破损的地方,真不知道当年手握这面旗子的人,究竟是何方妖孽。”
一众天修强者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嘴巴张的老大,半天都无法合拢。
因为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实在太过骇人,血魔老怪庞大的身躯在快速地缩小,半面破烂旗子变得越发灿烂耀眼起来。
一众天修强者感觉脊背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们快速后退了出去,远远地看着空中的半面破烂旗子,心中忌惮不已。
这时,雷阅拼着最后一口血气,拿出手机,拨打他昨晚就派遣出去的几位雷家堡鲜有人知的修真强者。
只是手机打了好几次,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雷阅派出去的人,全都死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雷阅像是突然得了失心疯一样,嘴里念念有词,踉踉跄跄,随时都有可能瘫倒在地上。
“陈涛,我雷阅发誓,雷家堡但凡有一人活着,都要杀了你!”
雷阅咆哮了最后一声,忽然栽倒在了地上。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雷阅的命是我的,谁也不能杀他!”
从远处疾驰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万法图腾的护法许嵩,他孤身一人前来,身前有大片的血迹,显然在来此之前,也经历了一场血战。
许嵩的身影出现,他掠过陈涛时,目光瞥了他一眼,直奔地面的雷阅而去。
许嵩落地后,一把将半死不活的雷阅提了起来,目眦欲裂地怒叫道:“雷阅,你这个罪人,你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嗬嗬……”
雷阅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许嵩,忽然怪笑了几声,浑身如同烂泥一般,已经无法动弹了,他只有嘴巴微张,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的,想不到你为了杀我,竟然甘愿成为万法图腾的走狗……咳咳……”
许嵩知道雷阅必死无疑了,他只剩下一口气了,于是提着他的身体,压低了声音,叫道:“告诉我,我父亲当年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是与不是,你自己去猜吧,我不会告诉你答案的,我一死,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个秘密了,你会被这个心魔折磨一生的。”
雷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够算计别人,看着许嵩抓狂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对他来说,才算不留遗憾。
雷阅在说完这句话后,一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他浑身的骨头全部散架,变成了一滩烂肉。
赶来的许嵩折腾了这么久,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仰天长啸一声,抬掌狠狠地将雷阅的尸体拍成了粉末。
许嵩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陈涛,一步迈出,已经站在了陈涛的身前,一众天修强者立刻围了上来,以防不测。
毕竟,如今雷家堡已经被灭,而天修强者的三转金丹还未能拿到,要是陈涛在这个时候被人干掉的话,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小子,要不要我等现在就干掉他?”
青藤真人和其他天修强者随时准备对许嵩出手,打算将他轰成渣子。
陈涛抬手阻止说道:“不用了,我想许嵩不会意气用事的。”
许嵩看着近在咫尺的陈涛,凑了过来,咬牙切齿的叫道:“陈涛,我说过雷阅的命是我的……”
陈涛一脸的淡然之色,不卑不亢地摊手说道:“没错,雷阅刚才确实是被你杀的,有问题么?”
“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两派的门主会从南面逃窜对么?”
许嵩又问出了一个看似别有深意的问题,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涛脸上的表情,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
陈涛耸了耸肩膀,无辜地说道:“许嵩,你这就是无中生有,在冤枉我了,我又不是神仙,又做不到能掐会算,我怎么可能知道有人会从南面逃走呢?”
旁边的月侯和青藤真人凑在一起嘀咕道:“依我看,这一切都是陈涛这小子算计好的,恐怕这位万法图腾的护法也被他算计了。”
这话当然没有让许嵩听到,不然他肯定会找陈涛拼命的。
“陈涛,你!”
许嵩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他本来是要利用此次六大派围攻雷家堡的事情,顺便我解决掉陈涛这个麻烦的,却没想到最后反而落进了陈涛设计好的陷阱里。
“许嵩,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雷阅没有给你的答案,这也怨不着我吧?再说了,雷阅我也没动他,他的伤都是被六大派的掌门造成的,与我无关啊!”
陈涛看着许嵩那张怨女怒的脸颊,神色平静地说了一句,表情淡然到了极点。
许嵩有一肚子的委屈,却无法发泄出来,只能痛恨地瞪着陈涛,寒声说道:“陈涛,算你狠,这件事情,我记下了。”
“许嵩,你也用不着威胁我,你和我合作围攻雷家堡,目的究竟为何,你心中比谁都清楚,我知道你是要和雷阅了结一桩陈年旧事,可很明显,雷阅在临死前,依旧是耍了你,他就是想要看你如此痛苦,又无能为力。”
陈涛伸手拍了拍许嵩的肩膀,却被对方愤怒地给弹开了,看来这件事情,许嵩确实很在意。
许嵩红着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涛,咬牙切齿的说道:“陈涛,这事儿没完,如今雷家堡覆灭,你我之间的约定,还算数么?”
“约定就是约定,我自然不会食言。”
陈涛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神色坦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