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的冯露露也不是吃素的，她的力气本来就比我大，加上我流产后，身子比较虚，她胡乱地一推，我连连后退好几步，直到扶住墙才站稳。
    她立即站起来，双目血红地朝我吼：“对我好！宋艺熏！你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以为是，你以为你那点钱就能收买我？打发要饭的呢？”
    她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扭曲的脸都变了形，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女鬼：“是！你是没有错，这么些年我吃的用的都是你提供的，包括我大学的学费，包括我躺在床上的妈，都是你花钱供着的，但是，这些都是你欠我的！要不那年我妈把你从火灾里拉出来，你早就死里，还能活生生地跟我抢男人？”
    “我欠冯姨，我不欠你！”说到火灾我就来气。
    那是我们十岁的时候，过年嘛，别人家都放烟花爆竹，父亲说我们都是女孩子，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就不让我们放。
    结果冯露露自己去买，然后趁我睡着就在房间里放，结果爆竹没点燃，倒是把窗帘给点燃了，当时我正在发烧，吃了药脑袋也迷迷糊糊的，大火燃起来的时候，她倒是跑了，剩下我才房间里差点烧死了。
    最后冯姨冲了进来，把我背了出去，这件事，我记冯姨一辈子。
    所以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会保住她的命。
    冯露露扯下了头发绳，散乱下来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更加得癫狂狰狞：“她是我妈，你欠她的，就应该对我好！再说了，当初要不是你的死鬼爸爸，我妈至于跟着殉情吗？现在她要死不死的，还不是怪你们父女都是扫把星，你看看你！全身没有二两肉，难怪司文不喜你了。”
    说到司文，我就想起这两人苟且的场面。
    “他是你的姐夫！你怎么和他搅在一起？”
    “姐夫又怎么样？是我先认识他的，结果被你抢了先，和你结婚了。连老天都帮你，明明你妈都不要你了，现在居然回来，要不是沈玉燕有钱，司文至于舍弃我娶你吗？还有啊……”
    说着冯露露很有优越感地摸了摸肚皮，笑得更加得意：“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而你……只是一只不会生蛋的鸡。司文很快就会娶我的，你就等着被抛弃吧！”
    我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心脏像是被细细密密地插上了针，仿佛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痛的。
    她有了孩子，但是我的孩子却没有了。
    脑袋充血，瞳仁充血，就连鼻腔仿佛都能闻到血腥味，全世界仿佛都没有声音了，我就看到冯露露那炫耀的笑，笑得很刺眼。
    “你还我孩子！”我叫嚣着冲了过去，双手一下就掐住了冯露露的脖子，想着我那没出生的孩子，居然被她害死了，我手上的每一根骨关节都开始用劲儿，脑中全是三个字。
    掐死她！
    掐死她！
    冯露露眼球凸出，脸色惨白，尽管她用尽全力打我拉扯我的手，都没有把我拉扯开，眼见她呼吸越来越弱，这一刻，我是前所未有的快意，仿佛我受的那些委屈和难受都通通的偿还回来了，包括我的孩子，他的一条命，我就要她两条命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