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
又是二哥?
李翠莲的话,不仅让云巧惊讶,就是李郎中自己,都很诧异。
又一个姑娘因为云震?二哥挺抢手啊。
李婶子安排儿子出去扔针,折返回厨房。
此刻,李翠莲已经崩溃,迷茫的眼神,看不到聚焦。
李郎中慌了,李婶子也傻了。
云巧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可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眼前清晰看到了杨蔓。
只见她手指结印,一步一步慢动作。
说来奇怪,云巧看过一遍就会了。嘴里嘀咕“静心咒”,点中李翠莲的眉心。
片刻,只见她发顶屡屡灰气排出,直到是白色气运后,方才收手。
收手的一瞬间,李翠莲闭眼、倒在地上。
“翠莲——”
李郎中跑到跟前,把闺女抱在怀里。
事情太过突然,突然的让人都无法接受。
李婶子跌跌撞撞的走上前,看着把脉的丈夫,担忧问着:
“孩子他爹,咋,咋样?”
李郎中摇摇头,收回手,说:
“没事儿,脉象平稳,不是有病的人。嘿——”
提气、抱人、身子踉跄。
云巧跟李婶子,都急忙扶了一把。
李郎中稳定稳定,这才脚步稳健的把人抱出去。
李婶子要跟,被云巧一把拽住了。
指着水缸的位置,说:
“婶子,这缸不对劲,挪一下。”
李婶子闻言看着缸,轻声的道:
“巧儿,你确定吗?”
呃……
这咋还怀疑她呢?
李婶子察觉自己说话有问题,急忙摇摇头又道:
“我不是不信你,我……我就是……唉!我跟你说实话了吧,当初生完翠莲就没有孩子,然后这么多年就一直要。后来找个明白人来家,他让把水缸挪过来的。挪完第三个月就有了那俩儿子。”
言外之意,她不是不信,是有人先告诉了她,而她也获利了。
云巧瞅着水缸,这缸的位置真的不对。
正想着,院门推开,两个孩子纷纷跑过来,争前恐后的说:
“娘,扔了。”
“扔老远了,它都不走,是我俩撩水才让针流走的。”
双胞胎一人一句,云巧心中了然。
讲道理针落水是没有停住的,除非针沉、水流小。
可这样的桥段,她知道。
爷爷提及过,以前给人破命,针落河流湍急的水中,也是不走。
“婶子,如今针扔了,这水缸就换过来。等翠莲醒了,问问她什么时候得的那针,您看怎样?”
李婶子闻言颔首,轻声地说:
“巧儿,不是婶子不信你,咱等翠莲醒了以后再说,成不?”
“成,没问题。”云巧满口答应。
二人回到正房西屋,李翠莲悠悠转醒。
等看清眼前的人,迷茫的道:
“爹?娘?我……我这是怎么了?”
头疼,特别难受。
污秽气运不知道在她身体多久,冷不防被抽走,难免她会承受不住。
李婶子把人扶起来,轻声的问:
“闺女,刚才发生的事儿,你还记得不?”
“啥啊?”
李翠莲迷茫,不过脑子却飞速旋转。
接着,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父亲,道:
“爹爹,娘亲,我……我那是胡说八道的,我……我没有想嫁给云震,真的。”
如此慌乱的言语,跟变相承认,没有任何差别。
李郎中要强,在村里威信也不差。
可偏偏闺女今日这般做,他面子、理智都挂不住了。
刚要发作,云巧走上前,问:
“翠莲姐你想想,那根针是谁给你的?”
“这……我……”李翠莲吞吞.吐吐。
云巧见状,继续又道:
“翠莲姐你好好想,不着急。这事儿很重要,你得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是谁给你的。”
李翠莲抿唇,看着双亲,不敢隐瞒。
好在两个弟弟都在院子里玩,不然她这个做姐姐的,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好一会儿,终于闷闷的开口回答:
“我……那针是杨蔓给我的。啥时候我忘了,反正当时挺小,还在一起玩。后来因为些事情,就不玩了。”
云巧听到这话,差点没暴走。
怪不得杨蔓过来以后就不吱声,原来,是她种的因!
李婶子闻言,忙追问着:
“闺女,你再好好想想,那针是啥时候给你的,怎么给你的。你几岁时给的?”
李翠莲摇摇头,幽幽的说:
“那会儿真的太小了,杨蔓说那是姻缘针,想一个人的名字放在笸箩里就好。”
事到如今,李翠莲也明白那根针的性质,再加上秽气已除,她不在执念。
只是这事儿当着云巧的面说,她真的尴尬到极点。
李婶子看了一眼闺女,又看了看云巧,问:
“孩子,水缸挪哪儿?原来叫角落那边,还挪回去成不?”
“成,只要不在现在的地方就可以。”
李婶子闻言不住点头,拽着丈夫先出去挪缸。
云巧看着低头的李翠莲,轻声说:
“我二哥要成亲了,今年冬月十八的日子。”
看着李翠莲一脸惊讶的样子,云巧继续又道:
“人要往前看,而且有些东西,别人给的不见得是好玩意。杨蔓那丫头肖想我二哥,难道你不清楚?”
“后来……后来才知道的。”李翠莲闷闷的回答。
“既然知道,为啥不把它扔了?”
“
回答云巧的,是一阵沉默。
不过她也不想追问了,收拾心情,转身出了屋子。
李翠莲是个聪明的姑娘,给她些时间,肯定能走出来。
厨房那边,夫妻俩已经把水缸挪好了。
李郎中感激的冲着云巧抱拳拱手。
“谢谢你了孩子,真是太感谢了啊!”
云巧急忙还礼。
“李叔言重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缓一缓再给翠莲姐说亲。”
“嗯,好。”李郎中不住点头。
李婶子忙着烙饼,没有相送。
李郎中把人送出门,不好意思的开口,说:
“那个巧儿,你二哥他……”
话没说完,云巧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懂!
“李叔,我二哥订亲了,今年冬月十八的日子。”
没有隐瞒,直截了当,是云巧处理感情上的习惯。
李郎中微微一怔,随后尴尬的点点头,没再吱声。
云巧再次行礼,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在识海里一顿责问。
可人家不说话,不回答。
就在云巧以为她不打算说的时候——
“跟我有啥关系,杨二乐让我给她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