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句,小心你的脖子。”
带着惩罚意味的手,让云巧直接咧嘴笑了。
半点怕的意思都没有,反正知道他舍不得。
轩辕晔瞅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儿,无奈的摇摇头,道:
“你啊,有没有点良心?费劲巴力的给你三哥谋前程,事儿还没成呢,你就想着卸磨杀驴?”
云巧急忙摆手,赶紧表决心的说:
“哪敢哪敢,我可舍不得。”
瞅着狗腿的姑娘,轩辕晔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说:
“行了,一天天也没个正经。我突然来回来,你就不想着问上一问?”
云巧摇头,坐直身子,说:
“我知道你会回来,所以也没啥可问的。有你安排,我还操什么心?”
对于位置,云巧一直把控的很好。
轩辕晔不回来,那她往前冲没问题。
如今人家回来了,她若是往前冲,还要男人做什么?
别看这是她两世以来的第一段感情,可电视剧、言情小说没少看。
都懂呢!
她是懂了,轩辕晔就有些不爽了。
伸手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后,道:
“听云姑娘话里的意思,您这是要打道回府?”
云巧眨眼,戏谑的看着他,道:
“如果我说‘是’,王爷会放人吗?”
轩辕晔嗤笑,没有吱声。
这丫头能来,铁定是家里人同意。
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把握,把人送回去,那就是缺心眼。
以前总觉得三哥有些没出息,可自打跟她在一起后方知,这不是有没有出息的事儿。
很多时候,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不用他开口,云巧都明白他的意思。
耸耸肩,正色的说:
“既然五爷不放人,那小女子就没法子了,只能在这陪着。不过陪之前小女子有些话,得提前说了。”
“什么?”
话音刚落,若兮推门进来。
端了新做的饭菜,把门带上后,说:
“小姐、主子,吃饭吧。”
云巧起身要拽桌子,可一天没吃东西,刚才又那么折腾,头晕的直接坐回炕上。
轩辕晔伸手扶着,然后把一侧的炕桌扯过来。
“生病了吗?”
面对轩辕晔的关心,云巧深吸口气,说:
“不算,就是上火了。”
若兮把饭菜一一摆在桌上,道:
“主子,小姐因为这场雪被困四天着急了。嘴里都是泡。医魂给开了祛火药,吃过之后泄火,什么都没吃呢。”
轩辕晔听到这话,心疼了。
把一碗冒着热气的面疙瘩汤放在她跟前,说:
“赶紧吃点。”
若兮屈膝行礼,转身出去。
因为轩辕晔的回来,云巧心里舒坦许多。
心情好了,自然精神就好。精神好了,胃口也就来了。
用鸡汤熬煮的面疙瘩,香软嫩滑。
轩辕晔吃着酸菜猪肉的饺子,一口一个。
两个人都饿极了,谁也没说话,专心的吃饭。
这一刻,倒是让五爷憧憬了。
憧憬来年他们成亲。
白天他忙公务,晚上回去吃饭,两个人也就这么坐着,多好。
看到云巧嘴角有粒面疙瘩,轩辕晔伸手沾过来,自然的送进自己的嘴里。
云巧见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害羞的表情,取悦了轩辕晔。
得意的挑了下眉头,道:
“怎么,你的口水我都吃过,这一粒面疙瘩我还能嫌弃?”
云巧狠狠剜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怪不得三哥总说军营里没有好人,如今看来还真是。
这轩辕晔以前看的人模狗样,现在可倒好,闷s类型。
一小碗面疙瘩下肚,云巧舒服的喝口水。
量给的刚刚好,不多不少。
再看轩辕晔,两盘子酸菜猪肉馅儿的饺子,全都吃光光,还喝了一碗饺子汤。
好笑的清了下嗓子,问:
“哎,你在京城参加宫宴,也这么吃吗?”
轩辕晔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道:
“你认为他会让我去吗?”
“那小时候呢?”
轩辕晔想了想,回答:
“小时候吃的少,自然没有什么吃饱吃不饱一说。”
若兮听到屋里重新有了动静,推门进来。
跟着若棠一起,把饭桌收拾干净。
若棠先走,若兮屈膝行礼,说:
“主子,阿达已经安顿好了。小姐,奴婢晚上在隔壁睡。”
云巧跟轩辕晔一屋,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姑娘摆摆手,等她走后,说:
“你跟阿达一起回来的?就你们俩吗?”
轩辕晔摇头,把枕头放好,道:
“其余人清雪呢。明天咱们应该就可以赶路了。至于大军,还得半个月。”
“我三哥回来了吗?”
“没有。”
云巧抿唇,好一会儿才道:
“你不会真的打算让他娶镇南侯嫡女吧。”
轩辕晔躺在炕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等人躺下。
满足的将人搂进怀,说:
“我派人打探了。那姑娘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性格很温柔。”
事关云家三儿媳,云巧可没敢马虎。
趴着看他,问:
“你试探没,性格真的温柔?我跟你讲,很多大户人家的姑娘,没出阁样样都好。出阁了就换个人,特别可怕。”
“你都哪儿听来的?”
“当然是……戏文里啊。”云巧话锋一转,没敢说在“电视里”。
说谎的后果,就是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
怕他不信,柔夷在他脸上胡乱摩挲,继续又道:
“婉柔姐有很多书,其中就有一些讲高门后宅的。不都说戏文源于生活,我当然害怕了。”
“是是是,你害怕。”轩辕晔无语。
倒也没有怀疑她话里的内容。
有些富家千金,就是喜欢看一些有的没的。
縢婉柔有这样的东西,不足为奇。
想到这儿,正色的捏了下她的鼻梁,说:
“你以后少看这些,都是骗人的,看多了伤神。”
云巧见蒙混过关,不禁促狭的挑眉道:
“咋,你怕我学吗?”
轩辕晔闻言笑了。
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后背,道:
“那些书很多都是夸大其词,看个热闹就行,别全信。至于你担心的问题,也根本不存在。镇南侯府家教森严,家里不管嫡庶,一视同仁。”
“男子七岁,入少军营。女子七岁,上学堂。但凡有一个惹事,不管谁对谁错,两个一起罚。学堂小考不过的,罚跪祠堂三天。”
“我天,这么狠?”
“所以啊,他们家的嫡女,你还担心吗?”
眼瞧着怀里的小姑娘摇头,轩辕晔挑眉又道:
“吃饭前你说跟我走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还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