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众人身后又有声音响起：“是都太闲了吗？有时间在这里谈论八卦？忘记半个小时之后要开会吗？一个两个这么有空的？”
    听了这声音，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是总裁身旁的助理。还好不是总裁，不过想来也是，总裁怎么会屈了他的尊驾，来这个小小的茶水间呢？
    众人是因为背后谈论人，一下子慌了神。所以才都以为那个人就是季莫安。茶水间的气氛又恢复了之前。
    其中，一个平日跟这位助理经常打交道，并且关系不错的职员赶紧上前去，说道：“哎呀，原来是林助理，您可吓死我们了。刚才的那些，我们就是随便瞎说，胡乱猜测的，您可别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林助理您可别放在心上。等会就要开会了，我们就要去准备材料了。”
    “对对对，我们经理还交代我几件事情，我还要去办。我就先走了啊。”
    “林助理，我也要先走，去准备会议材料了。”
    …………
    众人附和道，一个两个赶紧各自找借口逃离“案发现场”。
    一时间，刚才还闹腾的茶水间变得静谧。瞬间，只剩下林助理和刚才那个和他套近乎的职员。
    “不过说真的，林助理，刚才大家的猜测，你都听到了吧？您每天都在总裁身边，真的是像大家猜测的一样吗？难道总裁真的是被‘做了头发’吗？”那位职员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八卦的机会。
    “还是说，公司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呢？才让总裁火气这么大呢？还是总裁最近的‘需求’得不到满足？”说到这里，那个职员露出会心的笑容。
    林助理摇了摇头，“你还是别猜了。” 林助理模棱两可地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小丽继续追问道，“如果是公司的事情，那倒也不至于吧，之前公司里也有过问题，可是也没见过总裁这个样子啊。火气这么大的，难道真的是我最后一个猜测？”
    “林助理，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呗。我也好知道怎么样才能不撞枪口啊。”小丽换了个理由问林助理。
    “小丽啊，还是认真工作吧，你们这些无端的猜测，都不是事实，还是少说为好。好好工作，别让自己的工作出现任何错误，这样就不会让自己撞枪口上。”
    “老板的八卦，你们也别探究了，公司不是大家能讨论上司八卦的地方。你也转达大家，不要再在公司里谈论。不要让我再听到了。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按照这个情形，要是被季总听到了，可不是扣工资那么简单的。”林助理认真地告诫这个职员。
    “好好好，谢谢林助理……那我也去准备开会的材料了。”小丽陪着笑脸说道。
    “材料的准备记得细心一点，不要出现任何错误，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好的，谢谢您，林助理。”小丽知道在林助理这里是问不到话了，只得死心。认真地想等会会议该如何准备好材料了。
    林助理说完，也往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为接下来的会议做准备。
    但是他不知道，因为他模棱两可的回答，使得公司里的风言风语流传更甚。
    半小时后，会议室中。
    坐在会议室最中央的季莫安一脸神色严肃，整个会议室沉浸在低气压中，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周经理，你们企划部就是这么出企划案的，这是实习生做的吗？做成这个样子，数据是近几年的数据？拿着前好些年的数据来搪塞，你是想让这个项目黄了是吗？”季莫安越说语气越重。
    旁边的周经理不安地搓了搓手，说，“季总，这数据确实是忘记加了去年的，但是各个方面确实是没有问题的。接下来我会亲自跟进，绝对不会再次出现这种问题的。”
    “希望如此，如果下次还再交来这样的企划案，我不会介意企划部大洗血的。”季莫安对企划部的周经理下了最后通牒。“我希望这样的一份不合格的企划案，是你们企划部交来的最后一份。”
    接着，季莫安把炮火口对向了行政部，“你们行政部最新是带不起人了吗？每天交上来的文件不是这一点小错误就是那里一点小错误，难道我是你们的审核官？我该是来给你们审核文件的？”季莫安对着行政部的韩经理指责道。
    “如果再有这种问题，我看你们部门也是想像企划部那样，大洗血，你这个行政部的经理，也是不想当了。”
    “季总，我已经让下面的人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他们现在都更加地仔细与认真。不会再有之前的低级错误了。”
    接下来是秘书部，公关部，财务部，人事部……几乎公司的所有部门，无一幸免，每个部门经理都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其中还包括了一些正在进行的或者还没开始的项目的项目经理，也挨了一顿骂。
    但是，并非季莫安无端发火，几乎每个部门，每个项目，都有一点错处。
    这一场会议下来，每个人都夹着尾巴逃一般地离开了会议室，回到各自部门之后更加严格地要求手下。
    各个职员心里有苦，但是却不能够说出，每个人的朋友圈都是“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当然，这些季莫安是看不到了。
    经过这一场茶水间的八卦与会议过后，再加上身为总裁身边的得力助手的林助理模棱两可的回答，季莫安被‘做了头发’这件事情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家私下里讨论得津津有味。
    连每层楼的清洁工与保安都知道了。大家无一不对这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充满着同情，连带着他的火气，都变得理所当然了几分。
    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反面效果。
    因为季莫安在会议上的变态要求，整个公司虽然每天都在低气压与一片叫苦叫累的声音中，但是工作效率与工作成果确实是出奇地高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