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松懈下来。
“你家破人亡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难不成你做的那些坏事就不用付出代价了吗?”
沈觅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现在跑到这里来求她也真是够没有自知之明的。
“可是我现在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沈小姐,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不然我会死的。”
陈经理向前爬了几步,想要去抓沈觅的裤腿,只不过被后者巧妙的躲了过去。
“可别用这个来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就这样吧,今天的事情我会和陈总联系的,我想他和贵公司都必须再给我们一个交代才行。”
沈觅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所以在丢下这番话以后,径直离开了。只不过在踏出包厢门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涌现出了几分怪异的感觉。
那人千辛万苦的把自己约出来,又这样轻易的让她走?这一切岂不就白费功夫了吗?这样矛盾的做法实在是太令人不解了些。
沈觅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脚步却没有半分的停顿。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离开的话,恐怕到时候真的就走不了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道,自己刚离开过后半个小时,意外就发生在了这间包厢里……
*
“沈小姐是吗?请和我们走一趟,你现在涉及一起命案。”
沈觅刚回到公司没多久,屁股还没坐热,一路警察就已经闯了进来。
她表情有些呆滞,甚至是懵逼。过着好了一会儿,才缓慢的眨了眨眼睛。
“几位警察同志,你们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并没有涉及什么命案啊。”
沈觅完完全全是真实的疑惑,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牵扯到这样的事情里去了。
更何况她刚刚才回到公司呢……
等一下!
沈觅脑海里一个激灵,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件事情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请沈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我们就只能够采取强制行动了。”
为首的警察面容严肃,语气生硬。并且几步上前就到了沈觅的身边,好像她真的不配合,就要直接上手铐一般。
办公室里的气氛已经凝滞到了极点,门被从里面反锁,外面的人根本没办法进来。所以除了能够听到秦雪那急切的呼喊声以外,就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了。
“警察同志说的对,我愿意配合。但是我事先声明,我没有参与任何的命案,希望你们能够调查清楚。”
沈觅心里有了底以后,也就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然后主动从位置上站起,对着面前的警察道。
她不介意配合调查,但是介意自己背黑锅。
“请放心,一切事情我们都会秉公处理。”
警察面色稍缓,回来之后,就主动往前开路,然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沈觅被一群警察围在中间,顶着外面办公区里各种各样的视线,神色自若的往外走去了。在临走之前还给秦雪使了个让对方安心的眼色。
部门里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乱了阵脚啊。
随后就跟着警察前往了警察局,而到了局里以后,立刻就遭受到了一系列的审问。
但很可惜的是,沈觅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纰漏。让他们走不出半分疑点来,最后只能够暂时结束对她的审问,然后一行人回去开会了。
沈觅就被独自留在了这个审讯室里,在经历了最开始的茫然无措以后,她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冷静了下来,没有半分的慌张。
俗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做过的事情可别想逼着她承认了!
在这里大概待了两个小时以后,才有一个女警察进来询问她是否有什么需要。毕竟就算是“犯罪嫌疑人”,在还没有正式的定罪之前,也依旧有“人权”的。
“谢谢你,现在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被带到这里以后,还没有谁跟我讲过完整的事情经过呢。”
沈觅看着面前的女警官,露出了一个温顺无害的笑容来。说的话也是事实,目前为止,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猜测和从那些审讯的问题中推测出来的部分真相。
但想要验证她猜测的真假,还是得有真正的知情人士才行。
而女警官犹豫了一下以后,又询问过自己的上司,才回答沈觅这个有些敏感的问题。
“几个小时之前,我们接到群众报案,说一家酒店里有人坠楼身亡了,我们感到的时候那坠楼的人已经没有了半分生气。之后我们又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份遗嘱……”
女警察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往下说。
“那份遗嘱里写了你和他的感情纠葛,以及如何利用自己在公司里的位高权重对他进行打压迫害的。这种无奈之下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才选择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沈觅听完了对方的讲述以后,实实在在的呆在了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感情纠葛?打压迫害?这都是那家伙臆想出来的吗?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有这一系列的关系了!
沈觅气的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但最终好歹冷静了下来。剧烈咳嗽几声以后,才沙哑的声音道。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们已经对我进行了审问,之前我和他的纠葛,我也已经说清楚了。而且到底谁对谁错,你们大可以找人去调查验证我说的真假。”
“那个王八蛋恐怕就是抱着就算死了也要拖我下水的念头!”
沈觅说到最后这一番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是咬牙切齿的咒骂了。
她觉得自己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是受害者的身份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和真正犯罪的人倒了身份!这是多么的滑稽可笑啊!
“沈小姐请冷静一点,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会污蔑任何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那位女警察也只能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