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林意猛地打了个寒噤。
    她看着顾小北的时候，好像有点害怕。
    她拼命想要挪开自己的目光，但是冥冥之中却又仿佛有一种力量，强迫她必须要盯着顾小北看。
    “你……你怎么可能……不……不可能！”
    顾小北虽然和季舒长得像，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是季舒呢！
    气质不一样，年龄也对不上！
    季舒早就进了娱乐圈了，那时候的顾小北，还是一个乡下的土包子呢！
    林意看向丁红，似乎是希望丁红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但丁红也像是傻了一样，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舒现在应该正在被程少压在身下**呢！”林意怒吼道，“你是季舒的妹妹？还是说，你也是对照着季舒整容的，都一样是整容脸，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季舒该死，你也该死！”
    “顾小北你该死！”
    “谁让你挡了我的路！”
    “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是电竞女神了，我早就大红大紫了！”
    林意拼命嘶吼着，好像这样，就能给她自己壮胆。
    顾小北凑近林意，端详了一下她这张脸。
    “有点恶心。”
    顾小北冷冷扫视她，“这家整容医院的手艺差成这样，估计很快就会倒闭了。”
    “不过别担心，我给你找了更好的，保证能帮你恢复如初。”
    顾小北看了小狸一眼。
    小狸赶紧发了消息，让外面的人进来。
    很快，就有好多人鱼贯而入。
    前面的几个人抬着一张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
    后面的人手里拿着手术照灯，消毒仪器以及一堆手术能用到的东西。
    林意忽然颤抖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她拼命地想要往后躲，想要爬起来跑，可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物归原主啊，”顾小北摸出一张林意以前的照片来，直接扔了出去，“把你的那张脸，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林意像是疯了一样，扑过去抓住那张照片，“我不是！我不要！这不是我的脸！”
    虽然现在整容之后的这张脸只有五分像季舒，而且还因为整容后遗症有点僵硬，但也比她之前的那张脸好看太多了！
    她不要换回去！
    顾小北面无表情地又拿出了几张照片来。
    反正林意的整容资料里，有很多她从前的照片，每个角度的都有。
    林意死死捂住自己的脸，就想要往外跑。
    “这就是我的脸！这就是我自己的脸！”
    小狸面无表情地把她给推了回来。
    林意惊恐地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那些人正在有条不紊地准备手术。
    场景几乎和她当初在h国整容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当时的她满心都是可以变漂亮的快乐，现在却满满都是惊恐。
    “这就是我的脸！”
    “顾小北！你是不是疯了！”
    “你就是嫉妒我更像季舒！”
    “你嫉妒我整得比你好！”
    “不，我不是整的，我就是长这样，你嫉妒我！你嫉妒我！”
    林意现在像是疯了一样喊个不停，前言不搭后语。
    小狸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有两个人过来，直接把林意给按在了病床上，绑住了她的手脚。
    林意头顶上就是一盏手术灯，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老大，”那个拿着手术刀的人问道，“要给她打麻药吗？”
    顾小北清冷勾唇，“不用了，来一针神经麻痹，让她不要乱动就行了。”
    “不要让她丧失意识。”
    “对了，在上面悬挂一面镜子，让她自己看着，她是怎么一点一点变回去的。”
    “顾小北！你这个魔鬼！”
    “你会遭到报应的！”
    “你就是嫉妒我！”
    “当初我做了电竞女神你嫉妒我，现在人人都叫我小季舒你还是嫉妒我！你就是想把我得到的东西都据为己有！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你一辈子也比不过我！”
    “顾小北你……”
    林意的话刚说到一半，医生忽然给她打了一针神经麻痹针。
    林意的嘴瞬间就不会动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打了这个针以后，她就只能一动不动了。
    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
    那个镜子的角度调整得也合适，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改动过的脸，怎么一点一点地变回去。
    手术开始。
    那些手术器具叮叮当当撞在一起的声音让林意特别害怕。
    可是她现在一点也动不了，只能寄希望于丁红救她。
    但是丁红现在早就被吓得浑身瘫软了，哪还有力气？
    手术进行地很顺利。
    林意开过的眼角，被重新缝合了回去。
    垫起来的鼻子，也被取出了假体。
    填充过的太阳穴重新变得凹陷。
    而她削了骨才变得精致的下颌线，也被重新填充进了东西，看起来和从前的方脸一模一样。
    医生甚至还仔细对比了从前到底照片，确保是一模一样的，才对顾小北道：“老大，做完了。”
    坐在那里打着哈欠的顾小北站起来，带着几分懒散的肆意和张扬。
    她扫了林意一眼。
    果然，这样看起来，就和她记忆里那个林意像多了。
    顾小北点点头。
    医生又给林意打了一针解药。
    她瞬间就能动了。
    林意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那才是属于林意的脸，既熟悉，又陌生。
    她一下子从手术台上滚了下来。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林意捂着脸，疯狂地呐喊着，“这才不是我的脸！我天生长得就像季舒！”
    “老大，现在怎么办？”
    小狸微微弯腰道。
    “检查一下她的脑电波，确保她是真的疯了。”
    “是，老大。”
    虽然林意也猜到了顾小北就是季舒这件事，但是顾小北并没有承认。
    而且，只要林意疯了，谁又会相信疯子的话呢？
    程肆死在了林意的房车里面，丁红和林意都要为这件事负责！
    后半辈子，林意就等着在大牢里面过吧！
    顾小北也是不想她再顶着那张和季舒有五分相像的脸，所以才非要给她做完整容手术，再把她丢进大牢。
    林意现在在地上爬个不停，拼命地躲避着那个镜子。
    “我不要照镜子，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
    林意疯狂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