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澄光大师的离开,许多客人纷纷告辞,走的时候他们决定离镇北侯府的人远些,他们算看出来了,澄光大师和璇玑阁的人虽然收叶明瑞为徒了,但是不喜欢镇北侯府的其他人。
要不然怎么不留下吃饭呢,一定是镇北侯府的其他人做了让她们不高兴的事儿了,比如秦氏和大夫人。
等所有的客人都离开了,大夫人仍然不依不饶的,让叶明瑞和澄光大师说说,把位置让出来,给叶明璟,好像叶明瑞抢了叶明璟的位置一样。
叶明瑞不声不响,气的大夫人一巴掌打在叶明瑞的头上,怒骂道:“真是个榆木脑袋,澄光大师怎么会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叶明瑞含着眼泪倔强的看着大夫人,就算打死他,两位师傅也不会收叶明璟为为徒的。
“你在做什么?”镇北侯送走客人见大夫人打叶明瑞上前训斥,这女人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得罪了澄光大师和璇玑阁的前辈,居然还敢拿叶明瑞撒气。
华如锦知道客人都散了,从畅春园出来找叶明瑞回去,没有想到看见大夫人打叶明瑞的一幕,她怒火攻心,走到叶明瑞的身边搂着叶明瑞,含泪看着大夫人:“大夫人,瑞哥儿只是个小孩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如果是因为叶明璟的事儿。您只能问问叶明璟了。”
“问他做什么,他才几岁,澄光大师不收璟儿为徒,我看是你在背后乱嚼舌头,澄光大师本来说好的收璟儿为徒,为什么会反悔呢,你说是不是你。”大夫人越想越觉得是华如锦捣的鬼。
这些日子华如锦一直在华光寺,说些什么不好的话,谁知道呢。镇北侯狐疑的看着华如锦,也许真的是她,华氏和秦氏不对盘,让澄光大师拒绝叶明璟也是人之常情。
大夫人见镇北侯怀疑华如锦,说的更起劲:“说,是不是你这贱人使了坏,来的时候澄光大师都答应我了。”
华如锦当然不承认,就算是自己的作用又如何,这些人根本没有证据,正当华如锦否认时,叶明瑞开口了。
“叶明璟骂澄光大师是老秃驴,澄光大师如何能收他为徒。澄光大师用心教他武功,他不好好学,还趁机捣乱,让我也学不成。这跟母亲没有任何关系。”叶明瑞抱着华如锦呜呜的哭起来。
祖母为什么总是骂母亲,等他学会了本领,一定要好好地保护母亲。
“瑞儿说的是不是真的?”镇北侯怒目瞪着叶明璟,这孩子真的被老婆子和秦氏惯坏了,竟然敢骂澄光大师是老秃驴,真是胆大包天,如果不教训教训,长大了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我儿说的句句属实,请侯爷明察,还如锦一个清白。”华如锦声音坚定,透着不容置疑。
镇北侯怒瞪着叶明璟,叶明璟赶紧躲在大夫人身后。
“说,这些是不是真的?”镇北侯指着叶明璟,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祖父,我错了。”叶明璟见情形不对,赶紧承认错误,以往只要他主动承认错误,不论是大夫人还是秦氏都会原谅他,可是这次叶明璟错了,镇北侯有心惩罚他,怎么轻易放过他。
“把他关进祠堂跪着,一天不准给东西吃。”镇北侯看着大夫人和秦氏道,“都是被你们惯得,无法无天。将来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镇北侯命令人把叶明璟带走,叶明璟哭闹着不离开,还骂华如锦是贱人,叶明瑞是贱种。
啪啪啪,几个巴掌落在叶明璟的屁股上,镇北侯真的气急了,当着他的面辱骂嫡母,兄长,真是好家教:“给我带着祠堂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大夫人和秦氏上前拉住叶明璟,被镇北侯无情的甩开了,镇北侯怒气冲冲的看着大夫人和秦氏:“你看看你教的好孙子,好儿子,好好地一个人都被你们带坏了,我看你们也该一并反省。”
“他还是个孩子,好好的教导就是了,关祠堂是不是有些严重了?”大夫人听着叶明璟的嚎叫声,心生不忍,自己手心里的宝,何时受过这种罪。
都怪华如锦这贱人,如果不是她,侯爷怎么可能惩罚叶明璟。
大夫人狠狠的瞪着华如锦,华如锦低头吓的假装不敢看大夫人,心中却是冷笑,今天的这场戏真的很精彩呢,不过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秦氏咱们慢慢的等着瞧。
“你看她干什么,难道是华氏让叶明璟骂人的?”镇北侯见大夫人不知悔改,还瞪华如锦,气的拍着桌子朝大夫人吼道。
“说不定就是她设计的。”大夫人小声的嘀咕着,反正华如锦做什么都不得大夫人的眼。
华如锦听了大夫人的话,心中冷笑,也不啃声,是非对错,自由人评判。说多了未必好。
“你,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叶明璟刚才骂贱人,贱种难道也是华氏教的,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小孩子能明白什么,还不是跟着大人学的,镇北侯知道大夫人看不上华如锦,却不知道她如此恨华氏,恨到平时说话都贱人贱种的称呼他们。
她难道不知道华如锦生的孩子都是他们叶家的种吗。
大夫人扭过头不说话,不可理喻?如果他当年同意轩儿娶秦氏,秦氏也不用受这么大的委屈,璟儿也不会成为低人一等的庶子,这一切都是华如锦的错,难道不是吗。
“你们回去吧,好好地帮瑞哥儿收拾收拾,明天就要走了,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多带些东西、银子傍身总是好的。”镇北侯平复心中的怒气,心平气的的对华如锦母子说。
以后这侯府的风向该变了。
“是,谢谢侯爷体谅。”说完华如锦给镇北侯和大夫人行礼,带着叶明瑞离开了。
大夫人望着华如锦的背影冷哼一声,贱人就会装,早晚要把这个眼中钉除去,侯爷整天为了这贱人为难自己。大夫人也不想想是她自己没理。
“你也回去,在院子里好好的反省反省,不然就一辈子去庄子上待着去吧。”镇北侯不善的看着秦氏,老婆子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像迷了心窍一样。
“是。”秦氏诺诺的给镇北侯行礼,心中震惊,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让人送她去庄子上吗,不,她不去,好不容易回到侯府,她怎么能轻易离开。
再离开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要离开也是华如锦那贱人离开了,也不知道叶明瑞那贱种走了什么运,居然被澄光大师看上了。
就算成为澄光大师的徒弟又如何,这镇北侯府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谁也抢不去。
如果华如锦知道秦氏的想法一定嗤之以鼻,叶明瑞有了封侯拜相的能力,就算在镇北侯府一无所有了又如何。
就叶明璟那恶劣的品质,将来就算拥有金山银山又能怎样。
华如锦和秦氏离开后,镇北侯平静的看着大夫人:“你们这不是在宠他,而是在害他,他这样毫无礼数可言,将来谁会把闺女嫁给他,你好好谢谢想。”
好好的一个孙子被他们教成什么样子了,不行,他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的孙子们整天混于后宅中,否则下一代就毁了。
华如锦没有想到经过这件事,让镇北侯意识到孙子的教育问题,叶明璟的命运也跟着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华如锦一点也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和做法,她要帮叶明瑞整理包裹,把生活必需品都带上。第一年出去,华如锦不允许叶明瑞走太远。所以华如锦跟澄光大师说好了,就在华光寺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澄光大师点头同意了。第一年叶明瑞跟着澄光大师,澄光大师收徒弟了,不打算远游了,明年再去远游。
“所有的东西华光寺都有,母亲不必为我操劳,再说华光寺离家只有十几里地,如果我想母亲了,就回来看看母亲和妹妹。”叶明瑞一幅小大人的模样,最主要的是不放心华如锦和妹妹,怕他们在府里面受人欺负。
所以他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母亲和妹妹,叶明瑞不知道他这一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
“你要好好地跟着师傅学本领,母亲知道瑞哥儿从小就喜欢操心,但是现在不用了,母亲会坚强的,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华如锦搂着叶明瑞安慰道,她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啊,需要五岁的儿子担心受怕,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母亲,我知道了。”叶明瑞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变了,这也是他能放心离开的理由,如果母亲还和以前一样,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他说什么也不会跟澄光大师走的。
第二天一早,澄光大师已经等在镇北侯府的正厅了,镇北侯热情的招待澄光大师,他没有想到澄光大师对叶明瑞如此的重视,亲自来接人。
澄光大师对镇北侯不冷不热,并没有因为他是叶明瑞的祖父而特别相待,镇北侯也不在意澄光大师的态度,只要他孙子是澄光大师的徒弟,还愁和澄光大师没有关系吗。
“大师您请喝茶。瑞哥儿一会就出来了。”镇北侯怕澄光大师等急了,赶紧让人去后院催叶明瑞,他们可不能怠慢了澄光大师。
“施主无须多礼,也无需催瑞哥儿,他第一次离家,难免不舍。老衲摆明。”澄光大师非常体谅叶明瑞,不,应该是非常体谅华如锦,他怕自己的催的急了,华如锦后悔就得不偿失了。
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澄光大师已经见识了女人无理取闹的程度,比如镇北侯府的大夫人,刚才还带着叶明璟,不死心的让自己收叶明璟为徒呢。
“多谢大师体谅。”镇北侯说话间,华如锦牵着叶明瑞已经走到了正厅,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澄光大师。
叶明瑞见了澄光大师,连忙给澄光大师行礼。他第一次离家,离开母亲,他想他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毕竟华光寺在京城北面不到二十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