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至

    拓拔桀皱眉, 疑惑的看着华如锦, 暗道, 他怎么来了,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难道有人像他告密不成?
    华如锦看着拓跋桀道:“还是出去看看吧,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父亲, ”拓跋桀冷笑,“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棋子,一个棋子怎么会有父亲呢。你们去告诉他, 这里没有姓拓跋的。”
    想起国主对自己和母亲的利用,拓跋桀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恨,如果不是他, 母妃也不会离自己而去。
    紫娟几人面面相窥, 遂听从拓跋桀的话,走到怡然居门口, 对柔然国主道:“这位老爷, 真对不起, 我们这里没有姓拓跋的。”
    柔然国主等了半天, 竟然听到这样的话, 顿时火冒三丈,道:“畜生, 竟敢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他也不想想他的一切是谁给的。”
    国主觉得拓跋桀已经在自己掌控范围内了,顿时想破口大骂, 如果可以, 他不允许拓跋桀在大圣朝生活,免得以后为大圣朝出力。
    他接到消息说,拓跋桀娶了大圣朝的公主。所以他才来这小小的李家村证实,这一切是否是真的。
    “我的一切确实是你给的,但是那些我已经还给你了,我曾经为你立下汗马功劳,所以不欠你了,你也不要打扰我以后的生活。”拓跋桀拥着华如锦,听到国主的话,不以为然。
    “你,”国主愤怒的看着拓跋桀,抬眼又轻蔑的看着华如锦道,“这就是你娶得妻子,听说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这样的残花败柳你也要。”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拓跋桀高声斥责道,“不管她是什么人,我只爱她一个,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儿,请你离开这里。”说着拓跋桀紧紧地搂着华如锦的腰,华如锦能感觉到拓跋桀身上的颤抖。
    “本来就是。”国主冷哼道,柔然多少高门女子等着嫁给拓跋桀,他竟然娶了大圣朝的破鞋,柔然国主如何也忍受不了。
    “如果你今天是来找茬的,我请你离开。”拓跋桀真想上去揍他一顿,可是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就算拓跋桀再恨他,恼他,也不能出手打他,拓跋桀对着身后的人道,“送客,以后这样的人不允许进入怡然居。”
    华如锦冷眼看着一切,她信拓跋桀能处理好眼前的一切,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拓跋桀的父亲,她一巴掌送他去深山老林与狼作伴去。
    “你,”国主指着拓跋桀的鼻子道,“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拓跋桀冷笑,“大逆不道的事儿,我也不是没有做过,不然拓跋煌的胳膊是怎么没有的。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否则我又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儿了。”
    “你,你,你,”国主气的断断续续说不出话,然后看着一旁淡然的华如锦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娶你吗?”
    国主觉得拓跋桀油盐不进,既然这样他可以改变策略,女人最是多疑,如果知道拓跋桀是柔然的六王子,娶她是为了高产的粮食,她还会那样淡然吗,肯定会把拓跋桀赶走,这样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二皇子带兵打仗,能力欠缺,跟拓跋桀根本不是一个层次,这些日子,柔然被大圣朝打的节节败退,他需要拓跋桀回到柔然去。
    “不想知道。”华如锦冷笑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他真心实意的爱我,就够了,其余的,我一概不想知道。”
    柔然国主气的想口吐鲜血,一拳打在棉花上,柔软无力,一个两个都是如此。
    “他在利用你,你也不在意吗?”国主不死心道。
    拓拔桀目光冰冷的看着国主道:“挑拨离间,你能用些高明的手段吗?一过之主,也不觉得丢人吗?”他看不上国主用卑鄙的手段。
    国主不敢置信的看着拓跋桀,在他眼中自己竟然成了卑鄙的人,他冷眼看着华如锦,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拓跋桀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
    “我劝你还是离开我儿子好,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国主不理会拓跋桀,对着华如锦道。
    “离开?”华如锦被气乐了,笑道,“你先看看你脚下的土地再说话吧,这里是大圣朝的永安县,而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永安县是我的地盘,相信我一声令下,你再也回不到柔然了。”
    “你,”国主心惊的看着华如锦,她真的是一个内宅妇人吗,身上的气势不必拓跋桀差。
    “送客,看着他们离开大圣朝的境界,否则你们就不要回来了。”华如锦眼中的坚毅,国主看的明白,竟然强制让他离开。
    “你就看着她欺负你的父亲吗?”国主心痛的看着拓跋桀,这个女人对他无礼,拓跋桀竟然无动于衷,这是令国主最伤心生气的地方。
    “欺负你,她有欺负你吗,是你辱骂她在前,又挑拨我们的关系,你走吧,这里早就没有拓跋桀了,有的只是温青青的儿子温桀。”拓跋桀转身不看国主,让人把他请出去。
    “你,你这个逆子。”国主怒骂道,“你说你到底把你母妃藏到哪里去了?”这也是国主非常关心的事儿,他命人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温妃的遗体。
    拓跋桀回头嘲笑的看着国主道:“我把她送回到她最想去的地方去了,有本事你就去找吧。”说完拓跋桀拥着华如锦的腰离开,再也不看国主,这里本就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国主想进去怡然居找拓跋桀,可是被人拦着,他不甘心带着人离开了,既然不能当自己的儿子,那就不要怪他心狠了,是不是那个女人死了,他就可以离开了。
    国主不知道,他注定要失败,华如锦和拓跋桀根本不是吃素的,来多人都注定损在这里。
    “他怎么突然找到了这里,而且对咱们的情况很了解。”华如锦大约知道谁透露他们的消息了,除了叶凌轩,华如锦根本想不出第二人。
    “心中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锦儿不必担心,他既然做了,就应该承担代价。”这次他一定要给叶凌轩一个惨痛的教训,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要怎么感谢叶凌轩呢。
    “不必手下留情,留他一命就行了。”华如锦终究不能看着叶凌轩死去,否则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孩子们。
    “放心,我会的。”
    很快叶凌轩的书桌上出现了一封信,不,可以说是一封挑战书,拓跋桀约自己十月初一这日去山里一战,叶凌轩看着醒目的字心中冷笑,没想到柔然国主这么怂,拓跋桀都弄不回去。
    叶凌轩眼中闪过杀意,既然你想找死,我就不客气了。
    钟平看着这样的叶凌轩有些担心道:“大爷真的要去应战吗,两军交战之际,不如约在别的时间。”
    叶凌轩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去李家村送信。”他要踏平柔然国,他要把拓跋桀的脸面踩到脚下。
    钟平惴惴不安,用手摸了摸胸口的信,他是否要把信送去呢,现在夫人正讨厌大爷的时候,大爷如果打了温先生,夫人肯定会生气的,这封信到底送还是不送呢。
    想着钟平没有走到李家村,直接返回军营,叶凌轩见钟平道:“送到了,他可有说什么?”
    “奴才没有见到人,所以就把信带回来了。”钟平支支吾吾道,“奴才见到了夫人,夫人好像不高兴,所以奴才不敢多待,就直接回来了。”
    钟平不希望叶凌轩去找拓跋桀比武。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叶凌轩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怡然居内
    华如锦手中拿着一颗白棋子道:“你说他会应战吗?”
    华如锦铁了心想给叶凌轩一个惨痛的教训,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办法似乎不太好,她还应该给他找点事儿做。
    不知道秦氏接到自己的信没,如果她知道叶凌轩不得召唤不得回京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会。”说着拓跋桀把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道,“你赢了,这次你终于赢了,小生输的心服口服。”说着抬手抚摸着华如锦的下巴,迅速的亲了一口,华如锦绣的怒瞪拓跋桀道,“青天白日,让人看见。”
    “哪里有人,”说着拓跋桀把华如锦捞到自己怀里道,“人都走光了,现在只剩咱们两个了,是不是可以恩爱一番呢。”
    华如锦想拒绝,可拓跋桀怎么肯,霸道的吻着华如锦的红唇,直到华如锦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华如锦道:“我的锦儿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华如锦生气怒瞪拓跋桀,惹得拓跋桀哈哈哈大笑。
    十月初一一早,拓跋桀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平时随意隆起的头发用玉簪挽起,显得如谪仙一般,华如锦一时看的有些痴了,知道他俊美,没想到他可以俊的出尘。
    “锦儿怎么了,”拓跋桀这一笑,更把华如锦迷住了,他上前走了几步,捏了捏华如锦的脸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华如锦如实的点点头,很快又惹得拓跋桀哈哈大笑,华如锦才清醒过来,对拓跋桀道,“走吧,时辰到了,咱们总不能迟到不是。”
    拓跋桀诧异的望着华如锦道:“你也要去。”跟叶凌轩比武,自己去就可以了,他不忍心华如锦见到血腥的场面,拓跋桀也不想想,两人在京城时,挑了杀手的老窝,华如锦何时惧怕血性的场面。
    华如锦坚持,拓跋桀无奈道:“走吧,男人之间的战争,女人在一旁看看也不错。”
    “什么男人,女人,难道你瞧不起女人?”华如锦抬眼看向拓跋桀,如果拓跋桀敢说一个不字,回头她就收拾他一顿,哼,让他小瞧女人。
    “怎么会,如果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所以在下很敬重女人。”拓跋桀赔笑道。
    很快华如锦和拓跋桀就来到和叶凌轩约定的地方,他们看向周围,皱眉,这里那里有叶凌轩的影子,这家伙不会不敢来了吧。
    正当拓跋桀想嘲笑叶凌轩的时候,他听见树林里有沙沙的声音。一支利箭射向华如锦,拓跋桀连忙抱着华如锦躲开了那只箭。
    “我们中计了。”叶凌轩严肃的看着华如锦道,没有想到叶凌轩竟然这样卑鄙,竟然想致自己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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