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领命,最后尹桢又叮嘱道:“行了,赶紧去盯着,还有什么信,赶紧给朕报。”
“属下遵命。”那个暗卫转眼不见。
尹桢的眸子暗沉,这次是个机会,杀了淳于冥炎跟孟倾,北冥国应该不足为惧。
想起尹浩,他的眸子越发的阴冷,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这个儿女情长,所以说,他才对孟倾也动了杀机。
这次他不希望节外生枝,破坏他的计划,所以做了完全的打算,只是尹浩出现在苗疆在他的计划之外,只希望他的人精明一点,别让尹浩坏了自己的大事。
好半天,尹桢的嘴角勾出冷笑,北冥国他势在必得,一定得除去淳于冥炎。
……
晚上的时候,淳于冥炎跟国师说话,国师的脸色有些难看,再次提出让淳于冥炎跟孟倾回京。
一直沉默的孟倾突然开口,“今天那个圣女上门兴师问罪,我一直在想,那个族长为何会一直帮我们呢?”
从国师这里看,这个人是不择手段才得到族长的位置,为此,他杀害自己的师兄,霸占自己的师妹,才会有她的娘跟国师流落中原,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受尽了磨难,这个人应该嗜血凶残,就算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也不会向着自己对圣女不客气,真的令人费解。
“装的呗,太子妃你跟你母亲长的很像,他可能是……”国师顿了一下,“他这个人恶毒凶残,这次无论如何臣定要他的命。”
国师虽然说了半截话,但是孟倾却稍微猜到他话的意思,自己是占了自家母亲的光,如果这样的话,当年难道说族长也是因为喜欢自家的母亲才会铤而走险。
这样还真的不好问,毕竟都是一面之词,虽然自家夫君对国师很是信任,但是她没有什么记忆,总是觉得也许事情还有别的隐情。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那个圣女是真是假?”淳于冥炎冷着眸子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孟倾淡淡道。
淳于冥炎眸子一亮,“倾儿有什么好主意?”
“如果我所见到的那个圣女是假的,那么真的圣女呢?”
经孟倾一提醒,淳于冥炎点了点头,“对呀!真的圣女呢?”
孟倾凝着眸子道:“如果这个女子是假圣女,我感觉真的圣女不是被杀就是被捉,但我感觉,被捉的可能性不大,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留下祸患,我感觉,真圣女可能已经是遇害了。
淳于冥炎一脸的凝重,“如果真圣女死了,死人就会有尸体,但是这个大山太大,想找到尸体无疑是大海捞针,就像走进了死胡同。”
孟倾也觉得自家夫君说的很对,这样找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但是,也不能说是死胡同。
因为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哪怕这个圣女每天轻纱蒙面,但是有些习性什么的肯定改不了,只要从她身边人下手,也许也能找到破绽。
她感觉她身边的那个有些跋扈的小丫头是关键,也许能从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夫君,国师,如果我跟族长说那个圣女是假的,你们觉得,他有可能会调查吗?会站在我们这一头吗?”
淳于冥炎还没说话,国师的脸色难看,“怎么可能?他这个人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圣女在苗疆的地位很高,他不会帮着你的,说不上还会踩上一脚。”
孟倾的目光看向淳于冥炎,“夫君,你觉得呢?”
淳于冥炎沉思。
圣女今天来族长的家里,但是并没有讨到便宜,因为族长不仅说了自家娘子的好话,听说还让她身边的丫头说了实话,从这里看,他似乎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但是,国师的话不能不防,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如果族长跟圣女联手,他们会很被动,“其实可以探一探族长的虚实,就算不能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能看出些端倪出来。”
“不行,不行,你们不知道他的狠,殿下,老臣知道你强,但有句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若真发生了冲突,你们会很被动,不如先离开,这里的事情就交给老臣。”国师真的很担心,他的师弟,他知道他的为人。
“老师,既然本宫跟倾儿已经来到了,不弄明白是不会回去的,今天天有些晚了,明天我跟倾儿会会这个族长。”
国师似乎还想说什么,孟倾低声,“国师,我们知道怎么说,如果他真的想对付我们,你有我们这个帮手也好做事。”
国师现在就担心淳于冥炎跟孟倾的安危,但是看到两个人主意已定,只能低声,“殿下,你跟太子妃的身份一定不要暴露,既然你们想探一下,老臣也不阻拦。”
“放心吧!本宫跟倾儿都不会有事的,这个假圣女一定要揪出来,要不我们会很危险。”淳于冥炎淡声道。
在他的心里,这个族长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但是他跟老师的恩怨又让他不得不忌惮这个族长。
“殿下一定要小心,这个时候没人能保护你们。”
“放心吧!”
看着国师离开,淳于冥炎将孟倾圈住,“娘子,不用担心,为夫已经让血影去探消息了,也许能查出点什么。”
孟倾低笑,“不担心,可能就是因为没了记忆,才会心里不太有底,我感觉那个圣女认识我,我跟她有恩怨。”
“别想那么多,先休息,这两天累坏了是不是?”
“还好,不累。”孟倾低声,有这样时刻把自己放在心尖的夫君,这感觉真的不错。
“为夫给你揉揉肩膀。”淳于冥炎柔声道。
孟倾眉眼含笑,“那就有劳夫君了。”
吻了吻她的额头,淳于冥炎笑道:“荣幸至极。”
淳于冥炎的手在孟倾的肩膀挤压,不轻不重很合适,孟倾感觉很舒服,闭着眼睛开始犯困,很快倚在淳于冥炎的身上睡了过去。
淳于冥炎怔了一下,心头一疼,这两天,她真的累坏了。
他收了手,正要把她放到床上,就听到轻微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