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尹浩不紧不慢,优雅万分道:“孟大小姐?夫妻?从你失贞那天起,我们就不是夫妻了,你难道没看到本公子给你的休书吗?至于刚才,刺杀的人是本公子找的,说话也是骗你的,为了把你的真实身份套出来,就是这样!”
连孟倾都觉得尹浩真是狠,句句带刀,这心够黑的。
孟雪脚底踉跄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个,皇上才让她假扮假圣女害孟倾,却没想到,自己被尹浩欺骗,把身份暴露了。
被尹浩提起那个晚上,她的嘴唇咬住,身体越发抖的不成样子。
她伤了之后,尹浩一直没碰她,但还算相敬如宾,直到有一天晚上。
当一个男人靠近她的时候,她以为是尹浩,稀里糊涂的,最后却被尹浩捉奸在床。
男人当场就被拖下去杖毙,尹浩说此事不声张,给她休书让她离开,她死活不干,尹浩留下休书就去了北冥国。
她见不到光,真的想死,是尹桢给了她一条活路,没想到也被她走到了绝路。
“尹浩,我最后问你一句,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孟雪惨白着一张脸问道。
尹浩的明眸放在孟雪的脸上,嘴角勾着得体的笑容,“哪件事?本公子不知道孟大小姐说的是什么?”
被枕边人叫孟大小姐,孟雪的嘴唇被自己咬烂,鲜血淋漓,她整个人宛如疯魔,“你知道,你知道的,回答我!”
尹浩轻轻捋了捋自己衣摆上的褶皱,再也不想看孟雪一眼,“银辉,本公子累了,我们回去,淳于夫人、淳于公子,你们欠了我一个人情,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吗?”
淳于冥炎冷哼了一声,“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淳于公子不用动气,本公子释怀了,告辞。”尹浩淡淡道。
淳于冥炎却不上他的当,他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这个人绝对还是存心不良。
银辉一躬身,就要跟尹浩离开。
“尹浩,站住,你给我站住!”孟雪扯着嗓子道。
尹浩又不紧不慢来了一句,“孟大小姐还是省省力气吧!你把人家的圣女弄丢了,你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他们族人的事情我们中原人可管不了,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为好。”
说完,他跟银辉离开。
看着愤怒的族人,淳于冥炎跟孟倾也觉得这件事他们在这不妥,还是让他们族人自行解决。
“族长,小妇人跟我家夫君也告辞了,这件事你们审问就好。”
族长点头,“这件事你们插手也不好,我们族人的事情自有我们族人解决,你们先回吧!这次好在你洗刷了冤屈,要不我也过意不去。”
“怎么会?说句实话,她也是冲我来的才会跟真圣女掉了包,我希望你们赶紧找到真圣女,恢复之前的安定生活。”
“会的。”
胡大爷开口,“让夫人受了委屈,小老儿也甚是愧疚,放心吧!被蒙蔽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至于这个伪装圣女的恶毒女子,我们有我们的族规,不仅不会放过她,还要她交出我们的圣女。”
孟倾点头,挽着自家夫君的胳膊道:“我们走。”
眼看他们都走了,孟雪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尹浩,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可惜她成亲了,这辈子你不可能了,你的下场肯定比我凄惨,我在地下等着你,等着你!尹浩,你个混蛋!”
孟倾脚步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滋生,转头,族长是什么人,孟雪一叫他就觉得不对,她一说完话,他眼疾手快卸了她的下巴,他们的真圣女还没找到,这个中原冒牌货,还不能死。
眼看孟雪的下巴掉了下来,孟倾放下了心,她还不能死,有些事情得问清楚的。
族长从孟雪的牙缝里抠出毒药,直接扔掉,无视孟雪杀人的眸子,淡淡冲身边的儿子道:“土泰,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你若是撬不开他的嘴,这个未来族长也别当了。”
土泰虽然年龄小,但是这方面从来不含糊,他冲他的老爹一施礼,“爹,你放心,儿子肯定会撬开她的嘴,把圣女的下落弄出来。”
“那就好,回去了!”
……
假圣女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事情远没有完,一个是因为尹桢,这个南祁国的皇帝不知道还有什么损招,还有就是,凤夙的下落一直没有找到,虽然族长说安排他们见面,但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凤夙会同意吗?
事情太多,还得一点一点来。
晚上,孟倾跟淳于冥炎拥在一起,解决了这件事还是让他俩算是安心了一些,所以两个人很快进入了梦乡。
孟倾似乎被倾微的声音吵醒的,她猛然睁开眼前,眼前一片漆黑,四周静逸,但是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夫君……”孟倾去推淳于冥炎,但是他也不知道睡的死还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回应。
孟倾心头一跳,一股凉气从自己的脚底窜向她的四肢百骸,屋内有人,这个认知之后,她的手扣住袖口的银针猛然击了出去。
眼前一花,她根本没看到对方是如何出手的,手上的银针瞬间被夺,她看着自己的手上空空,只有一个感觉,自己的屋内是人吗?
她武功不弱,银针在她的手上更是出神入化,却没想到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是人是鬼?我家夫君怎么了?”
孟倾静下了心,对方的武功匪夷所思,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他想让自己死,就在一线间,而且冷焰都没被惊动,这个人太可怕了,她用不着慌,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你叫孟倾?”那人终于开口,不答反问。
是个女子,应该有点年岁了,孟倾也不知道她是何许人,只能乖乖回答,“我叫孟倾。”
那个人沉默,四周的气息压抑,孟倾脑子转动了几下,想着要不要喊人?
在她的纠结下,那年长女子,淡淡开口,“你母亲叫白卉?”
白卉这个名字还是孟倾第一次听到,她的母亲不是叫?
半天她打住,那不是她的真实身份,她顶替了别人的名字进的孟府,她也不管那个女子看不看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母亲叫什么?只知道,她似乎是你们苗疆上一族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