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宠第一次见孤狼,确实是黑色跟红色,可到底是黑色还是红色?
“你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颜色?”秋水试图理清贝宠的思绪。
“看到黑色的同时我也看到了红色。”贝宠觉得自己现在很冷静,冷到连心脏跳动都越来越少。
“那就是说你看到的还是黑色先。”秋水理性分析,看着上面五根线,沉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一根是正确的,三根是加速爆炸,还有一根会立即爆炸。”
“黑色跟红色,一根是正确的,一根是立即爆炸。”贝宠把秋水未完的话继续说完,脸上还带着一抹苦涩的笑。
秋水眉头蹙的更紧,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贝宠已经从她手里拿过剪刀:“秋水,炸弹必须我剪,而你得离远一点,就算剪错了,后面的事你也可以帮我做。”
秋水立即反驳:“不行,你……”
“我的话不管用了?”贝宠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凌厉,神色也变得冰冷。
秋水最终选择退离到五十米远外。
看着秋水已经走到安全的地方,贝宠才拿着剪刀放在黑色线上。
某一处静谧的地方,看着屏幕上被拿起准备剪掉的黑色线,孤狼笑的又无奈又冷血:“黑色吗?啧啧啧,讨厌的颜色。游戏就这么结束了吗?还没玩就要死了,没劲。”
孤狼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从他眼底却看到了莫名的烦躁、愤怒。
一个好玩的玩具就要死了,真是该死的没劲。
与此同时,剪断一根线后的贝宠拿着拆掉的炸弹一同走向了秋水。
秋水也立即迎上,视线落在了剪断的那根线上。
红色。
原本贝宠是要剪断黑色线的,然而在剪刀要剪下去的那一刻,她突然剪向了红色线。
黑色跟红色是同时看到的,可孤狼喜欢血腥,他看到的只有血腥,所以贝宠最终决定遵从自己的想法,剪红色。
那一刻,贝宠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屏住呼吸,手心出汗,额头上也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好在没错。
眼下已经四点,t&c集团跟特种兵集训营在南辕北辙,剩下的时间只够去一个地方。
上车后,秋水为难的问:“接下来去哪?”
去哪?
哥哥?权凌天?选哪个?
“去t&c集团。”贝宠看向秋水,毫不迟疑道。
秋水点头,就发动了车子。
去的路上贝宠给贝谷打了电话。
那头很长时间才接通,有些疲惫的声音透过电流快速传递到贝宠耳里:“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贝宠声线平稳,正常开口。
“训练地,怎么了?”贝谷带着疑惑反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该带着你的兵去模拟演练,不要老待在训练场地喊一二一二,没劲。对了,把老四也带上,让他给你的兵好好训练训练。”贝宠带着玩笑的口吻接着打趣道:“择日不如撞日,你赶紧组织你的人,还有老四,别磨磨唧唧像婆娘,赶紧的,不然我让文琦去找你。”
“你……”贝谷气急。
“别你啊我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五点还没把你的人、老四带出去演练,我亲自带文琦过去堵你,信不信随你,挂了。”贝宠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管电话那头的贝谷多愤怒、多无奈,她都只能这么做。
不要怪她自私,她不是圣母,不懂得舍生取义,更不会因为要救别人而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伤,二哥、四哥没事就好,她能做的也只有尽量提醒、减少伤亡,她现在要去救权凌天。
此时的t&c集团总裁办公室,权凌天跟乔靳司在谈公事,林湘云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静静等着,倒是都相安无事、互不干涉。
直到两人的公事谈的差不多了,林湘云才将她带来的点心一一摆放在桌面,并走到权凌天面前,神色柔情,眉目深情,温声细语道:“凌天哥哥,你忙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先吃些点心吧。”
权凌天不为所动,倒是乔靳司将视线落在了那一桌子的点心上,不由发出感慨:“啧啧啧,林小姐真是温柔娴淑,权总裁真是好福气。”
“乔总别打趣我了,如果不介意,留下来一起吃吧。”林湘云娇羞一笑,温婉大方,看向权凌天多了抹爱意:“凌天哥哥,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权凌天不为所动,倒是乔靳司,在牵线搭桥:“林小姐一番美意权总裁自然是不能辜负的,权总裁你说是吧?”
权凌天不语,却站了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林湘云脸上一喜,立即上前‘伺候’权凌天,又是递这个又是递那个,伺候的妥妥当当。
乔靳司静静的看着,幽蓝的瞳孔中快速划过一抹讥讽,但隐的很快。
只听,林湘云娇羞无比的说:“明天就是我们拍婚纱照的日子,你没忘吧?”
权凌天喝咖啡的动作有那么一刻迟疑。
乔靳司眼底的神色再次露出讥讽,这一次毫不掩饰,心中感慨:贝宠啊贝宠,是该说你傻还是你已经蠢到无药可救了。
楼下偏僻的角落,当贝宠跟秋水超速赶到的时候已经四点五十五,只有五分钟,怕是找都还没找到就爆炸了。
也在这时,许可的电话打了进来,虽然疑惑,但贝宠还是接了。
“我在第一张照片那里,炸弹已经找到,你快过来。”许可说的有点急,但是字字清晰。
“等我。”贝宠心情复杂的说了两个字便挂上电话,看了眼秋水,便快速下车,朝许可他们所在地狂奔而去。
两分钟后,贝宠跟秋水大喘吁吁的跟许可、长孙明回合,没有时间让她们说话,只有那个剩下不到三分钟的炸弹要命的跳动着。
“后面有字,说的是‘我喜欢的颜色’。”许可立即说出线索。
红色?
呵,她可真不了解孤狼这人,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个人是精神错乱的疯子。
三人都看着贝宠,看着她冷笑,心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