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离开了林小贞家,他终于把田晨的病治好了,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觉得今后还是少跟田晨打交道为好,那个神秘的文山,不但手段毒辣,而且神通广大,这种人只能敬而远之。
常文掏出文山和田晨给他的名片,叹了一口气,撕碎了扔进垃圾桶。
他给田晨治病,只是出于同情心,没想要报酬。
虽然文山承诺给他办三件事,甚至于还能把他扶上副省级的宝座,问题是常文从来不想做官。
常文刚走进小区,就被一个少妇叫住了。
“喂!你就是窝囊废吧?”
常文楞了一下,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呵呵…你当然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你就是豆大贵的女婿窝囊废吧。”
常文仔细瞅了瞅这位少妇,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位少妇就是和老丈人豆大贵在酒店包房的女人。
“你找我干嘛?”
常文对少妇有点反感,不过,他也有点好奇心。
“呵呵…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是你老丈人相好的。”
少妇的身材挺苗条,可姿色一般,唯一的亮点就是有两条乌油油的长辫子。
“我老丈人是个正经人,没有相好的。”
“哈哈…窝囊废,怪不得你老丈人瞧不起你呢,原来你是一个傻瓜蛋,我告诉你:我和你老丈人是老相好,已经有三年的地下恋情。”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不感兴趣。”
“呵呵…窝囊废,你老丈人对你不咋地,每天让你给他擦皮鞋,还对你吆三喝四的,难道你就不恨老丈人?”
“我给老丈人擦皮鞋那是本分,他对我吆三喝四也很正常,我是晚辈,理应受长辈差遣。”
“呵呵…看来你这个窝囊废真是不可救药了,今天我找你,是想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
“啥机会?”
“我和你老丈人约会时,偷拍了一些照片,我可以把这些照片送给你,这样你就抓住了老丈人的小辫子,他以后就不敢让你给他擦皮鞋,也不敢对你吆三喝四了,不过,你得帮我干一件事。”
常文很想知道这个长辫子让他干啥,于是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很简单,你平时多注意一点,看你老丈人经常给哪个女人打电话?另外,帮我搞到这个女人的电话号码。”
“你这是啥意思?”
“我就挑明了说吧,最近,你老丈人突然对我冷淡了,我怀疑他有了新欢,可是又抓不到他的蛛丝马迹,所以请你给我帮个忙,我就是想知道,他的新欢是谁?”
“我老丈人没有新欢,也没有旧欢,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相信,而且,我也不想帮你做这些事。”
常文说完扭头就走了。
“窝囊废,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你就只配给老丈人擦皮鞋,给老丈母娘倒尿罐子。”
长辫子恼羞成怒的叫道。
常文一听就知道了,自从老丈人豆大贵知道有人跟踪他,偷拍他和情人约会的照片,就开始疏远长辫子,于是,长辫子就怀疑豆大贵有了新欢。
长辫子想让常文当内奸,迅速找出豆大贵的新欢,可是,却被常文一口拒绝了。
长辫子不甘心被冷落,于是,她在小区的门口堵住了豆大贵。
“大贵,最近你老躲着我,是不是有了新欢?”
豆大贵惊慌的四处瞅了瞅,说道:“你…你咋跑到这儿来了,要是被我老婆碰见了,我就死定了。”
“我才不信呢,你要是怕老婆的话,怎么敢到处沾花惹草呢。”
“我…我就你一个情人,咋就成了到处沾花惹草了?”
“你唬弄谁呀,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最近一个礼拜,你老是躲着我,给你打电话不接,给你发信息不回,想和你视频被你拒绝了,这些说明了啥?”
豆大贵胆怯的说:“我告诉你,最近有人跟踪咱俩,竟然偷拍了咱俩在酒店里鬼混的照片,我觉得:咱俩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别来往了。”
“屁话!一听就是你编的鬼话,咱俩又不是网红,谁会盯着咱俩?”
“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有人偷拍了咱俩约会的照片。”
“照片呢?拿给我看看。”
“这些照片我还敢留着吗,当场就烧毁了。”
“哈哈…我看偷拍照片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你就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又看上了一个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女人?”
“没有的事……”
豆大贵突然发现老婆丁菲走了过来,赶忙说:“我老婆回来了,以后有时间我再跟你详细解释。”
他说完,一溜烟的跑进了小区。
长辫子瞅了瞅,果然看见丁菲摇着红绸扇子,扭着屁股,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长辫子撇撇嘴,嘀咕道:“都成了老黄瓜了,还得瑟个啥。”
吃了晚饭,丁菲接到一个朋友电话,说是打麻将三缺一,让她去凑个数。
丁菲欢天喜地的走了。
豆沙觉得有点犯困,早早就上了床。
客厅里只剩下豆大贵和常文。
豆大贵连连唉声叹气,一副沮丧的模样。
常文关切的问:“爸,你这是咋了?”
“女婿啊,别提了,我现在是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真是陷进了死胡同,没活路了。”
常文一听就知道,一定是被女人所困。
“爸,俗话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许,最黑暗的时候,也就预示黎明的曙光快要出现了。”
豆大贵皱着眉头说:“这些无味的鸡汤都是糊弄小年轻的,安慰不了我。”
“爸,我想:一定是那个长辫子又来纠缠您了。”
“是啊,最近我一直躲着长辫子,害怕又被人偷拍了,长辫子误会了我,以为我有了新欢,傍晚,她把我堵在小区的门口,硬是让我交出这个新欢是谁。我跟他反复解释,可她不信呀。”
常文耸耸肩,没有吭声。
豆大贵不悦的说:“女婿呀,你不会是想看我的笑话吧?”
“怎么会呢,爸的烦恼,也就是我的烦恼,爸的麻烦,也就是我的麻烦。”
“那你帮我出个点子,让长辫子别再纠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