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贵赶紧赔着笑脸说:“亲爱的,不多,一点儿也不多,不过我手里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期付款呀。”
“不行,你得一次性付清,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让你去筹钱,三天后的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地方,你得把二万块钱交到我的手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豆大贵的手里没钱了,别说三天,就是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也筹不到二万块钱。
豆大贵只好找常文求援。
“女婿,你手里有没有钱?借给我二万块。”
常文两手一摊,装出一副可怜相:“爸,您是知道的,我的工资都上交给豆沙了,每个月只留五百块钱零花钱。”
常文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钱,递给豆大贵:“爸,这是我所有的钱,全都给你。”
“这点钱顶个屁用!”
豆大贵对常文翻了个白眼,责怪道:“我的钱交给老婆,那是因为老婆是个母夜叉,可你就不一样了,豆沙多温柔啊,你干嘛要把工资都交给她?”
“爸,我要钱干嘛?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我应该把工资交给老婆呀。”
“你真没出息。”
常文耸耸肩,无奈的说:“爸,正因为我没出息,所以才叫窝囊废呀。”
“女婿啊,你得给我想办法弄二万块钱。”
“爸,您要这么多钱干嘛?”
“别提了,长辫子让我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开口就是二万块,还不让还价,限我三天内筹齐,否则,就要把我俩的事告诉丁菲,你说,我不照办怎么行呢。”
“她要二万块钱的精神赔偿费?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什么有道理没道理,你不给,她就要让我的后院起火。”
常文故意喃喃自语道:“那我就只有去抢银行了,可是,银行的运钞车有保安呀,我又打不过人家,况且人家还端着枪。”
“窝囊废,谁让你抢银行啊,就你这点本事还想抢银行,到一边凉快去吧。对了,你不是说老板挺好吗,可以让老板给你预支二万块钱的工资。”
“我老板出差去了,三天后才能回来。”
“女婿啊,你找豆沙要二万块不就得啦。”
“爸,我凭啥找豆沙要二万块钱?总得师出有名呀,难道你让我说:你爸在外面搞女人,惹了祸,人家要精神赔偿费。”
“窝囊废,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你要这么说,我闺女会把我看扁的,今后,我在闺女面前咋抬得起头来呀。”
“爸,那你帮我找个理由。”
豆大贵想了想,面授机宜道:“你就说,闲着没事,跟人家打牌,输了二万块钱。”
“爸,豆沙知道,我从不打牌,更不会去赌博,我要这么说,豆沙肯定会追问,在哪打的牌?跟谁打的牌?欠了谁的钱?说不定,她还要亲自把钱送给人家,这么一来,岂不就露馅了。”
豆大贵愤愤的说:“窝囊废,这二万块钱你得帮我去筹,限你两天内把钱给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豆大贵被逼上了梁山,他左思右想,只有常文能给他帮忙。
他知道:常文的脑袋瓜子好使,有办法筹集二万块钱。
常文无奈的说:“那我就想想办法吧。”
常文给王小曼打了电话:“王姐,你派人去调查一下长辫子的老公是谁?他们夫妻俩的关系如何?”
半天后,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长辫子的老公是一个海员,每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出海。虽然当海员比较辛苦,可是收入也比较高,月薪达到了二万元。
这一次已经出海了四个月,将于后天的下午三点钟到家。
长辫子好逸恶劳,几年都没有上班了,借口自己头晕,在家里坐享其成。好在她的丈夫是海员,拿着高薪,养得起她。
长辫子结婚已经八年了,还没有小孩,也许是夫妻俩离多聚少的缘故。
由于夫妻俩没小孩,感情不是很稳固。
常文心里有了数,他立即去找长辫子。
长辫子每天在小公园里跳广场舞,很容易就找到了她。
“大姐,你还认识我吧?”
长辫子瞅着常文,一脸的不屑之色:“你不就是豆大贵家的窝囊废女婿吗,你可是b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常文笑了笑,说道:“听说你找我岳父索要二万块钱的精神赔偿费,这个钱我会明天下午的三点钟送到你家去。”
长辫子一听,赶紧说:“我和豆大贵约好了,后天在小公园见面,这个钱让他交给我。”
“呵呵…我听说你老公明天下午三点钟回来,我想,要是当着你老公的面把钱交给你,老公一定会认为你赚了大钱,会为你自豪的。”
长辫子的脸色变了,恼怒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破坏我的家庭吗?想挑拨我和老公的关系吗?这是谁的主意?”
“呵呵…这当然是我老岳父的主意了,老岳父说了,你让他的后院起火,他就让你的后院也起火,两家的院子一起烧。”
“豆大贵简直就是个混蛋!他…他竟然想出了这一招,算他狠!”
“大姐,不是我老岳父狠,而是你更狠。你和我老岳父两相情愿,你俩在一起,他快活,你也快活,谁也没吃亏,凭什么你让我老岳父赔偿你二万块的精神损失费?”
“他…他患了梅毒,一想起这个事儿我就恶心得想吐,你说说,他该不该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不该,一点也不该。据我所知,你没有被传染上梅毒,既然如此,也就不应该索要精神补偿费。”
长辫子瞅着常文,说道:“你老丈人说你是窝囊废,说你只会吃饭,我看,你老丈人真是有眼无珠呀,你这个窝囊废挺厉害的。”
“我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都是我老丈人教的,他要是不教,我啥也不会干,啥也不会说。”
长辫子气呼呼的说:“算了,二万块钱我也不要了,从今往后,我和豆大贵互不相欠,我俩从此就是陌生人,你给豆大贵捎个口信,就说:算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