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请你出去,让傅西洲身子一震。江之虞从沙发上站起来却也没有再多看一眼傅西洲,像是直接将他无视得彻底,朝着洗漱间去。
她倒是此时此刻和你想要躺在床上,对其他的事情都不管,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不过明显是不可能的。
傅西洲下意识将她手抓住,听着她冷冰冰的说着请你出去,他一瞬间惶恐不安。像是即将就要失去什么。
江之虞脸色立刻冷下去,转过身直接对傅西洲吼,语气可谓是又怒又冷。
“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是不是一定要我今天撞死在这里,你才甘心?”
amanda才进来就听见江之虞如此冰冷的话语,让他顿然停下脚步。
“傅先生,男女授受不亲,你若是今天还强行一定要将我带回去,那也可以……”
她眼中聚满冷意,没有再说,傅西洲却明白她后面想要说得话。
“今晚好好休息。”傅西洲将手放开,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心一抽痛,低沉的声音若不是因为房间中没有人说话,她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说话。
而听见他说这句话,江之虞也只是冷冷一笑,轻嗤一声。
“傅总。”amanda看着傅西洲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一脸的疲倦。
傅西洲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他。
“傅总,需不需要我给你开其他的房间休息?”
傅西洲摇摇头,半响过后,神情已经恢复平日里的清冷矜贵,仿佛刚刚脸上出现的无奈与自讽都是梦。
amanda静静站在一边,傅西洲盯着茶几上的手机不知想着什么,一直等到江之虞从洗漱间出来,他才掀掀眼皮看着她。
江之虞看见他依旧坐在哪里并没有多少反应,只是顿顿脚步,面无表情的掠过洗漱间朝着卧室走去。
他竟然愿意坐在哪里,那就坐着吧,只要不影响她就行。
江之虞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
傅西洲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盯着茶几上的手机,眼中神情隐晦。
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候江之虞才睡下,而傅西洲却是几乎整夜没有睡,一直到外面天灰蒙蒙亮的时候才躺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睛。
他们一夜谁都没有睡好,而还有一个在偌大的傅宅里,沈澄月也同样没有睡好。
她让人拍了不少江之虞与卓尔的照片,想要去傅氏集团给傅西洲也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见他一面。傅西洲从傅宅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偌大的傅宅里每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每天都忍不住想要掀桌。
如今这样,她和古代皇宫打入冷宫的妃子有什么不同?
沈澄月将床柜上的照片攥紧在手中,一点点深陷。
低头看着照片上身姿挺拔,五官端正深邃,那双眼睛更是如同黑曜石一般,看着身旁江之虞眼中溢出宠溺的目光。
沈澄月拿钱特意去查过卓尔,当知道卓尔是跨国莱安集团的总裁时,气的发抖。
她江之虞还真是好命,生得好长得好,如今更是幸运,没有了傅西洲却又来一个卓尔。
一双漂亮的眼睛此时像是萃了毒一样,溢出阴狠歹毒的光芒来,看着照片冷笑。
“小贱人,你还真是好命啊!勾引男人的手段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不过我倒是要看看,西洲知道你在外面勾引男人看你怎么办。”
……
七点的时候,江之虞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连连大口喘气,眼中的惊恐还未褪去,后背冷汗淋漓。
做噩梦了。
她梦见母亲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双手沾染着血艰难的爬着,口中叫着她的名字,让她一定要替自己报仇。
江之虞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双眸无神的盯着白色的墙壁怔怔看许久,等她反应过来,眼中已经聚满恨意。
沈澄月,沈澄月,这都是因为沈澄月。
她咬着牙,对沈澄月的恨意像是蔓延到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毛发都渗透着对沈澄月的恨意。
江之虞僵硬的从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一件一件的将自己衣服叠好放入行李箱中。
傅西洲知道她在酒店里,她就不想要住在这个酒店里,哪怕知道尽管自己换酒店或者是换一个地方住,傅西洲的能力都找得到。
推着行李箱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灰色沙发上蜷缩着身材修长的男人,沙发对他来说太小,只能够蜷缩着身子。
上一次在湖景公寓的时候也见过傅西洲睡在沙发上,她抿了抿唇,眉头紧蹙的看着傅西洲,终究还是无话可说,从沙发前走过准备去开门。
她将行李箱提起来,不知道是为了不打扰傅西洲睡觉还是不想要让傅西洲发现。
她没有注意到,原本在沙发上面紧闭着双眸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坐起来。
双眸幽深沉沉的盯着江之虞娇小的身躯提着银色的行李箱,里面装着的都是衣服和一些平常用的东西。
江之虞小心翼翼的提着行李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在手快要碰到门把的时候,幽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身子一僵硬。
“这么早,你提着行李箱是准备去哪儿?”傅西洲站起来,一步步朝着她走过去,脸色不冷不淡。
江之虞没有想要回答,手将门扭开,从昨晚上的事情发生后,她就不想要和傅西洲说话,一个字都不想!
行李箱上五指张开,修长的手指放在箱子上。
“去哪里?”
“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你能不将手从我行李箱上挪开,傅先生,我想我们两个的事情昨晚上我和你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没有转身看傅西洲,门已经被她拉开一半。
“不喜欢傅宅可以住湖景公寓。”傅西洲眉头一皱,并没有放开行李箱,反而将行李箱从她手中抢过来。
拉杆上还有江之虞手上余留的温度,他五指稍微用力。
“住湖景公寓?”见行李箱被他抢过去,江之虞这才转过身,他依旧和昨天一样,一丝不苟的样子。
傅西洲点点头,眼睛停在她挽起裤脚的牛仔裤上,眉头一皱,脸色顿然一沉,空气中气压都变得低沉沉的。
江之虞将牛仔裤的裤脚挽了两圈,露出白洁的脚踝,脚踝上系着一条红绳上串着小小的五色花的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