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慕容诗云说:“会我好好计划一下这件事,谢谢你,艾娜。”
“谢什么,”丁艾娜说:“诗云,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丁艾娜又问:“他们开那家投资大约就在两千万左右吧?”
“是的。”
丁艾娜说:“你给东方家帮过大忙,陈啸的父母又认了你做女儿,这笔投资他们一定愿意帮你出,不过你最好别把怀疑他是陈啸的情况告诉他父母。”
“为什么不能告诉?”慕容诗云不解。
“因为现在你只是怀疑他是陈啸,没有得到证实,”丁艾娜说:“如果陈啸的父母知道了,一定会马上赶到z国来找人。”
“那不更好吗?”慕容诗云说:“如果我干爹干妈过来,正好跟他做亲子鉴定,就可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陈啸了。”
丁艾娜说:“诗云,你别想得太天真了,你想想,他现在不认识你们,只相信那个女人,陈啸的父母就算过来了,有机会接近他吗?只要他们一接近他,就会惊动那个冒牌妻子,她和她哥哥就会马上把他转移走,以后你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慕容诗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必须先取得他的信任,找机会带他到g国见他父母,并做亲子鉴定,只要证实他的确是陈啸,那个女人就没有办法了。”
“没错,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你现在一定不能说出来,只要陈啸的父母愿意出资帮你建娱乐城,你和他接近后,慢慢找机会帮他恢复记忆,总有一天你们能够相认。”
慕容诗云默然了好一会儿,说:“嗯,希望他能早日想起我。”
“只要你和他接近,就算他想不起你,也会重新爱上你。”
“但愿吧,”慕容诗云苦笑了,说:“艾娜,你忙吧,我先去计划一下这件事。”
“好。”
丁艾娜挂断电话,长吁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像陈啸的男人不是陈啸,所以不敢让东方陈啸的父母来z国和他做亲子鉴定。
她心里计划,这个男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真的失忆了,想不起自己是谁,那只要诗云能取得他的信任,把陈啸的经历告诉他,他最后就会相信他就是东方陈啸。
他这么有经商头脑,如果能和诗云在一起,不仅能让诗云的心里得到安慰,还对东方家的事业有帮助,诗云也不用为东方家的公司发愁了。
诗云只要和这个假陈啸结了婚,蔡梦娇和真陈啸就不用再躲着她了,丁艾娜也不用再背负这样沉重的一个秘密,那时候她们三个闺密也许还可以重拾友谊。
丁艾娜越想越觉得这是两全齐美的好办法,决心一定要促成慕容诗云和娱乐城总裁的姻缘。
至于总裁的那个妻子,她本来就是假冒的,就算诗云把这个男人抢走,她也不敢说什么。
丁艾娜想着将来三闺密重聚的时候,诗云和菜菜身边站着的男人长得像双胞胎,不由笑起来,同时眼里又含满了泪花。
她在为她的好朋友盘算,却全然不知道会伤害到无辜的柳芽儿。
……
海城。
柳芽儿报了美术班后,没事就在她的办公室画呀画,窗户那边的凌少川就是她的御用模特,她一边看一边用铅笔在纸上画简笔画。
这会儿她正在画凌少川的鼻子,突然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笔一歪,鼻头歪到了半边,她忍不住,“哈”地一声大笑起来。
怕凌少川听见,她急忙捂住嘴巴,可看着那个大大的歪鼻子,还是忍不住想笑。
凌少川听见她打喷嚏,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突然大笑,心里大为奇怪,打一个喷嚏而已,她这么开心?
他再仔细一看,柳芽儿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张纸在笑,看来,她大笑应该和那张纸上的东西有关。
凌少川好奇她在笑什么,起身往这边走来。
柳芽儿转头看见他过来了,急忙把那张纸揉了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点开了网上的笑话。
凌少川过来问:“在笑什么?”
柳芽儿说:“我看到这个笑话,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凌少川看了看,感觉这笑话很一般,不至于让她突然大笑出声。
他在那边明明看见她办公桌上有纸,但现在桌上没有纸了。
他往垃圾桶里瞟了一眼,看见一张揉成一团的纸,不动声色地问:“你刚才打喷嚏,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她摇头。
“身上冷不冷?”
“不冷。”
凌少川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探探自己的额头,感觉她的体温正常。
他转身接了一杯水过来,说:“多喝水。”就出去了。
柳芽儿看着他的背影,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在她的记忆里,凌少川摸她额头的次数非常有限,以前她爬不起来了,他才会摸她的额头。
现在她只不过打了一个喷嚏,他也摸她的额头,他真的温柔了很多。
柳芽儿端起水杯喝了几口,心里甜丝丝的。
但是,她又想到了那个老问题,如果他的记忆恢复了,还会对她这么温柔吗?
凌少川不恢复记忆,柳芽儿觉得他可怜,一个人想不起自己的过去,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恢复记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彻底改变,他会不会恨她,说她冒充他的妻子?
她想出了神,对刚才那个突然的喷嚏没有任何预感,然后尿急了,她赶紧起身往洗手间跑去。
凌少川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出去了,他立刻跑过来,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张揉成一团的纸。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小心地摊开,看见是一张简笔画,画的是一个男人的侧脸,很丑,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大鼻子,夸张得像漫画,他不由笑了起来。
柳芽儿刚开始学,只能画出简单的轮廊,凌少川还看不出她画的就是他自己。
他把这张纸折叠起来夹进钱包里,等他“恢复”记忆后,他再告诉她,这是她的首作,他一直帮她收捡着。
既然她不告诉他在学画画,他也不点破,让她继续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