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深的吻来的猝不及防,仿佛带着杀戮的气息,将她整个人蛮横的纳入怀中,捧着她的脸颊狠狠地汲取她嘴里的空气,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靳颜起先还以为他是开玩笑,主动迎合着他,勾住他的脖颈,可是她身上的外套被他蛮横地扯下,连带着裙子“刺啦”一声,空气中响起撕裂的声音。
一阵寒意从肚皮上升起,传遍了全身。
她惊呼了一声,便被他扛上了肩头,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气喘吁吁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你放我下来。”
下一秒,后背撞上绵软的大床,床很软,不会受伤,但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被撞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结束以后,她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翻了个身,靠近陆擎深,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了?”
男人的后背明显一僵,烟雾袅袅,将他的身影变得神秘有模糊,仿佛无法触及一样。
烟雾弥漫中,靳颜吸进了一口烟雾,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陆擎深的眼神微微一滞,缓缓站起身,随手打开了床头的空气净化器,沉声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睡。”
他要走,靳颜依稀觉得这样的感觉无比熟悉,仿佛以前也发生过,在他对她有什么不满的时候,她猛地坐起身,条件反射一般抓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了?”
靳颜的眼中很清澈,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她一样,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他用另外一只手缓缓捻灭了烟头,眼中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淡淡道,“没什么,公司的事情。”
看着他的背影,靳颜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忽然觉得很冷。
相处的越久,越不懂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生气,就让她不知所措,到现在她唯一能应对的方法,好像就是无条件的顺从他的要求,就像今天一样。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耻辱感?仿佛是出卖了肉体一样。
书房亮起昏黄的灯,陆擎深拉开抽屉,缓缓拿出下午刚收到的匿名信,从里面摸出一沓照片,照片里面是靳颜跟一个陌生男人在农家乐吃饭喝酒的画面,男人只拍到了背影,看着很年轻身材很好,期间两个人有说有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只是在自己面前,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少?
“笃笃笃”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陆擎深把照片塞回信封,随手翻开桌上的文件夹,“进来。”
是靳颜,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睡衣起床的,正端了一杯牛奶进来,“熬夜还是不太好,喝杯牛奶早点睡。”
陆擎深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文件,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心里的魂不守舍。
“嗯。”
“要是心情不好的话,更要早点睡觉,还有尽量笑一笑就会好很多。”
陆擎深缓缓抬起头,看向靳颜,“心情不好,也能笑的出来?”
“笑只是一个表情,但是这个表情做的多了,心里面也会跟着好受很多的。”靳颜一本正经地讲着自己的歪门邪道。
“你笑给我看看。”
陆擎深盯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此刻书房里面仿佛陷入一场逐渐降温中的沉寂,窗外有风,屋内有暖气,细碎的声音都格外的刺耳。
你笑给我看看。
陆擎深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他说话的时候骨子里面都透着清冷,仿佛没有半点儿人间的人该有的烟火气一般,你也不知道他这一秒的态度和上一秒是不是相同,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靳颜总觉得他对自己很不屑一顾,所以他说的话总是要在自己心里绕上三四遍,恨不得像是做高中的阅读理解。
但是那样很累,她想的再多也依然猜不到他的意思,除了让自己心肝脾肺肾都不好受之外,没落下别的好结果。
所以当他说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的时候,靳颜只是微微一愣,并未将这话在脑子里面过一过,低头抚了抚耳边的碎发,扬起嘴角便笑了起来,嘴角边的两个酒窝陷得很深,仿佛一戳就破一样。
同床共枕过后的女人,即便身上有再多的纯情,再像个少女,这一颦一笑落在男人眼中,都是风情万种的。
靳颜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仿佛能将女人的魅惑跟少女的纯情糅合到一起一般,那股子魅惑,多一分过于风骚,少一分又过于乏味。
不管怎么样,这笑,是笑进了陆擎深的心尖尖上了。
“笑的好看吗?”
柔美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像是琴弦被拨片拨动的声音一样清脆。
陆擎深眼中淡淡的阴霾渐渐散了,嗓音低沉,“嗯。”
她原本只是想要调侃他的,没想到他应的这么直接,听到这淡淡的一个恩字,她忽然脸上一红,扭头道,“不跟你说了,我困了,回去睡了。”
“明天下午中心大厦博物楼有一场拍卖会,要是没事的话,你跟我一起去。”
靳颜已经走到门口,听见这话脚步又顿了顿,似乎是迟疑了一会儿,她背着身点了点头,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她知道即便自己现在想要隐藏自己是陆太太的现实也不太可能,一天没公布婚讯,外面也只是传言她跟陆擎深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与其被指指点点,倒不如大大方方跟他出席一些场合,有利无弊。
她走后,陆擎深合上文件夹,露出下面的信封,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那信封丢进了垃圾桶。
糖衣炮弹其实很有用,不管在什么时候,人都喜欢趋利避害,喜欢美好的事物,喜欢轻松的环境,陆擎深也不能例外。
次日,锡城守卫最严格的中心大厦门口铺设着红毯,细心地人会发现从门口泊车的小弟到巡逻的保安,无一不是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的。
前两天各大媒体都报道了,今天要在中心大厦拍卖的是唐代的一批玉石和字画,其中有一批玉石项链和戒指最为著名,出自当年雕刻大家之手。
靳颜挽着陆擎深的手入场的时候,后面一辆车正是宋芊语的,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老男人的手臂,有说有笑的,在见到他们俩的时候也没有避讳,落落大方地跟陆擎深打招呼。
宋芊语似乎有心要介绍一样,虚扶着老男人的手臂,
“擎深哥,这是五粮集团的包总。”
“包叔叔,这是泓擎集团的陆擎深,陆总。”
那位包总看着五十出头,精神不错,伸出右手,爽朗的笑了一声,“知道知道,久仰大名,陆总小小年纪,能有这样一番作为,实在是这些后辈的典范了。”
看握手带着几分力道的架势,陆擎深似乎很看重这个包总。
“过奖了。”陆擎深淡淡应了一句。
“陆总对古董也有兴趣?”包总眼中带着好奇,“我还以为小年轻都不喜欢这些陈年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