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儿?悦杨?
叫的那么亲热?
可东匡祎为什么觉得那么刺耳呢?
“哐当——”一声!
大力的一脚踢开门!
阔步走了进去。
旁边的太监小常子陡的一凛,脖后升起一股寒意。
他已经快十八年没有见过皇上动如此大的怒了?
并且四皇子在皇上心中是未来的储君,一向宠爱,从来没有直接踢破他的门走进去的。
听到声音的东悦杨也猛然抬起头来,手里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
他讶异的看向破门而进的父皇。
微微皱眉,“父皇?”
东匡祎入眼,正是小苏儿和东悦杨腻在一起学泡茶的场景。
此情此景,可真的是十二分的碍眼啊?
冷然道,“哼!悦杨,平日里父皇怎么教导你的?让你饱读诗书,不要沉迷美色,可你现在是在干嘛?居然和一个小宫女腻在一起叽叽歪歪,就你这样的!未来还想管好一个国家?当上这东陵的王吗!!”
“孩儿不敢!”
东悦杨被吓得‘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头顶冷汗淋漓。
在他的记忆中,父皇还从来没有这样骂过自己?
并且居然还将当储君的事情挂在嘴边?
这虽然已经是大家都默认的事情了,可现在毕竟父皇还没有死,若是他敢当面应允这件事情,无异于是盼着父皇死,大逆不道!
他不明白,往日他也和其他宫女鬼混,可父皇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
今日父皇这是怎么了?
“哼!不敢?!”东匡祎撩了撩前摆。
旁边的小常子立马拉过一把椅子,用袖子将椅子擦拭干净,东匡祎稳稳的坐在上面。
那张脸要多阴沉就有多阴沉,他刺痛的看了一眼同样跪在旁边惊慌失措的小苏儿。
这么美,这么可爱的小苏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这张‘凤仪’的脸!只能在他面前巧笑倩兮!
“老四啊,朕看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整日只知道留恋在美色之间,原本,父皇打算下月就册封你为太子,如今看来?这事儿还是急不得!待朕再多和大臣们商议商议再做决定吧!”
“父皇!!!”
东悦杨无比震惊的抬起头来,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从刚才破门而入,到现在忽然噼里啪啦讲了他的破事一大堆,现在居然要将册封他的事情缓下?
这……这……
他的内心无比惶恐,这册封一事放下了,可是一个巨大的变故,不知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恐怕父皇想变卦了!
“不,不要,父皇,父皇是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孩儿以后一定勤加读书,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哼!”东匡祎冷哼一声,“但愿如此!”
随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常子,而后说道,“小常子,摆驾回宫。”
“是!”
小常子再次吊着嗓子喊道,“起驾,回宫!”
可,就在东匡祎起身的瞬间,他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转过头来。
看向跪在地上的小苏儿,眼中闪过一丝无比复杂的情绪,随后吩咐道。
“你,随朕去乾元殿吧,莫要打扰四皇子学习治国之道。”
低着头的云绾绾,微微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是,陛下。”
“父皇!”东悦杨心头一抽,猛地抬起头来,神色紧张,就像心头肉被人生生剜去了一般。
“恩?你有异议?”
“父……父皇……”原本看东匡祎生这么大的气,而小苏儿也只是一介宫女,东悦杨犯不着在这个时候还触东匡祎的霉头。
但……
小苏儿在他的心里,绝非和普通的小宫女一样,小苏儿……是他的爱人!
故而,他此刻坚定的抬起头来,恳求道。
“父皇!孩儿以后一定会勤加学习,不会再沉迷酒色的,但,这小苏儿是孩儿的贴身宫女,平日里伺候的最为习惯,还请父皇将她留下,往后孩子一定不会再将时间浪费在煮茶玩乐上面!”
东悦杨的冷汗一滴一滴自额头滴下,说完话之后,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父皇的眼睛。
但。
原本眼里只是暴风雨的东匡祎,在听到这小子居然为小苏儿求情,并且还说‘贴身’宫女的时候,他眸中的暴风雨,转而变为惊涛骇浪!
要将小苏儿带走的念头愈发强烈!
没有一丝要理会东悦杨的意思。
朝着小常子喊道,“将人带走!”
“是!”
小苏儿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东悦杨,困难的挤出两滴眼泪。
愈发是看的东悦杨心肝儿生生的疼。
眼看小苏儿被父皇带走。
“啊!!”东悦杨猛然站起来,一把将茶具统统扫开,砸在地上!
旁边其他的宫女看见了,想上去劝阻。
“四皇子殿下,小苏儿走了,还有小曼伺候您,您大可不必……”
“滚!”
东悦杨忽然转身,一巴掌狠狠的就抽在那小宫女的脸上。
瞬间,那小宫女被强大的气劲打的飞在了墙上,‘咔——’的一声轻响,折断了脊梁。
嘴角漫出大量的鲜血。
旁边其他的宫女一看,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将那小宫女快速抬下去。
乖乖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任由四皇子发泄。
晚些的时候。
东悦杨去到了皇后杜可君的凤仪殿。
将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母后说了。
趴在她的膝盖上委屈道,“母后,您看,父皇这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国事上有些烦恼?无端发泄在了皇儿的身上?”
杜可君也是一头雾水,拨动着眼前的香炉,皱眉道,“没有啊?这段时间朝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故,你父皇为何会无端发火?再者……匡祎一向是个顾局面明事理的人,就算再生气,又怎么会贸然对你说出推迟册封太子一事?”
“是啊!皇儿也想不明白!母后,不管怎么样,您好好的劝劝父皇,让他将皇儿的小苏儿还给我啊!”
“混账东西!”杜可君陡然横眉一冷,将香炉推翻了去,看着膝下最疼爱的儿子,骂道。
“你父皇生气便是因为那小宫女,你这儿居然还想要要回那宫女?你就不怕你再次惹恼你父皇,彻底断了封你为太子的念头,到时候,咱们这些年来做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可……可是……”东悦杨依旧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