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子辰,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萧一鸣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蓝氏母子给他捞功名。
“都是一家人,二叔不必那么客气,您有什么事儿,先说来听听。”萧子辰客套地应着,其实不用思考,他也知道萧一鸣想让他们帮他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也想为家族争光,我不是报了秋闱考试吗?你们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看看今年的主考官是谁。”萧一鸣还真是敢说。
别说萧子辰和他关系不好,就算关系很好,萧子辰也不会违背原则,帮他作弊。
“二叔,子辰倒是觉得您应该好好经商。”不是萧子辰瞧不起萧一鸣,而是他真的没什么水准,连诗词都不会的人,还想考状元,真是痴人说梦。
让他儿子去试一试还有可能。
“小叔子,这事儿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而是我们真不知道主考官是谁,就算我们知道他是谁,我们也不可能给你开后门啊。”蓝氏不怕得罪萧一鸣,她直接决绝帮他拉关系。
“嫂子,我这不也是为了萧家好吗?”萧一鸣被拒绝,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气蓝氏他们太自私,不帮他这个小忙。
“你嫂子他们说得对,你还是安安分分做你的生意,为萧家争光的事儿就交给下一代吧。”老爷子也不赞成萧一鸣的做法。
“老头子,你是瞧不起一鸣吗?”一旁的赵氏非常不满,她的儿子想考状元,有错吗?
凭什么让萧无忧占尽便宜。
“都考了那么多次,还不死心吗?早年让他好好念书,他都做什么了。”老爷子不悦地提高嗓音,他觉得赵氏太放肆了,还敢跟他顶嘴。
“爹,您别生气了,我凭自己的本事靠,还不行吗?”萧一鸣像个孩子一样,跟老爷子置气,说完,他转身就离开正厅。
萧子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冷笑:二叔啊二叔,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家冲脾气。
“紫梦,按理说你是王妃,我不应该这样说你,但你真的太过分了。”赵氏端起婆婆的架子,教训蓝氏。
“一鸣想考功名,也是为了萧家,保不准有一天,你们还需要求一鸣呢!”
“二叔不给我们惹祸就算不错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外面都做了什么,要是他敢打着我爹的旗号招摇撞骗,我绝不轻饶。”萧子辰黑着脸训斥赵氏,赵氏有些哑然。
她这个继祖母还真是没有半点权力。
虽然大家都叫她老夫人,但她也只不过是个老夫人。
蓝氏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人家可是德亲王妃啊!
“子辰,你二叔什么时候惹祸了,你倒是说来听一听。”赵氏严厉地看着萧子辰,质问。
萧子辰冷声道:“前天,他在仙味居会见陶瓷商楚老板,还用我爹的名义做担保,让楚老板和他合作开陶瓷店,这算不算给我们惹事儿,哼,如果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早就想撵你们走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娘指手画脚。”
“......”赵氏被萧子辰说得哑口无言,她儿子谈成那单生意,确实是因为德亲王府,并不是因为儿子的实力。
“好啊,你竟然跟踪你二叔,有你这样做侄子的吗?”
赵氏真是蛮不讲理,她以为她是长辈,萧子辰就不敢把她怎么样。
“我才没有闲心跟踪他,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萧子辰真的很讨厌赵氏,赵氏明明是寄居在他家的可怜虫,还敢对他母亲发号施令,她真以为她是他们的长辈吗?
哎,爷爷怎么就看上这样粗鄙的女人。
“赵氏,你给我闭嘴,一鸣都是被你惯的,你还好意思指责子辰。”如果是以前,老爷子肯定会赞成赵氏他们那样做,自从无忧的父亲获封后,他就变得事事一无忧他们为中心。
即便他只是个员外郎,他也想开了。
他相信该有的一切都会有,只要他好好替无忧看好家,无忧不会亏待他。
说难听点,他都这把年纪了,即使拥有虚名又如何,还不是快要入土了。
做老人的,当然希望子孙后代都发达,他这辈子值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始终是德亲王的亲爹,安宁公主的亲爷爷。
“子辰,你好好照顾你娘,我先回去了。”老爷子站起身,拉着赵氏一起离开。
随着,万氏母子等人也跟着离开。
偌大的正厅就剩蓝氏母子二人。
“你爷爷倒是变了不少。”蓝氏笑着看向儿子,柔声道:“要是你二叔他们也变得像你爷爷一样多好啊!”
“想让二叔改变,根本不可能。”萧子辰轻轻叹息,他那个二叔猴精猴精的,让他做正事做不来,做坏事倒是挺在行的。
“只要他们不做太出格的事儿,就这样过吧。”蓝氏并非心软,很多时候,她是为了顾全大局。
萧子辰和她的观点不一样,他觉得必要时,要撇清他们和二房的关系。
不能让二房败坏他们的名声。
“娘,温武死了,温家肯定把这笔账算在忧忧身上。”萧子辰最担心的人还是无忧,他们每走一步,都有人盯着。
尤其是现在,更是如履薄冰。
虽然皇上对他们很好,但其他家族的人不好对付啊!
“乐颖的事儿已经引起温家的人注意,虽然她只是个替罪羊,但我还是担心温皇后会有后招,毕竟她是一国之母,我们不好直接对她怎么样。”
无忧离开后,家里发生很大的变化,在付氏的帮助下,蓝氏重新树立当家主母的威望,对重要管事进行考察审核,通过的继续留用,有二心的都被赶走了。
乐颖虽然已除,但温家不会轻易罢休。
这也是萧子辰和蓝氏担忧的地方。
加上温武战死,温家和他们家的关系更加微妙。
祥云国御书房气氛相当严肃,坐在主位上的英俊男人正是祥云国的皇上钟离恒,他虽然年过五十,但他一点也不显老,今日,他身穿一套黑色镶金边的常服,把大臣们找到御书房商讨国事。
此刻,他面色非常凝重,他万万没想到娄东树会被俘虏。
“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恒帝左右两侧的大臣顿时打起精神来。
娄东树被俘虏,有人高兴有人愁,高兴的人自然是其他三大家族的人,他们做梦都巴不得娄东树倒霉。
现在,娄东树的生死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如何讨好眼前的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