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雪派人进去搜查还没有结果,莫香也不急好整以暇的转头审问起那个参事来了。
而此时这个参事被五个楼卫看着,早已经没了当初初见莫香时的从容飘逸。已被吓得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冷汗打湿了身下的地面。
莫香看着他,心中不由的感叹。刚看到他第一眼时曾因为他谄媚的笑而对他心生不喜。所以随后便有意刁难他,事后想起只觉得不该。参事毕竟只是个九品小吏对于上面的人来说都是随手决定生死的。
这些底层人士自然语言谋生手段,或者这谄媚的笑容只是他于这世上赖以生存的方式呢?自己不该因此而对别人心怀成见的。
然而还没等自己后悔,却经邵雪点醒,发现此人竟有私通凶手的嫌疑。莫香瞬间对这人重新审视,发现此人身后还有更大的事情,所以决定立刻前往宅院。同时也仔细查查这个害死了数位高官的宅院。
而宅院里的所见所闻,彻底让莫香对这个参事下了定义。
此人便是一个阿谀奉承,欺凌弱小又担不得事的小人。从他教养的奴仆来看,此人平日里肯定没少欺凌百姓只怕犯的事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很多啊!
想到这里,莫香的心彻底没了怜悯,冷冷的看着那个参事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叫什么名字?”莫香问道。
“回尊使,下官吕晨。”吕晨吓得一哆嗦,赶紧诚实回答。
“嗯,好,吕晨,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若诚实回答你的罪责就可以减弱。若你有半句谎言,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莫香说到最后眼神立刻变得锋利起来,如同两把尖刀悬在吕晨头顶。
吕晨听到这话,却忽然不害怕了一般,竟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撩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忽然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说道:“我吕晨行得正走得直,有何最野可担?尊使若定要说吕晨有什么罪责,还请尊使明言吕晨好向府衙申冤!”
莫香却是早已经猜到他有这一手,闻言鼓掌赞叹道:“好好好,好一个高风亮节不畏强权的参事。既然参事如此硬气,那就请参事接下来一定要硬气下去啊!”
莫香深深地看了一眼吕晨,转头却看向了另一边正在审问门前家丁的邵雪。
话说这些家丁也着实招笑。隔着门骂了邵雪,待邵雪将门都踢飞出去,给这些人吓坏了。一个个看着邵雪都目瞪口呆,尤其看到邵雪身上的衣甲,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士兵,吓得就要下跪。
偏巧听到邵雪的命令,几个人竟又跳起来阻拦士兵搜查,一边阻拦还一边喊着。
“不可,不可,里面住的都是知州大人家眷。还有府衙几位大人在,这里可万万不能随意惊扰。”
可这些人终究只是家丁,哪里挡得住训练有素的蓝合卫士兵?被推开之后,士兵纷纷冲了进去。
眼看着已经没机会挡了,这几个人又跑到邵雪面前撒泼。还嘲讽邵雪位卑职小,得罪的起里面的大人吗?
原来这几个人看邵雪只带了两千人,便以为邵雪只是军中某个旅正,不是什么大人物。
邵雪本就恼怒这几个人,听他们竟然跑到自己这里大放厥词就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挥拳就打,三下五除二将几人打倒在地,然后拿出自己的令牌放到一个人面前冷冷的问道:“看清楚了,本将军是何人?”
“本将军邵雪,原千云卫都尉。新政时建立蓝合卫升为将军职。你倒是说说,本将军在这襄阳府中哪个人惹不起了?还是说这里面还有节度使的亲眷?”
那些人看到邵雪的令牌吓得魂都飞了。襄阳府还是按上圣帝国的旧传统,凡五品以上职官,行令用印。随身带令,随身带的特制令牌就可以代表来人身份。
而他们这些官员家奴,从进门就开始认各种各样的大官令牌。对于将军级令牌更是无比熟悉,所以只一眼就能看出来邵雪的令牌是真是假。
终于制服了这些人,邵雪就开始逼问刚才是那个人吃了豹子胆竟敢调戏自己的。
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些人还哪里敢认?纷纷闭口不言,恨不得立马就晕死过去。
莫香看过来时邵雪正好进行到这一阶段,莫香便笑着说道:“将军,容我问他们几个问题可好?”
邵雪闻言转头,看着莫香赶紧行礼道:“巡按使有事只管将人叫去,末将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
莫香笑着摇摇头道:“将军戍守边疆乃是为了襄阳府和襄阳府的百姓,辱骂将军如何是小事?将军且过来我教将军一招,保准能够找到辱骂将军之人。”
邵雪听完自然很高兴,连忙赶到莫香身边,莫香便在邵雪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邵雪听完忍不住赞叹道:“巡按使这方法妙绝,我这就去试试!”
邵雪笑着走回去,然后看着几人冷笑着,从腰间吧佩刀抽出来立在他们面前说道:“诸位,刚才我与巡按使商量了一下,实在找不到诸位哪个是骂了我的。所以呢我们也不打算找了,只给诸位一个机会,只要其他人找出那个骂我的,剩下的都可以活命。”
“若是我数十个数都没人指认,那就别怪我把你们都算上。这折辱我的罪名诸位一同分担,诸位可以放心最多也就四五年牢饭,时间不算很长的!”
说完邵雪便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
等到邵雪数到八时,终于有人绷不住哭喊道:“将军饶命啊,辱骂你的是刘三,与我没有关系你千万不要把我送进牢房里去啊!”
听到他这话邵雪愣了一下。这与之前莫香说的不一样啊,为何这人这么快就招供了。而且他刚才竟然说自己要杀他,可自己没这个意思啊,只是送进牢房关个四五年怎么就成杀人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邵雪还是问道:“那么谁能告诉我谁是刘三?”
“他,他就是刘三!”那个招供的人立马指向角落里撞死的那个。
邵雪看了那个人一眼,两个楼卫立刻冲上去将那个人抓了起来。
邵雪又回头问道:“还有一个人呢,那个人又是谁?”
这次,其他人终于不打算替别人隐瞒了,纷纷站出来指证其中一人道:“就是这个人,他叫王十五,是我们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