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上看,他们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伤痕。法医过来尸检。将尸体进行解剖,得出的结果是:心脏体完全跟血管脱落,胸腔内有大量积血,其它器官无损伤。
法医眉头紧皱着说:“又是这种离奇的死亡方式。我真搞不懂好好的人为啥心脏会脱落,要说是震伤的,可人体的其它部位却丝毫无损。这跟前几天赵黄寨死的那一千多口子死状一样!”
在清点死者名额的时候。他们发现少了一个人。上头派来的人本来是七个。可命案现场只有六具尸体。少的那个人叫魏有为。
这边,带头警察问我:“你见魏有为没?”
我摇了摇头,刚说了一句没有。那边就发现情况了,惹起一阵骚动。原来有人在东屋里我姥姥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具尸体。正是魏有为的。尸体浑身赤.裸,胸前扎着一把刀子。明显是人为杀害的。法医赶紧戴上白手套,当场对尸体进行了检查。得出的结果是:被利器刺破心脏而导致死亡。
我立马被控制了,并且警方提取了我的指纹。扎死魏有为的那把刀子的木柄上也有指纹。经过对比,我的指纹和那木柄上的指纹完全相同,百分之百的吻合。也就是说,我就是杀死魏有为的凶手。
被铐上手铐和脚铐的时候,我大呼冤枉啊。心存侥幸,说你们再好好对比一下那指纹,看是不是刀把子上的指纹比我的指纹稍微大那么一点儿。幸好我遇到负责公正之人,他采取了我的意见。就让证物科的工作人员再好好把我的指纹和木柄上的指纹进行细微的对比,看看到底是不是一样大。
很快,结果出来了:我的指纹和刀具木柄上的指纹完全一样大,绝对无误。
就这样,我被收监了。等待下去的结果自然不用说:死刑。更何况,我杀死的是一名警察。连得到死缓的希望根本没有。
由于判决书还没下来。我暂时被关在了看守所。其他犯人见我身材弱小又是个罗锅子,肯定不会放过我,简直照死里欺负我。关在看守所里的第一天,我就被两个人拉着胳膊,让另一个人用破鞋朝我的嘴上狠狠扇了一百多下。直到自个手腕酸了才停止。而我被打得满嘴血流,说不成话了。
又让我跪下来,每个人解开裤子往我头上撒尿。背后的驼峰让人当成沙包连捶带踹的。直到把我给折磨得奄奄一息快不会动了,才让人给抬着扔到墙角里。饭,我自然是吃不上。而墙角里垒着一个水池子,外表只用水泥简单抹了一层,上面安装着一个自来水管。犯人解手的时候都是在水池子上。
也不知是下水道堵了,还是人懒得冲它,水池子里积攒了一大堆黑乎乎的粪便。我就躺在水池子旁边,被臭气熏着。不时有人踩上水池子,脱下裤子漏光腚,噼里啪啦的夹屁屙屎,小便迸溅到我脸上。还有了一种热乎乎的臭气在我旁边弥漫开来。
到了夜深人静。牢房里的犯人都睡着了。灯光亮着,低矮的空间内响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慢慢地动弹了,从地上爬起来。肚子饿得慌,想找点儿东西吃。
这家牢房里的床铺是连通着的。就是搭建老长一排铁架子,上面铺上厚厚的木板子,就成了一个共用的大床。上面能挤二三十个人。我看见一个上面的被褥比较丰满和色彩鲜艳的铺位前头放着俩白馍,就悄悄走过去,将那俩白馍拿下来,狼吞虎咽的吃掉了。又到水池子上就着水龙头喝了点儿水,总算饱了。
接下来该找个地方睡了。我还是将眼光放到了那个被褥丰满和色彩鲜艳的铺位上。因为它占的地方最大。两边有空余。于是我就轻轻爬上去,在一边的空余躺下来。身体正好被两旁的被子给夹住。就是这里没有一个厚枕头可以让我的头部枕高。令我这个驼子仰面平躺时挺不舒服。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还可以侧着身子睡。
闭上眼,我很快进入了梦乡。这回梦到自己长得个头又瘦又高,脸蛋还是一样的脸蛋,背后的驼峰没有了。端的一位风度翩翩的绝世美少年。得到很多女生的爱慕。
正做着美梦时,突然“嘭!”一声巨响。脸的侧面被东西狠狠砸下来。把我给砸醒了。也懵了一会儿。定神一看,只见前头站着一堆人。原来大家都醒了并已起床。不过没穿衣服,都是身上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头子。
原来被用来砸我脸的那东西是一个洗脸盆子。而砸我的那人脸上既有几分怒气又带着三分好笑,说:“妈的个.比!我本来正睡着好好的,一翻身,一个东西挡住了我的身子,用手一摸,摸到了一个肉疙瘩,心想这是啥玩意儿,睁眼一看,原来这罗锅子正躺在我的床铺上睡得香!我.靠.恁娘,你挺会找地方的!可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有一个长得细气白净的年轻伢子指着那位砸我的人,大声说:“这是我们的牢头罗大哥!在社会上混得响当当的!你敢挤他旁边睡,那不等于是摸老虎腚——找死吗!”
罗大哥又冲我喝道:“我那俩白馒头呢!是不是你给我吃了?”
“是我的吃的!”我小声承认。
罗大哥又是气极而笑,朝我伸出大拇指,说:“那是老子的夜宵!老子睡到半夜里总是饿醒!所以才留俩白馒头的!你敢给我吃了!真他妈有种!”
旁边早有俩人手上准备好了破鞋,一人一下的朝我头上狠狠抡开了。啪啪啪的……也不知打了多少下,打得我头脑昏胀,头皮肿了起来(请注意这点,一个子弹都打不出印子的脑袋,头皮竟然被人用破鞋打肿了,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又在装一个普通人?)。
“给我下来!”罗大哥暴喝。
我从床铺上爬了下来。
“给我跪着磕头!”
“我错了!大哥!”我低着头说。
“你没听见?我让你给我磕头!”罗大哥厚重的一巴掌猛劈在我的头顶上。
我抬起头看他,说:“如果我向你磕一个头,你承受不起死了怎么办?”
“你妈的!”罗大哥又抡起巴掌狠狠给我脸上一个大耳刮子,发出的响亮声儿犹如放了一个炮,说:“那我就不让你给我磕头了!直接把他给我扔到粪池子里去!”
于是有几个人一哄而上,将我抬起并高高举过头顶。来到水池子旁,几人同时使劲往上一抛,将我给扔入了积攒着一大堆粪便的水池子里。
“嘭!”我掉入水池子里,重重地砸中了那一大堆厚厚的粪便。粪便像用炮崩了一样迸溅开来。糊得我满脸都是。而我掉下来那一瞬,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台子上,将脑子狠狠震了一下子,感觉脑瓜子摔裂了,正有脑浆往外流出去,即便努力睁眼,可眼珠子还是不住地往上翻,意识就好像让人给狠狠地拽着,终于给拽离了大脑,我人便晕厥过去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慢慢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在一张床躺着。一眼打量过去,环境是熟悉。正是我家的西屋里。我和赵欣欣的婚房。不过让杨大宝给占据了。我动了一下,突然发现异常,好似我背后的驼峰不见了。
以为是刚醒来,感觉还迟钝着。用力往床上蹭了蹭背部,确实平平坦坦的。
我后背的驼峰真的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赶紧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身材修长,那裸着的两条大长腿令我十分陌生。,莫非我又长高了?心怀激动从床上下地一站,那桌子,那床,还有衣柜等作为参照物,明显低矮下去了不少。
这是我以前绝不曾有的感觉。以前衣柜上的把手到我的脸部,可现在衣柜上的那对把手就在我的裤裆前面,我甚至稍微一仰头,就能看见柜子顶端。
我激动万分,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梦。便伸手往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子。肉很疼。不是在做梦!我看到床头那面墙上的婚纱照。婚纱照倒是没有变化,上面穿白色西装的我仍然是个罗锅子,虽然脸上在笑着,可眼睛里透漏出深沉的忧郁。
我照镜子欣赏着自己的身材。脖颈上端的脸还是原来那张的脸,清秀俊气无比,配上这副身材,端的一个长身玉立的美男子。现在我身上没穿衣服,整个全.裸,胯下的器物倒是不小。
门子被推开了。杨大宝和赵欣欣进来了。看见我的那一刻他俩都愣住了。过了片刻,杨大宝头一个反应过来,朝我怒喝道:“你他妈是谁,咋光个身子跑俺家了!”
赵欣欣一副表情仍然显得痴迷,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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