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呢,我什么德性?”邵骆清怒视彭碗。
彭碗根本不搭理邵骆清,只是失望的看着萧荣城:“小童现在不想见你,你走吧,先处理好你那些破事儿再来和她谈。”
“我那次不是故意的,你让我进去,我亲自和她谈。”萧荣城拍了拍大门,示意彭碗给自己开门。
彭碗不为所动:“她现在不想和你谈。”
“你让我进去我自然能和她谈。”
“我不想让你们进来。”彭碗微微仰着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萧荣城。
“彭碗,你什么毛病,这可是我的别墅,你敢把我们关在门外?”邵骆清被彭碗气得脸色发白。
彭碗冷笑着瞥了他一眼:“你有本事把我赶出去啊。”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邵骆清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造了孽,才会遇到彭碗这个克星。
“萧荣城,回去吧。”彭碗看了萧荣城一眼,转身进了屋内。
“彭碗,你回来!”萧荣城愤怒得一脚踹在门上。
那门坚硬如铁,萧荣城根本拿它没办法,他转身怒视邵骆清:“想办法弄开这门。”
“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不是你的别墅?”
“不是被女魔头占了嘛。”邵骆清一脸黑线,转而又看向萧荣城:“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昨天不是还如胶似漆的?”
萧荣城看着那门,确定里面的人真的不会出来给自己开门,才烦躁的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脑袋:“我之前不是在凯尔顿酒店出了点事嘛,季童知道了。”
邵骆清吃惊不已:“那……那她不得和你拼命?”
“我倒希望她和我拼命,只要不提离婚,她想怎么样都行。”萧荣城最怕的就是季童和自己提离婚。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的身心都圈住了,怎么能和她离婚呢?
可是以她那性子……
萧荣城深吸了一口气。
邵骆清掏出两根烟,分了萧荣城一根:“别急,等她想清楚了好好谈一谈。”
萧荣城点燃手里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两口。
冬日寒风吹过,冻得他指间的烟都在颤抖。
“走不走?这门你是进不去的。”邵骆清十分了解彭碗的为人,如果硬闯进去,彭碗绝对能把他们轰出来。
萧荣城摇头:“我得想办法和她谈谈。”他怕等季童冷静下来,事情就没戏了。
“那也得你能进去啊。”
“你有事先走吧,我在这里等着,这两天公司里的事情你多看着点,我没时间也没心思。”萧荣城又深吸了一口,吐出几缕白雾,朦胧了他的五官。
邵骆清看他这模样,把身上的烟和打火机都塞给了他,然后开着车子先走了。
萧荣城就等在门外。
黑夜降临十分,萧荣城还没有离开。
他看着别墅里亮起来的灯火,眼眸深沉。
屋内的彭碗敲了敲客房的门。
季童急忙拉上窗帘,去开门。
“吃点吧,别折磨自己的身体。”彭碗端来一些食物。
季童看着那些食物摇了摇头:“抱歉,我现在没有胃口。”
彭碗叹了口气:“他还等在外面,真不去见?”
季童扶着门框的手微微收紧,她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小童,我觉得你应该去和他谈谈,万一是有误会呢?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对女人做出那种事情的男人。”
“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情,可是孩子都有了。”季童惨然的笑了笑。
如果没有孩子,她还能自欺欺人,可是孩子已经存在了,那是一条小生命,萧荣城播得种。
彭碗叹了口气:“那你早点休息,晚餐我给你放在餐桌上,你饿了就出来吃。”
“嗯,谢谢婉姐。”季童诚挚道谢。
彭碗笑着关上了门。
季童来到窗边,掀开窗帘往外看。
那个人影还在外面,没有移动过一下,指间的香烟灭了又燃,燃了又灭。
抽这么多烟,也不怕生病。
季童吸了吸鼻子,决定不再去看。
越看越难受。
可是不看她心里又难受,毕竟以后可能就不能这么看着他了。
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他饿痛苦万分的决定。
这个决定她必须做下来。
她看着窗外飘起来的雪花,深吸了好几口气。
下雪了,是个好时机。
季童看了萧荣城一眼,拉上窗帘出了客房。
飞雪飘飘扬扬,落在萧荣城的身上,一碰即化。
时间久了,那雪花便停驻下来,似乎是想要看看他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实则萧荣城不是不想动,而是他已经快冻僵了。
他昨晚出来得急,只套了一件风衣。鞋子也不是保暖的。
站在风雪中呆上七八个小时,不被冻都不行。
正在他以为自己还要冻上一整晚时,别墅的院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面容憔悴的人。
萧荣城呼吸一窒,被冻得麻木的身体猛然暖了过来,迅速的跑过去,把季童抱进怀里。
季童被他身上的寒意冻得发抖。
萧荣城激动得没有感觉到,越抱越紧,好似要把季童揉进自己的骨髓里,深怕她跑了似的。
“童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那晚我不是故意的,我被人下药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季童没有吭声,只是任由他抱着自己。
这个怀抱,她十分贪恋,很想霸占一辈子,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萧荣城没有得到她的声音,一颗心慌得不得了:“童童,你别不说话啊,你回我一声,那晚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把那个给我下药的人押到你面前来给你看好不好?”
季童感觉到了他的身体有回温的趋势,才伸手去推他。
“童童?”萧荣城感觉到了她的力度,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不肯放手,反而把她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怀里。
“你弄疼我了。”季童被他抱得骨头都在叫嚣。
萧荣城听到她喊疼,立刻松开了手,大手揉着她被自己弄疼的地方:“对不起,我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萧荣城,人你见到了,可以走了吧。”季童看着他紧张的俊脸,沉痛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