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欢这么问我,那说明她对陆一龙也有着一点那方面的意思。
我踌躇着问她:“你怎么看这个陆一龙?他姓陆,且跟陆震庭还有几分相似,你该不会是……”
李情欢一笑:“我最开始的时候也差点认错了人,但是我很确定,陆一龙就是陆一龙,陆震庭是陆震庭,我跟陆震庭已经结束,这些日子想了挺多,我要是说完全放下,那肯定是自欺欺人的话,不过我是真的知道,跟他已经是过去,我的未来我也不知道会是谁,就目前而言,我不排斥陆一龙。”
一段恋情真正的结束就是开始另一段恋情。
我抱了抱她:“我期待着一个全新的李情欢回到我身边。”
李情欢自信一笑:“那是必须的,这一站结束后,我就回海城。”
我说:“那你们什么时候结束这一站,一起回去。”
李情欢从箱子里拿出衣服换上,问我:“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你不跟你家霍厉延?”
“不了,我先回去,他这边的事还没有忙完,我放心不下孩子,明天早上就回去。”我并没有说实话,有些话,难以启齿。
李情欢也没多疑:“那好,我待会问问陆一龙,看明天能不能回海城,若是可以,一起回去,对了,今天下午我们准备去爬山,晚上再去看苗家寨的表演,一起吧。”
我都来了这里,一个人待着容易胡思乱想,也就同意跟李情欢他们去爬山。
尝尝a市的美食,看看风景,赏人文风情,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最近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在二十五岁之前,一定要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轰轰烈烈的爱过一个人,或忘记,或继续,如此,才算不白活。
吃过火锅,我们就开始去爬山,陆一龙租了一辆车,开车到山脚下,三个人开始往上爬。
山脚下飘着雪已经很冷,到了半山腰,温度越低,若不是一直活动着,还真要冻的发抖。
我很少锻炼,体力跟不上李情欢跟陆一龙,双腿发软,喘气,实在没力气了,我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
我让他们先上去,我休息一会儿,待会就追上来。
李情欢不放心我,也都停了下来,就在这附近走走看看,不往上爬了。
半山腰的风景也很是美丽,树枝上挂着雪花,一眼望去,银装素裹,山脚下的城市也变得渺小,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过是这沧海一粟,我们的喜怒哀乐,一点也不影响这万物变迁,日升月落。
眺望远方,仿佛心都宽了不少,那些压抑在心里的烦闷事,都被这一片银装素裹给收纳了,内心变得安宁,祥和。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李情欢与陆一龙两人,陆一龙正在给李情欢拍照,两人玩玩闹闹,有说有笑,相处轻松自在,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笑得如此灿烂的李情欢。
我从包里拿了热水喝,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开始在附近四处转转,拿着手机四处拍拍。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照相机里,是白宇。
我感到一阵错愕,将手机挪开,特意仔细地看了看,果真是白宇。
白宇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登山服,背上背着双肩包,手里拿着单反,很是专业的在拍照。
他的注意力都在单反相机上,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走近,见他认真地在拍树枝上的冰凌,也没有吱声打扰。
他连连拍了几张,转身的时候看见我,吓了一跳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划过惊讶:“你怎么会在这?”
“来这自然是爬山了。”我笑说:“你不代课跑来a市,别说就是为了拍冰凌。”
我只是玩笑,没想到他还真说:“不是。”
真是直接。
我自然也不追问他为什么来a市,那是他的隐私。
忽然冷场,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说:“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去另一边转转。”
“你心情不太好,是来散心的?”
不知是他的眼睛太毒,还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
我尴尬的说笑了笑:“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心情跟天气一样不定。”
他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侧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让我不明白的话,他说:“两个人的世界刚好,三个人太挤,挤不进去就别为难了自己。”
他说这话时,我下意识就想到霍厉延和我还有沈佳妮三人。
是啊,三个人太挤了。
我看着他,问:“你挤过别人的世界?”
他调着手上单反,一直低着头,嗓音沉沉:“看着她为了他连命都不要,我知道自己连挤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的白宇,身上仿佛被一股忧郁所笼罩。
幽静,雪花片片,落在他的肩头,更添一抹孤清。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真的很是相似。
我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漫天雪花,怅然的笑了笑:“我以为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不会为情所困。”
我真是看不透白宇,他是斯斯文文的教师老师,却又带着神秘的色彩,让人难以捉摸。
他蹙了蹙眉,眸中染上难言之痛:“你是一个人来的?”
“跟朋友一起。”我看见了李情欢跟陆震庭,指了指他们:“他们在那里。”
“山顶很冷,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上去了。”他丢下这么句话,起身就朝山顶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李情欢过来,看了眼白宇离开的方向,问:“那是谁啊。认识?”
“夜校的老师,在这碰到纯属巧合。”
刚才在来爬山的车上,我就跟李情欢说过我上夜校的事。
李情欢笑眯眯道:“不错嘛,这千里迢迢都能碰上,说明有缘啊。”
我哭笑不得:“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好不好,别总拿这话玩笑。”
“这说明你魅力不可挡。”李情欢攀着我的肩膀说:“陆一龙说山顶太冷了,今天还有暴雪,我们就不上去了,现在就往回走,去苗家寨。”
“行。”
反正让我爬上去,那可能真要半条命。
我们下山后,还在去苗家寨的路上,手机上收到一条当地气象局的信息,大雪封山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白宇下山没有。
冬天,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到了苗家寨,我们先吃了点暖和的东西暖胃,这才去看苗家寨当地的大型文艺晚会。
进场时,我将手机调了静音,李情欢跟陆一龙就坐我旁边,我有种自己当了电灯泡的感觉。
晚会是在十点结束,我出了会场才摸出手机一看,吓了一跳,有十个未接电话,都是霍厉延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