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对方一开口就问这事,肖启夫慢慢摸到椅子上坐下,“怎么不想要了,可是我还有要得到吗?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市长都出面了。”
闹大了关她他什么事,又不是她闹的,她还是受害者呢,“那都是找楚黎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怪不得这么多年肖家一直被肖梦琪控制着,就他这样光长肉,不长脑子的人,怎么爬得上去。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事牵连得大了,闹得城北那项目都停了。”别说他想不想发财了,这事查下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前几天楚黎辰那副义正辞严的申明,除让不必事的圈外人以为他是个多能保护员工的好总裁之外,不就是说明这事他们不会放手么。
所以这一阵子,他连大门都没怎么出来,要知道事发当天,他可是也跟着红了一把,又被一堆取笑自己是肖肥猪。
肥又怎么啦,吃你家大米了,这群人也真是的,然而肖勇也在让他不要再打城北项目的主意了,说那地太烫,这么多人冲去,别不要钱没有赚到倒好,把命搭进去了可划不来了。
最可恶的是顾清南,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他暗中也在打听,而且今天安浅茉给自己打了这通电话,他就是来吃定心丸的。不过丑话他还是要说在前面的,把难题都摆以安浅茉的前面,让她知道,自己是冒着我大的风险过来的。“你有什么打算?”
城北项目停了?一直就没动好吗?有什么停不停的,政府那边大概觉得因为这件事挑出了这么多人,闹这么大,也是暂停好吗,等事情一旦平息,该干嘛还是干嘛了。
“打算?还是照老办法走啊,难道你不想要了,那你趁早走人,我找别家,之前张春海找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想跟那个人合作,但也不代表除了你,我就找不到其他人了啊。”那个人想要自己的命,结果把他的命搭进去了。
这下也好,她直接把张春海的名字扯进来用就成了。
“你是说张春海也找过你?”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不认识的,没想到安浅茉的水这么深,还真是让他小瞧了她。
“启夫,如果不是对你有想法,我不会跟你合作的,你也知道我跟肖梦琪和顾清南的关系,但是我手上的安氏最后的利用价值,不是你知道我知道,这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仅你想要,张春海想要,有更多的人也想要,我不过是没跟你提起罢了,然而你还是一直在跟我磨时间,讲条件,我真的很累了。”
想不到事情的另一面是这样,听到安浅茉的话,肖启夫心里大震,他还以为安浅茉一直在跟自己耍花枪,直到出了事,张春海死了,他才知道自己知道的,了解的,接触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难道安浅茉对自己的打算是真的?“茉茉难道你真的愿意放弃楚黎辰跟着我?你不介意顾清南是我的妹夫么?”
事情终于在滑脱轨之后,又回到了她想要的位置,她垂下眼眸,即便知道这房间指不定哪里按放有监控,即便知道楚黎辰很可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可是为了目的不是么。
“你想多了,楚黎辰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要我,我和他就是实实在在的职员和老板的关系,你说你强还是他强,连你都那么不能确定跟我在一起,你觉得他会要我?”
父亲破产跳楼身亡,母亲现在还呆在疯人院里,而她自己曾经把自己当货物一样的拍卖,这样的身世背影,别说楚黎辰是亚盛的总裁。
就是他另一个身份更是容不得自己,这不是诓肖启夫的谎话,也是把这些现实一遍一遍的摆在自己的面前,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他对自己再好有什么用,虽然这是一个新时代,但是门弟之间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而且楚黎辰不也正在随时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吗?
安浅茉说得也是实话,肖启夫还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不过在他眼中觉得安浅茉那么娇艳的一朵鲜花,要和自己在一起,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怕自己变牛粪,只怕自己被她那一身的玫瑰刺痛,“嗯嗯,你说的也是。不过——”
“好了,你别说了,我出院之后,我们就可以办手续,我不想再夜长梦多,至于城北的项目说不上停不停的,那项目不是一直都没开动吗,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叫你来这里,时间也不多,现在我的话也说完了,你回去好好考虑吧,不用给我答复,等我出院之后,我会跟你联系。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没了ac公司,我可以再找ca公司,没有你,我也可以找别人。请吧。”
她的态度也不复之前那么楚楚可怜了,反而很强势,一幅要撕破脸的样子。倒是让肖启夫犹豫了,“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别生气,好吧好吧,我走了,等你出院一定要联系我啊。”
安浅茉滑进被窝里,将被子拉上,不再看肖启夫那个猪头了。
直到听到门被拉上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头露出来,不知道这次的激将法有没有用。没想到自己还能记得住张春海这个名字,还用来利用了一把。
这都多亏了楚黎辰跟自己讲了半截的故事。
可是这眼睛怎么有些模糊的感觉,她闭了闭眼,再睁开,似乎情况又好了一点。哎,只等着有能快一点出院啊,她还真怕是夜长梦多了。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她吓了一跳,是自己眼瞎了还是灯熄了,再一次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又模模糊糊似乎能看到了,真可怕,她怀疑是自己坐久了,那赶紧再睡一觉吧。醒来一定就好了。
楚家别墅。
“妈,你能不能不要让那个文景怡老往这里跑,你是缺人还缺什么啊,缺人,我就把许阳调来给你用。”反正你们私下不是聊得很好吗?楚黎辰坐在沙发上,一只脚直接放在茶几上,却被太后给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