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头上纱布还没取下来,而现在眼睛又蒙上了,整个头,除了鼻子露出一点,就只剩下嘴巴还在外面了。
他不该凶她的,只考虑到他着急被她吓惨了,没有考虑到她也会害怕。伸出手,犹豫片刻,还是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因为怕碰到她的头,还刻意的注意了。
“对不起,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听到老六说你晕到了,出事了,要手术就这几个词汇,真的把我吓得魂都没了。”
至于嘛,不就是欠了几千万,用得着他这么紧张?不过被他拥在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感觉还挺好的。
“后面我找不到你,一个护士说你死了,如果是你,你会不会紧张,会不会失控。”会会会,如果不是眼睛蒙了纱布,楚黎辰一定可以看到她翻了好几个大白眼。
真是的,本来还挺感动他这么着急的跑过来,可是一想到那契约的事,宝宝表示没办法开心好吗。
她原本想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没想到他把自己抱得还真紧,她是失而复得的大元宝啊。
终于捱到出院了,安浅茉脱下了病服,刚被楚黎辰带着护理中心,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刷新了一遍,还做了一个挺精神的发型,虽然头上的纱布是取下来,但是额头上还是保留了一块方形纱布给包着,眼睛也恢复了,不过医生也告诫过她,每个月都要定期复查,半年内不复发,才表示好了,药却不能停,得喝七个月。
她看着赵尕尕拿着什么柳叶沾了什么水,往自己身上扬。“你这小姑娘,年纪小,懂的倒是挺多的呀。”
这不是老年人才搞的嘛。
“茉姐,你有所不知,我家世代都做这个的,以后如果你想开天眼,也可以找我的。”听老爸说,眼睛得过眼疾的人,都很有开天眼的潜质。
“去去去,少闹了,一会儿让二哥知道,直接修理你,你可别找我。”一行人在文景酒店聚会,聚完之后,又得要各奔前程了。
没有理会齐祥的告诫,赵尕尕悄悄送了一个平安符给安浅茉,“女神,这是我私下给你到庙子里请的,开过光的哦,你一定要戴在身上,逢凶化吉,一般人我还不给他呢。”
谁叫她是逆袭女神呢,可是她赵尕尕的偶像啊,这几天跟几个闺蜜吹,她们可都是一脸的羡慕。
安浅茉笑着收下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是他们这群里人最小的一个的女孩,为什么开口闭口都叫自己女神。
一旁看着眼热的姜双不乐意了,噘着嘴,“你这个孩子,明明我们都是一起认识的,为什么茉茉有,我没有,这不公平。”
“有有有,你当然有啦,你是六神花露水的女朋友,少不了你的,这你的花露水,不不水,你的定姻宝。”
“定姻宝?什么鬼?”姜双发好奇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看。还没看仔细呢,手上的符也被抢走了,头上还挨了一记爆粟。
“咝!”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委屈的抱怨,“干嘛啊?”
两个女孩看着赵尕尕嘴里念念有词,手里还比划出奇怪的手势,“有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百无禁忌。”
“好了,给你,你下次得把嘴巴管好了,很多字都不能乱说得,你请了神,就不要提鬼,知道吗?”反正他们都不懂,就该被她糊弄,不然她不统一口径,怎么糊弄她的欧巴。
难得看到三个人相处愉快,旁边大圆桌上的几个发小,倒是相视一笑。“以前那些女人挤在一起不是你看我不顺眼,就是我看你不顺眼,像她们这样一下子就能玩到一起的,真是少见。”
“这有什么少见多见的,只能说你们以前遇到的都是肤浅的人,这几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当校长的严肃总爱摆出最后一句话点评的姿态,让几个人再次一起来攻击他。
“呵,我们是怎么个肤浅法,而她们几个又怎么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来着?”要说能在二哥身边呆着,还能把二哥吓得这么神色慌张的倒是一个不怎么普通的人,那个姜双能坚持十几年不变心的,也是个异数,可是他家这个小不点,那一点不普通了。
整天装神弄鬼的来糊弄他,真当自己傻?
“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呢还是要借文景道摆的这个酒席来感谢各位这次出力相助,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不用说,一切感激尽在不言中了。不过这次出这事也好,帮我把十几年前的旧事了了,下一步,我想让老六回位。我觉得当年的事他就是背了一口大黑锅,而且我父亲说了,他手上有东西,让老六你去取。一定会为你们赵家把黑水洗干净。”话没有故意说透。
他不想让那些女人知道那么多,这懂的人自然懂。
这酒席是文景道刻意要摆的,他说这次的事,是他做得太欠考虑了,不管是歪打正着也好,正打歪着也好,他也不该把安浅茉那样在公众场合之中带走。
所以他设了这酒宴,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也许他是考虑到这宴会是他和他的发小吧,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他出现的话,有的话不好说,不过照文景道的习惯,应该会晚一点出现,至少要敬安浅茉一杯酒,跟她化解误会。
“不,我不洗,没什么好洗的,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都知道,可是谁都只顾扫自家门口的雪。不过我也不怪你们的父母,那种事情,谁都不想沾上,这边的事完了,我还是要离开的。”
这边的定姻宝都没捂热呢,他就要走,他不要自己了么,好不容易遇到。没顾上再跟赵尕尕和安浅茉研究这个“定姻宝”的威力,她已经几步走到赵恒嘉的面前,“你不是答应我不走吗?为什么又要走?”
再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赵恒嘉被众人看着,被恋人这样问着,他还是有些面子放不下,却也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双儿,那是我跟你说着玩呢,你不用当真,我真的不能给你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