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祥觉得完全没必要再管她了。
“不行,她都喝醉了——啊,茉茉姐,你别往灌木丛里栽啊,那里很疼的!”欧巴不让自己拉着她,可是她不放心,又一把将她扶了回来。
“找不到你二哥,那我们把她送哪里去啊?”赵尕尕也表示很头疼,现在的安浅茉正发着酒疯呢。时不时的还冲过来打欧巴,她拦都拦不住,怪不得欧巴气得厉害。
这倒是个问题,“都是你,白长那么大个眼睛不好好看,偏偏看到她!”找不到气出的齐祥只能把气撒在赵尕尕头上。
“你这个小三,脾气那么大干什么,你嫌我们小吴不好,你重新找啊,小吴是我的助理,不许你欺负她!再欺负她,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
明明是在帮赵尕尕教训齐祥就算了,你安浅茉干嘛对着一个路灯柱子说话,他齐祥几时长得这么高瘦了。
“你倒是不客气试试,你踢我两脚,看你疼还是我疼。”看着自家欧巴对着明显神智不清醒的安浅茉说的话,就是在捉弄她去踢路灯柱子。
你说你一个清醒的人跟一个喝了酒的人较什么劲啊。
“嗬!你还来劲了,看我不踢死你!”安浅茉意识是不太清楚了,但她耳朵不聋啊,照着声源处猛的一踢,只听到一声悲哀的惨叫,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可是她失去了平衡,咚一下栽在了地上。
“哇,谁家的窗户都破了好多洞,外面的光都透进了——”睡在地上的安浅茉摔倒了,也不感觉到疼。
只是躺在地上感觉无比的舒服。
“哎哟,看你要招惹她,哎,你们俩个这样,我到底扶哪一个啊?”欧巴蜷缩的地上,疼得咬牙切齿,害得赵尕尕看着都疼,而她又不能不管安浅茉,她还真是睡得舒服啊。
也不管冷不冷脏不脏,还指着天空笑呢。
“喂,你们这些服务员,好歹人家也是在你们店里消费的客人,过来两个女的,把她给我抬那车上去。”
反正都是敞蓬车,也不用再去管开不开门了,而她这头得扶着欧巴上车啊。“三哥,我看你的样子也不行了,车还是我来开吧。”扶着齐祥起来的赵尕尕已经想好要把这些人怎么安顿了。
刚把副驾位的门拉开,要送她家欧巴上车,却看到齐祥很生气的样子横了她一眼,她又怎么了啊?
“你刚刚说什么?我不行了?我不行还不是你害的,你没事捡她干什么!”哟,这一声比一声吼得大声,赵尕尕瘪瘪嘴,表示自己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省得把欧巴惹毛了,也叫她跟着安浅茉一块滚了就惨了。
她虽然觉得安浅茉不错,但也没不错过自家欧巴呀。
趁着欧巴痛苦不堪的靠在车座上,她赶紧替他的安全带给系上,也趁机瞟了一眼被服务员当成猪放在后座上的安浅茉。
包在,人在,ok,都好,开车,出发!
一车三人一路驱车向他们快乐的大本营,盎然小酒馆,其实这里她也就来了一次,不过这里风水好呀,她一次就记住路线了。
可是欧巴嫌这里土里土气的,不爱来,她当然也没理由自己没事跑来了,毕竟她还和这里的人不熟。
好像就夏天的时候来过吧,听欧巴说,这里是二爷最爱来的地方,也曾经是他们兄弟几个聚会的地方,但是自从老六失踪之后,这里就一度没有人来过了。
还有那个奇怪的老板娘,不太像是这里的人呐。
车越驰越近,居然传来了唱歌的声音,想不到这里还越搞越热闹了,赵尕尕还以为这里应该已经拆了吧,毕竟人气不旺。
“你开在这里来干嘛,这么冷,来吹冷风啊。”因为音乐的关系,欧巴也睁开眼了,看到是他曾经带着赵尕尕来过的玉清河边,没想到她居然还能记得这里。
飞快的瞅了欧巴一眼,似乎他的疼痛已经散去很多了,他的脸色也没刚刚那么难看了,赵尕尕也表示自己松了口气。
听着里面的歌声,她几乎要忘了后面还躺着的一个人,自己先锁了车去办一件重要的事。
这边都是熟客熟车,然娘一眼看到外面的跑车,并不熟悉。她想这几晚阿辰许是不会来了,老六也没有来。
他们都有事吧,这么忙。
她从来不会在他们任何人身上放任何希望,就像当年等阿星,她知道这个人最终还是会回来了,她不能舍弃了这里。
这里至少阿辰知道。阿星不来找自己,但是她可以去找她啊,大城市那么大,她就在等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说不定某一天会遇到。
为了提醒他快点找到自己,她在小酒馆附近栽了很多星星草,也就是那个特殊的香料草,星星草是她取的名字,就像当年他为她的名字做了一个那么好的解释。
她本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人家小英至少一听起来就是女孩子的名字,可是阿星说,然,生机盎然,所以她懂了意思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这么有意义。
“然娘!”一个女孩跳在她面前,然娘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当后面的男人出现后,她一下就想起了这是夏天来过的女孩子。
“哦,你记得你,你是三妹的尕尕小姐。”听到然娘那么亲切又不给面子的叫欧巴三妹,尕尕想笑,却不敢笑。
“然娘,你们这里好热闹,客人也好多哦。”她四处打量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安浅茉的床或者大椅子也行,总不能让她呆在车上吧,即便是放下车蓬,河边停着也不会让人觉得安全啊。
然娘毕竟开店这么久了,就算是她不是在大城市长大,察颜观色也是懂的,“尕尕小姐是想找什么吗?”
她顺便看了一眼“三妹”,这家伙的表情永远都不好,白长这么漂亮了,不像人家阿辰,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一来连门也不进,也不管外面冷不冷,一屁股就坐在前不久才做好的矮墩子上,“我们还有一个朋友,她喝醉了,想找个床给她躺一躺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