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
    陆熙炀下意识想说，这么乖啊。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怀中的小妮子情绪很不对劲。
    连忙拿起茶几上的颜控，打开了灯。
    白色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将客厅里映照得一片灯火通明。
    当陆熙炀再次将视线落在江染染脸上的时候，才发现她眼眶红红，明显是哭过了。
    “怎么了？”
    顿时心疼地他，心脏狠狠的揪起，捧着江染染有些苍白的小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宝贝儿，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江染染摇了摇头，“没人欺负我。”
    也没谁，能欺负得了她。
    “宝贝儿，那你怎么哭了？”
    看着陆熙炀满目担忧的模样，江染染不争气，泪水又涌了出来。
    她连忙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没事儿。”
    都哭成这样了该没事儿，陆熙炀又不是瞎子。但是，江染染不想说，他也不忍心逼她说。
    将她紧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宝贝儿，哭吧，哭出来就不难过了。”
    其实江染染不想哭的，可是陆熙炀温柔的声音，触动了她心里这几天一直紧绷的弦，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哪怕，这个怀抱是冰凉的，但依旧是她喜欢，是她眷恋的。
    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她……
    江染染越想哭得越凶，脑袋埋在陆熙炀的胸膛上，不停抽噎着。
    陆熙炀一边哄着她，一边在心里盘算，是谁让他的小妮子哭得这么伤心。
    陆夫人，江母，李浩……所有这几天与江染染接触过的人，全部都被他记了一遍。
    不管是谁，让他的小妮子哭成这样，都该死！
    哭了将近半个小时，江染染才差不多抑制住了眼泪。
    哭过之后，心里也没那么堵得慌了。
    挣扎着，离开陆熙炀的怀抱。往后挪了一下屁股，坐端身体，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陆熙炀。
    眼眶还是红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看起来有些可怜。
    可是，当陆熙炀抬手想要帮她擦眼泪的时候，却被江染染打掉了手臂，
    “坐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陆熙炀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突然开始慌乱起来，生怕她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
    可是……
    “你的病，没有一点儿治愈的机会了吗？”
    已经有了猜测的陆熙炀，情绪并没有多大的波动。缓缓抬手，轻抚上她的面庞，“宝贝儿，对不起。”
    在问出那句话之后，江染染突然就变得平静了，“何来的对不起？”
    “我不应该，把你拽入黑暗。可是，我忍不住，我舍不得放手，对不起……”
    陆熙炀的话还没说完，江染染已经倾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唇。
    江染染只是轻轻一吻，就挪开了唇瓣。抬手抱住他，将下巴靠在陆熙炀结实又宽阔的肩膀上，喃喃：“不用对不起，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对我来说，永远都不是黑暗。”
    “宝贝……”
    “嘘……听我说完。不管这辈子，你的人生是长是短，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