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司夜冥的话给堵住了：“不了。”
    他将手从姜生手里抽出来，语气中充斥着冷漠，还有一点点不易让人发觉的怨恨，他站起身来，默默的望向一旁的落地窗：“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司铭皓终于忍不住了，沉声道，“这些年来，您有想过去找母亲吗？”
    “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您就不能顺着查下去吗？”
    “啪！”他话音刚落，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司夜冥用的力道很大，打得他的脸猛地向一边偏去，他啐了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一旁的姜生见着急眼了，连忙抱住司夜冥道：“干爹，这怒也不是您这么动的啊，皓哥好歹是您亲儿子，您不能使打我的劲儿打他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司夜冥使劲往后拖，可不知道是他力气不够大还是怎么着，年过半百，两鬓花白的司夜冥愣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人摸了屁股的老虎，正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司铭皓，像是恨不得要将他给吞下去一般，指着他的鼻头，低吼道：“我说过，不准你叫那个女人妈。”
    “这么多年，你暗中调查就算了，现在还敢堂而皇之利用我手里的资源？”
    他拍了拍司铭皓横在胸前的领结，声音逐渐变冷，“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所以就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他的声音低沉，明明声音不大，却像是充满了威胁一般，司铭皓下意识的闭上嘴，可却还是忍不住说：“不管您承认不承认，她始终是我的妈妈。”
    “是您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夫人。”
    “砰！”话刚说完，他的右脸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这么多年了，司铭皓还从来没有被司夜冥这么打过，就算是小时候调皮，他也只是把他丢在小黑屋里饿上个两天两夜，从来不见他动手。
    今天却一连动了两次手，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司夜冥冷笑着看着他，周身上下弥漫着低气压，隔着这么多年，他看着面前的司铭皓，就像是看到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笑他可怜虫。
    可怜吧，这么多年了，你一心培养的儿子，到了最后还是宝贝他那个人尽可夫的妈。
    司夜冥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憋着一团气，他想要伸手掐死面前的人。
    实际上他也真的动手了，司铭皓被他死死的掐住，他一张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却仍旧淡漠的看着他，像是在嘲笑他的懦弱。
    只有姜生，饶有兴致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司铭皓的脸上，他清楚看到他眼神里，对他妈妈的渴望。
    那丝渴望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司铭皓是他的，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哪怕是亲生妹妹也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铭皓才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他猛地呼吸了一口，肺部传来一阵灼烧的痛感，但越是痛，就越是清楚的提醒着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在乎照片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