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没有做好的蔚越明低下头去，开口的声音倒是还算平稳。
    “昨晚我一直在沈小姐应酬的酒店楼下等着，中途看到有狗仔偷拍沈小姐，想到您说过要保护好沈小姐，所以我就去警告了一下，可能是我离开的那一小会儿时间里沈小姐离开了，等到陆氏的人出来的时候，沈小姐并不在其中……”
    听了蔚越明的描述，顾庭生的神情阴沉极了，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对人友善的他。
    “是我没有做好，请顾大哥责罚！”
    蔚越明虽然向来受顾庭生的倚重，但他很有自知之明，再高的地位也是顾庭生捧起来的，如果没有了顾庭生的信任，他就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过？”顾庭生因为群里刷新出来的新消息而气恼，不过是一个转眼没看住而已，沈茜兮就有被旁人染指的可能，叫他如何能安下心来？
    陆氏的八卦群聊里发来了偷拍的照片，可以看到沈茜兮穿着烟灰粉色的裙子，比起平日里的大方温柔，多了几分俏皮，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你出去领罚，接下来最好是给我看好了，别让我会怀疑你的能力。”
    在顾庭生的压迫之下，蔚越明的身形一顿，而后干脆果断地应道：“是。”
    顾庭生将工作的事情放到一边，着手去翻阅近两个月以来沈茜兮的行踪记录，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对了，他记得自己出差刚回国的时候，马不停蹄地去找沈茜兮，结果她却是一个人出去吃饭了。
    沈茜兮向来不是会把午休时间浪费在吃饭这件事情上的人，有时候他和陈雪琪要约人的时候，还要提前问她有没有时间，否则可能会吃闭门羹。
    所以那天沈茜兮一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顾庭生一边想着，一边翻动记录找到了当天，上面显示沈茜兮去了……路氏？
    是那个才兴起没多久的路氏？
    时间显示，沈茜兮自己拎着袋子进去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不带上威廉，看来并不是为了工作而去，她手里的袋子应该是吃的之类的东西，所以她特意去找路氏的人吃午餐了？
    顾庭生叹了口气，纵使他猜来猜去，如果沈茜兮不想让他知道，他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况且猜出来了又如何，沈茜兮的心也不可能受他摆布。
    所以他就要这样坐以待毙了吗？顾庭生将记录放在桌边，有些疲惫地抬手遮住眼睛。
    恰逢手机提示音响起，是特意为沈茜兮设置的，顾庭生打起精神坐起来拿起手机看，原来是沈茜兮点赞评论了丽贝卡的朋友圈。
    丽贝卡在朋友圈公开了自己的新恋情，获得了很多好友的祝福，沈茜兮也是其中之一。
    看着两个人的友好互动，顾庭生忽然就很羡慕丽贝卡。
    其实顾庭生一直都明白，这三年以来丽贝卡断断续续地表达过她的喜欢，似乎对他颇有几分执念。
    可丽贝卡说放下就放下了，顾庭生倒不是觉得遗憾，只是很佩服，因为他就做不到。
    顾庭生很快也点赞，友好地评论了一句祝福，一切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烂透了……
    威廉诧异于沈茜兮到中午来上班，不过他到底只是下属而已，没有什么资格过问太多。
    “今天是圣诞节，虽然咱们不一定要过这种外国节日，但是也可以配合一下气氛，你安排人去多订一点蛋糕甜点之类的，咱们办公室还有其他高层那里都送点过去。”
    沈茜兮吩咐过后，在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前，特意对威廉吩咐道：“叫益总监和柏总监上来找我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威廉就是感觉沈茜兮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他想起在公司里无意间听见的传闻，难道沈茜兮真的谈恋爱了？
    即便还不能确定消息的真假，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威廉就觉得心情复杂，他还是觉得陆靳尧和沈茜兮才是最般配的。
    益珊薇和柏凌很快就到了总裁办公室，进门后见助理端了小蛋糕进来，柏凌还开心地问沈茜兮是不是也过圣诞节，晚上要不要一起开party。
    “你们年轻人的节日罢了。”
    听到沈茜兮这样说，柏凌都惊呆了，“摆脱了沈总，别说这种话，好像你比我们大二十岁似的！”
    沈茜兮一把将文件拍到他的头上去，“嘴贫。”
    柏凌伸手接住文件，定睛一看，和路氏的项目合作？
    益珊薇和威廉也看到了，脸上均是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沈总，你什么时候谈下来的？！”
    “就今天上午。”沈茜兮喝了口咖啡，态度倒是十分泰然自若，“其实也没什么难度。”
    甚至是那人已经主动送的！不过沈茜兮当然是不可能说出来了。
    看看沈茜兮这样子，仿佛那天从云端公寓失魂落魄地走出来的人不是她似的……
    “原来沈总今天上午是去孤军奋战了。”这话从益珊薇的嘴里说出来，莫名就有这一种“有天赋的人还那么努力，我有什么资格不上进”，这样的感觉。
    沈茜兮忽然就觉得好心虚，如果被这些人知道，这份合同很可能是她睡出来的，那就很尴尬了……
    接下来四个人就着路氏对接的事情讨论，正是忙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门被叩响的声音。
    还不等沈茜兮吩咐，威廉已经亲自起身去开门了，他看到门口是沈茜兮的生活助理在敲门。
    “怎么了？”
    “有甜突然送来了很多的甜点茶饮，说是一位路先生吩咐送来的，我想问一下总裁要不要收……”
    路先生？威廉皱了皱眉头，“你稍等，我去问一下沈总。”
    沈茜兮正在和柏凌争辩，到底是让他去路氏的实验室还是让副总监宋延翰过去。
    “沈总，好像是路总送来了甜点，要收下吗？”
    威廉这么一问，沈茜兮忽然就停下了争辩，故作淡定地回答道：“一点甜品而已，收就收下吧。”
    “路先生给公司上下两百三十六名员工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