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先聊聊吧,阎先生,拜托你劝劝江小姐,尽快办理出院手续吧,谢谢!”
主治医生简短的说完一句话后,便很识相的退出了病房,并顺带为他们关上了门……
“爷爷,爷爷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江小美先是一楞,接着光着脚丫子从地上一蹦而起,“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阎洪霄的面前。
阎洪霄厌恶的皱了皱眉,将眸子移开看向了别处:
“你起来说话。”
江小美拽着他的裤腿不松手,哭的声嘶力竭:
“爷爷,求求你,求求你把我带出国去吧。我现在这里,根本就没脸见人。我连这个病房大门都不敢出……对了,还有,你得帮我报仇,我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苏乔那个贱人暗中策划的……爷爷,你有钱,咱们不怕她对不对?”
阎洪霄沉默着,毛叔在旁边诧异的问道:
“苏乔?”
江小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一个劲儿的点头:
“对,就是苏乔那个贱人,她是苏市长的女儿。那个女人心肠恶毒,是个嫉妇,她知道龙少喜欢我,所以才会策划这一切,想让我名声尽毁,永不翻身的……不,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她垫背!”
毛叔在一边失望的摇了摇头:
“所以,你吸毒的事情,也是她策划安排,硬掰着你的嘴,让你吸的?”
江小美:“……毛叔,你帮我求求爷爷,求求他帮我报仇啊!”
毛叔:“……”
这关我屁事啊!
再说了,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老爷又不是听不到,何苦还要我一个老人家,来充当你们的传话筒?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毛叔也没了声音,以沉默相对。
江小美突然一改之前的可怜兮兮,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的畅快笑容:
“哈哈……其实这两天,我不眠不休已经想到了对付那个贱人的好办法了……我们阎家有的是钱,还会怕她一个区区市长千金?她在这海天市是可以只手遮天,冤枉我。可是她的手,也伸不到省里去……我会去省里的最高法院,告她……再不然,我就移民,和她打国际官司……我就不信,我对付不了那么一个贱.货!哼,她有一个市长老爸,我还有个有钱的的爷爷呢!”
说着话,她忽然又面色一沉一皱眉,拽着阎洪霄的裤腿苦苦哀求道:
“爷爷,爷爷你可要帮我啊,我可是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毛叔在一边冷冷的更正道:
“老爷的亲生女儿,现在就在你楼下的病房里!”
言下之意,你可不是“唯一”……
江小美脱口而出:
“她都已经那样了,是个植物人了。爷爷你总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还寄托在一个废人身上吧……”
“pia!”
没等江小美把话说完,阎洪霄已经一个大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江小美两天两夜没有进食,身体早已经虚弱不堪。
在被阎洪霄这狠狠的一巴掌甩过去,整个人直接就被弹飞了出去……
好半天,她才像是不敢置信般的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
好你个老东西,这一次,是你第二次打我了!
江小美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怨念和阴毒!
可下一秒,她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直哭的喘不过气来:
“爷爷,我知道,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妈妈现在这样,是我一手造成的,都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我也不想啊,而且,事前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妈妈呀……
“当时,当时……当时要不是江小鱼那个贱人突然躲开,我也不会推到妈妈的……爷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脑子就跟一团浆糊似的绕不过弯来,所以刚才才说错话……”
阎洪霄冷哼一声,不屑的看向了她:
“你说你脑子一团浆糊绕不过弯,那你还有功夫和精力,去想些阴谋诡计冤枉人,去颠倒是非?”
江小美一怔,“我没有冤枉任何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阎洪霄倏地一拍茶几,气的吹胡子瞪眼:
“江小美,你这个死不悔改的女人!五年前,你就已经陷害过小鱼儿一次了,没想到五年后,你还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冤枉她,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江小美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怔了片刻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委屈的表情:
“爷爷,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江小鱼在你的面前又胡说八道了,她那是挑拨离间,见不得我们祖孙俩好……她嫉妒您对我好,所以才……”
“我呸,我不配做你的爷爷!”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江小鱼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她不是外人,她才是我的……”
江小美作势又要扑过去抱大.腿,阎洪霄赶紧先闪开了身子,让自己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即使被她碰到衣服,也觉得晦气!
见阎洪霄果然已经气的口无遮掩了,毛叔生怕他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来,赶紧开口提醒道:
“老爷,多说无益!”
阎洪霄:“……亲孙女!”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把话说了出来。
毛叔到底还是没有阻止住盛怒之下的阎洪霄,说出了事实……
江小美浑身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看着阎洪霄,嘴唇颤抖。
屋子里,顿时沉寂的可怕。
几秒钟过后,清醒过来的毛叔轻咳两声,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咳咳!老爷现在之所以又说江小鱼才是他的亲孙女,完全是因为看到江小鱼的一片孝心……自从雨晴小姐出事后,她天天都来探望,还衣不解带的为小姐擦身子……相比小美你呢,你.妈妈出事了以后,你来过几次?一次而已!而且那一次,你的目的不过是来确认她的身份,而不是怀着内疚之心,前来探望她……”
江小美大脑此时本来就是一片空白,听到毛叔的解释过后,也没有去细想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