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捏得有点痛的脸颊,无声的呐喊:“臣弟不想在这个方面成人啊!”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皇兄面前谗言了什么?为什么这一趟感觉完全不像是偷溜出来游山玩水,而是专门拎着他往这方面去寻欢作乐?
    是计划扎实的以身作则验证什么叫做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无论刘旎再不情愿,入夜后,还是乖乖跟随着刘邰先是用膳,再上了租凭来的马车,由打探了路线的窦准赶车,晁沿、离殇及悬铃在车外步行,一行人往着让刘旎抓狂又绝望的地方行驶而去。
    临时租借的车子不大也不小,两人坐稍有余,小几上点着并不算明亮的灯,刘邰压下厌弃,靠在被离殇悬铃彻底清理换置过的软垫上,歪头瞧着刘旎哭丧的脸,忽尔一笑,伸手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怎么,玖儿莫不是真的不曾通晓人事吧?”
    整个人正沉浸在“完蛋了,死定了,以后要拿什么脸去面对母妃,要怎么去解释顶天立地光明伟岸的皇兄的一意孤行青楼之旅”种种天地旋转的混乱中的刘旎猛一听见刘邰的问话,先是呆了一呆,蓦地,脸腾的就烧了起来。
    浓眉一挑,刘邰笑得诧异又有那么几分说不明原因的欣慰,单手撑着下颌,食指继续挠着他的脸,热度都烫到指尖了,着实有趣,“玖儿莫羞,为兄教你。”轻软的语调竟然带起了一种异样的暧昧。
    刘旎现在的状态等于五雷轰顶,完全感觉不出任何暧昧之流,只是满脑子爆炸后的空白,呆怔的瞪着刘邰一张一合的嘴,教?要教什么?教怎么玩女人?要怎么教?手把手的教?还是临场示范?
    狭小的空间,晕黄的灯光,火红着面颊的绝世美人,亮晶晶的黑眸里满是无辜和茫然,殷红的下唇咬入雪白的贝齿,加上讨论的话题,这根本就是一副不设防的纯真神情。
    明知道面前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弟弟,刘邰心跳还是突然间剧烈的蹦达了一下。说实话,扣除性别,刘旎比后宫任何女人,乃至长安,更甚至全国的女人都要美上万分。活脱脱的母妃绝美精致的轮廓,又多了父皇的俊逸,这面容,任谁看了,都是由衷的赞叹的。加上自幼便乖巧听话,若是他真的要做什么,他也定会乖乖顺从……
    刘邰眼中的火热直接被翻译成要推他进入成人世界的坚决,刘旎愣了半晌,终究是委委屈屈的低叫了一声:“皇兄……”他真的不敢想像神一样的兄长来教他玩女人啊!
    刘邰垂下眼,笑得玩味,垂下的手搭在膝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膝盖,语带试探:“怎么,玖儿其实更倾向你的那些玩伴们教你?”温和的低语中有着隐藏非常好的薄怒。
    刘旎情绪混乱低弥,明知事情走向诡异,偏偏又无法控制,思考迟缓上好几个拍子,潜意识却速度回答:“臣弟绝不会做出此事。”
    稍许被安抚了,刘邰好心情的偏头看着观赏性极强的弟弟,光是估计着一会儿会被众多女人们生吞活剥的情景,就压抑不住的低低笑起来,浑厚低沉的笑声弥散在车厢内,直接加剧了刘旎的颓败无比。
    车子的停下让刘旎觉得愈加的悲愤,好想像小时候一样,一把抱住皇兄的大腿哭着求他不要固执己见下去啊……
    无论刘旎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反正是灰头土脸的被刘邰含笑拎下马车,还小拍了一把后腰要他站直,并免费赠送了句大道理:“既来之则安之。”
    勾栏内意外的生意兴隆,一打探,原来这三天不光有花船宣传,还有大酬宾的活动,点一半赠一的优惠,趁机让新培训出来的姑娘出场露个脸,好扩大客源增加在江夏城内的知名度。
    这么一来,私人跨院是没有了的,包厢也半间没剩,唯有大厅的转角还有几个算是隐蔽的宽敞拐角座位。
    刘邰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神色不动的刚想换一家,瞥见刘旎依旧带着淡淡红晕的脸,硬是咽回了命令,朝向自己询问命令的离殇微微颌首。仅仅是过来看看女人种类的,也无须过于讲究,先确定了女人们的类型,三天后七夕夜才是重点。
    迎接的龟公领着众人先落座在一个视角还好的拐角,便拱手退下,一般的女仆役上茶之后,便有老鸨带着数位姑娘上前来供挑选。
    离殇和悬铃跪坐在刘邰刘旎身后伺候,窦准和晁沿则分别立在外侧两柱边的位置,警戒四周。
    老鸨见怪不怪的朝刘邰刘旎行礼,只当是哪家的爷们带着保镖和小厮来玩乐。身材高大俊朗的刘邰浑身隐约散发着威慑,一看便是正主儿,非官即富,而同侧坐的刘旎倒让老鸨多看了两眼,一身贵气又长得极美,这样的人物很是少见。
    刘邰玩着酒杯笑得懒洋洋的微倾向刘旎,嗓音带着不可错辩的笑意:“玖儿看中哪些个?”面前供挑选的姑娘数不过十,皆身骨柔软面带媚色,并没有过多的特色。
    刘旎满是脑震荡后的破罐子破摔,居然还能笑得从容:“都好都好。”显然有点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
    无语的瞥了眼他,刘邰挑剔的看了半天,没一个好看的,只胜在都是女的,只得在大方向上挑了几个略不同模样的。天晓得,上了妆的女人们,只能靠衣服和发式来区分。
    那些姑娘们靠上来便细声细气的开始奉酒垂肩,还有轻声试图闲聊的。
    浓郁的脂粉味道让刘旎皱了皱鼻子,偏开头去的动作让刘邰收入眼里,好吧,他也不是很喜欢过于浓妆艳抹的女人,看来今天晚上在这里是没什么收获了,瞧这客流量,花魁们估计早就被重金预定了。
    让刘旎有些意外的是,刘邰并没有暗示他对姑娘们怎么样,也没有明示姑娘们该对他怎么样,仅仅和单独他闲聊而已。来作陪的姑娘们全部分成两拨坐在他们左右身后,连酒水都不需要递的,共同看着大堂里的表演。
    刘邰完全不需要问刘旎的感官,这样子的女人,连他都看不上,怎么会选给刘旎。所以也只是聊着天,喝着酒,看看节目后便动身往下一家去。
    跟着刘邰四处转悠的刘旎,脑子由悲催逐渐变成了疑惑,刘邰这种架势实在像是勾栏老板巡视产业,而非来寻欢作乐。
    一个晚上,四处撒钱也没有找到什么让人眼睛一亮的女人,最大的收获就是分别预定了明后天晚上各大院阁的各大顶尖花魁。这意味着青楼之旅至少要需延长至七夕。
    刘旎对此的态度是彻底无语,不过心里却有些小庆幸,走了这么一圈,刘邰都没有做出任何让他尴尬的事儿,直接等于换了个热闹的地方喝酒聊天而已,接下来两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带着不确定侥幸心里入睡的刘旎,在第二天阳光灿烂的照耀下迟迟才醒,睡得心满意足的在看了看窗外的日头,才有些纳闷问伺候着他的悬铃:“陛下呢?”基本可以直接用午膳了,皇兄居然没有管他?
    悬铃边梳理着他的头发边答:“陛下一早便出发出城观景了,吩咐让王爷睡到自然醒。”
    刘邰的形象顿时突然更加光辉伟大起来,刘旎暗自咋舌,昨夜回来已是清晨,洗漱入眠后更是晚,居然还能大早起来出城观景,这是什么样的生物钟和毅力啊。整个人点了点头,在心里对皇兄抱以了最高敬意后,语调懒懒道:“既然陛下不在,就在屋里用膳好了。”
    悬铃自是应下,摆好了午膳,再自包袱里捡了刘旎没有读完的书放在窗户下的躺椅边。而刘旎在用膳后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消食,便窝进了躺椅,慵懒的看起书来。
    一直看到眼儿困困,不知觉又睡了过去。
    悬铃小心收拾好书册,静静的一边摇着扇陪伴。
    晌午的日头正烈,院门那边才传来动静,接着是窦准大步过来,刚迈入门槛,在看到沉睡的刘旎后,立刻放缓了步伐收住了口,只是朝悬铃比了手势,示意他们一行归来后,就退出门外。
    让悬铃吃了一惊的是,不一会儿,刘邰竟然过来了,俊脸被晒得发红,身上的衣服带有骑马后的皱褶,显然是没有更换衣服便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杯子,边喝边走入屋子,一口饮尽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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