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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龙王

    世人皆说司命殿的那位主,薄情寡义,不好伺候却无人看到榕树上的粉衣。树上的女子只得无奈笑笑,“姑娘你行行好给我点食物吧…”
    乞丐揪着女子衣角女子无视而去。
    “诶。你看司命仙君竟然这般无情。”
    “这个人的命运也是司命弄成这般的她竟然毫无愧疚之心”跟在身后宫人议论纷纷。两名宫人看不下去给乞丐一袋钱世人都说他可怜无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可是满手献血因自己一时醉酒杀了全家啊,岂不活该,女子无奈摇头。看着暮色手上不禁握紧手中夜明珠看着手上的汗总是自嘲,那年战乱那是天界唯一一次有了黑夜。
    厮杀声鲜血染红了大地战火的热浪灼烧使人头疼两行清泪默默落下。
    “不要…”女子发出无力的声音“都给本君住手…住手”看着将士一个个倒下一波波往上冲粉色襦裙全是血木簪早已不知去向“姐姐,我怕”一个小孩揪着自己的衣角脸上沾着鲜血落下豆大的泪“不怕,姐姐会停止这场战争”轻轻擦掉人脸上的泪孩子露出樱花般的笑容这一笑好似一切万物都活了“姐姐给你糖”看着已经揉碎的糖葫芦往嘴里塞了一个“真甜…姐姐给你说你就一直往东走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会有阳光会保护你。”
    孩子信服点头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放弃万年修为镇平了万里缓缓合眼看着东方吐白。
    “司命司命”一旁宫人在旁轻声叫到。
    “无事,我们回去吧”看着一个老太太在给自己孙子讲故事。
    “从前啊…我遇到过一个粉衣女子,她说太阳会带给人希望…”
    是个好天气,梧桐树的叶子正茂密,看不出来有人藏匿其中。不过是伴着树叶的响声穿出了几句戏腔。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程辞细细的寻觅着才看到了梧桐叶中隐着的少年,过长的头发微微垂下来。少年闭着眸,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丝毫没有在意来人的声音,只是是继续唱着他的戏罢了。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来人眯了眯眼,开口道着“程大少爷真是好雅兴啊?这般情况下也还有闲情雅致唱戏?”闻言,将手中的折扇收起,脚勾住树枝让身体往下倾去,整个人到挂着,笑着说:
    “您才是吧,什么风能把您吹过来?”
    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抬起了手,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着。
    “我带了杏花酒,喝么。”
    还未等人说完,便已经从树上跳下来。凑到人跟前,含笑的说道“怎么会不喝。味道很香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边走边道着“几年的?”那人跟上了步子将杏花酒打开,道“不多不少,刚好五十年。”立马兴奋起来了,迫不及待的倒上一杯酒,轻抿一口。满脸的幸福,用有点软糯糯的声音说道:
    “好好喝啊。不愧是酿了五十年的酒。”来人看着这一副“我好幸福啊”的表情,嘴角微微弯了抹弧度,带些溺宠的说着“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带。”
    心情极其的好,听了人儿的话更是心花怒放了。乐呵呵的道着“好啊”顿了顿,歪着头。说“我等你。”
    “阿晓,你为何喜欢这桃花酿?”
    一壶桃花陈酿是一场好戏的开端与收尾。正是那年,命运的齿轮重新运转,将人搅入更深的漩涡。
    那年,他还不叫林笙,而是渡劫所需的假名——慕容晓,是豫王手下的影卫。
    他是他的王爷,而他是他的影卫。明明不该动情,但天道作弄,竟让影卫对主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殿下,只因这桃花酿清淡不醉人罢了。”
    倾慕深埋于眼底,却忽的自嘲为什么这么无用,连拥抱都是借着总角之交的借口,让人大发慈悲赏赐下来的。他是有家室的,他有所爱之人,那么这又算什么,单相思么。
    那年,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但豫王之妻身患重病而亡,自此豫王留恋勾栏不愿离去。
    静静的在暗处凝视着他,贪婪的用眼神描摹他的模样,想要将他一笔一划刻在心口,脑海。那时候,看着他不节制的喝着酒,逗着怀中美人,口腔内总是弥漫着苦意,不知是茶苦,还是心苦。
    又是一年,蛮人进攻边陲,成安帝命他出征讨伐,身为影卫自然也是要跟着的,一时间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城内混乱。
    即使这样,他竟然依旧运筹帷幄,记得那时春节,两人帐中对坐,一坛桃花酿,映衬着他此刻清明的眸,倒是将二人不曾说过的秘密一股脑儿借着微醺,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原来两情相悦,未曾离开。原来为对方未来着想,不曾开口。
    明明是喜悦的,但上天似乎又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不久,他战场命陨的消息便传入了耳内。
    “殿下!”
    当在军帐中收到这个消息时,手中派兵布阵的子忽然掉落,与地面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响声时,凄厉的叫喊也险些冲破云霄。
    快马加鞭的赶赴战场,只因听见人说他被敌方刺中后掉入战场旁水流湍急的河中,随着水流去了。
    心急如焚的沿着河岸搜寻,希望渺茫的奇迹真的能发生,可惜没有,到最后都没能找到他的遗骸,彻底死了心,顾不得身旁将士的劝阻,脑子一热,单枪匹马闯进敌人营区,嘶吼着要为他报仇。可惜大仇未报,却又给人捅了个对穿。
    主将副将相继殒命,兵营军心紊乱,如一盘散沙,不日便被一锅端了。连带着主城也受到了压迫,成安帝被迫退位,新的朝代开启。
    “桃花陈酿,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乐呵的抱着一罐桃花陈酿,他叫林笙,是天帝。
    那年他渡劫完毕,归位后顺理成章的接了天帝大权,但他也寻过那小殿下的生魂是否在冥界保留,可惜却一无所知,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只得抱着桃花陈酿睹物思人。
    时常下访人界,走的路依旧是那年经常走的路,但时代更替,路还是原来的路,但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变,路过青楼楚馆都不由放慢脚步,凝视着其里生怕错过一个饮酒作乐的人,亦或是生怕有一个是豫王。感叹着时间交错变换之快,心中却每每都带着遗憾未能找到与他相像的哪怕一个人。
    在然后,天,冥二界大战后,受了重伤在天界休生养息的时候,当天界恢复的时候,当雨雪天旧伤发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位豫王,他当时是不是也这样疼,这般恨。
    待伤好了,却是怎么也不下界了。一是今时不如旧日,天界重建工程庞大,还要戒备冥界卷土重来,越来越多的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自然也就下不了界了。
    “桃花酿真的很醉人。殿下,你在哪里。”
    三更残雨寒蝉鸣,九州沧海仍未收,这一世,为谁千秋寒月,守我百里孤城。百里孤城将沉重的头盔卸下,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城墙上,冥界与天界交战,战事紧张,以至于自己作为三军统帅不得不亲自来到阵前指挥。
    夜晚自是不可能不寐的,便采用了轮番守城的制度,嘱咐了几句替自己守夜的战士,便靠在城墙上闭目养神。
    大漠无疆,朔风吹往事入梦。
    “畜生!”
    “修罗刀法的传人。今日便送你下地狱!”
    “右手腕以下骨头尽碎。他以后再也无法握刀了。”
    “嗯?你醒了?”
    “嘶,这是哪里。”
    “地狱。”
    “你要去报仇?疯了嘛?你连伤都没有好全,而且……”
    “我知道…我的武功全都废了,是嘛?”
    “借我力量,我必须报仇。”
    “做个交易。”
    “嗯?”
    “我给你力量,你帮我打天下。”
    “这只机关手可比你以前的手好用多了,你看——发射金属小箭的机括就在此处。”
    “力道不够致命。判断不够准确,出手不够果断,此等废物可无法为我所用。”
    “是。“你确定要去报仇?”
    “嗯,你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是个孩子!”
    “冤冤相报何时了,斩草要除根。”
    “杀了我吧。如果这样,你就能解恨。”
    “纳命来!噗。咳咳咳。其实……我。本不想杀她。但是……你放过她的时候。我看见。她腰间藏着含沙射影。”
    “主上。主上!主上!”
    “哥哥。呜呜呜。”
    “哥哥临终前嘱咐,内事不决问祁湮,外事不决。问孤城。”
    “放心,我会好好辅佐您。”
    “主上,我什么时候才能转世?”
    “你为什么想转世?”
    “因为转世时喝孟婆汤,可以忘却前尘往事。”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抹去我的那段记忆罢。”
    猛然惊醒!
    原来只是梦啊。竟如此真实,心下暗自叹道,今夜又是一夜平静,无敌兵来犯,遍地狼烟。
    暮雨初歇,独自坐在院内亭中,看着亭角斗拱上滴落的雨幕,不由地想着五万年前的那次战争好像也是个这样的天儿,搜寻脑中的记忆,思考着当初战争的细节,却捕捉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些许模糊印象在脑中停留,最后也转瞬即逝,这样的感觉让人有些微怒,抬手撑头,指尖随意划过桌面,因是自己原来去过一趟人界,对青衣戏腔颇感兴趣,便留恋在梨园里。沈清舟自己无事时也会来着唱上一出,也算是陶冶情操。
    扯回思绪,起身走到后台,对镜描妆,妆毕,看着镜中自己已是青衣扮相,自己虽是副男儿皮囊,眉眼中也带着几分姑娘家的妩媚,起身行至台侧,虽已是黄昏十分,台下无人,自己也毫不介意,自己脑中想着戏曲,缓步上台,起云手,转身朝着台下,抬手翻着水袖,轻启朱唇,声音夹带着几分轻柔,仔细品味还夹杂着几分幽怨,开口唱着:
    “泪珠儿不住的胸前淌…”一边唱着,眉间锁着几分幽怨,声音悠扬,腰身轻扭,随后抬手扬起水袖,复手翻袖,抬臂,装作气愤状甩出袖子,抬手抚着水袖,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
    一曲终了,已收了水袖覆在腕上,背对着戏台,看着后面的背景颇有些出神。
    程辞本是无意到这儿来的,并未想多。
    “啪——”
    手中的折扇被打开,轻摇着。风吹过来,将戏声儿带过来。好歹也是爱戏之人,便顺着声走去了。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瞅着人唱完了,正背对着戏台。悄声走去,到
    “先生…的戏腔不错,唱的很好听。”
    将折扇收起,脸上勾起一抹带些玩味的笑容来。语气里带着调笑的意味“先生贵姓?”
    记得那日,正是落日之时,残阳映在水面上,像极了那人眼中细细碎碎的星辰,很是好看。月染却惊觉自个儿又忆起那事,只觉懊恼,虽已过去多年,但那人的影子仍旧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沿湖而行,看着那渐渐落下的烈阳,心中赞叹着此景,注意力却被一旁的哭声吸引了去。
    心中怀着一丝疑惑走了过去,却看见一女婴在啼哭“这。是婴儿!”
    为何会有婴儿在此地呢?
    心中甚是疑惑,却不及想太多,因为那婴儿的生命力在明显地流失。抱起婴儿就往姻缘殿赶,回到殿内时已来不及去打热水,直接施法变出个装有温水的木桶来,把那婴儿身上已肮脏的衣物脱下,把婴儿放进桶内给她洗身子。洗好之后,拿了件衣物把婴儿包得实实的,以免着凉,看着那粉嫩的小家伙,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便唤蒹葭吧”。
    那婴儿看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师傅,在想什么呢?”
    听闻此声,思绪才被拉回,轻摇头,道“我讲到哪了?”
    “讲到应敌的技巧了。”
    “嗯,那我接着讲了。”
    岁月静好,细水长流。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荒凉的心却激不起美丽的浪花。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空余悲。寒灯照孤影,晓月映江心。如此美好的风光在我的心里竟能生出悲凉
    安静的让人害怕的夜,墨怜芷突兀的一句话,打破了这平静。
    可是顷刻过后,又变得一如既往的平静,又安静的令人发慌。
    心中刺痛感蔓延至全身,不由一阵恶寒,就连那平静如水的眸子也闪过一丝涟漪。残阳终散,玄霄替昼悄来,风露撒身。皓白月光幽铺沙场血地,独影,夜归。
    深红血色洇纨素三分。徐行缓步而缩地成寸,片刻行止帅帐前,引风撩帘驱身入。
    跌坐在地上,凌乱的发丝沾染着鲜血贴在脸颊边,右边满脸的鲜血,染红的双眸。手中紧握着短匕首,怅望灰天,眸中没有半点情感,宛如一个失了魂的傀儡。
    “啧”撑了起身,略带几分散漫,暂且舍去了高床软枕,青雾自那暖香帐前的兽炉升腾而起,随后便散漫在空气里头了。
    “混账。是谁允许你窥探孤王的心的”
    细长的手插在人的脖子上,逐渐用力,看着人儿挣扎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看着人儿失去了挣扎,甩了甩手,身边侍女领命般的将其拖走。
    “该死”乌发披散在雪白的xie衣上,捻起根玉簪将发随意的盘起,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时辰应是不早了。”人儿轻声啧啧。
    捻了些许香粉,撒落进香炉中,捋了衣袖,渡步于外殿。
    “见过王上”他恭敬轻言。
    她倚于皇椅不言不语。
    “王上初登皇位,应封新贤。”他抿茶开口
    “孤王之事,不必尔等多虑。”她轻启薄唇,言语冰冷。
    “王上势力不稳,应广纳后宫,以充势力”他停顿半刻。
    “立陌氏为后”。她慵懒相对。
    “王上说笑,王上固为女子,怎可立一女子为后?”他恼怒之色溢于言表。
    “孤王何时说笑过?”她愠怒语气,却未见波澜。
    “这……”他竟无语凝噎“尔等无语就且先退下了。”
    他匆匆而退
    爱江山更爱美人,宁付了那美人,定不负天下。
    孤王虽贪恋美色,可孤王绝非昏君。
    孤王虽暴虐无常,孤王赏罚分明绝非庸君。
    沈清舟本是感触颇多,立于台上良久并未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听人言,缓缓转过身看着台下穿着红色长衫的人,回人一礼,盈盈下拜,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开口声音音域偏高,给人以几分醒神之感。说着
    “多谢先生厚爱,在下不胜感谢。”
    随后缓步下台,朝着人的方向走去,行至人面前不远处站定,轻抖水袖,敛于身前,一副知礼模样开口道
    “在下姓沈,不嫌弃的话,唤声清舟即可,这时候看戏的人早就该散了,像先生这般爱戏之人已属少数。”
    一边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迟暮,天刚刚有些擦黑,说完看着人身上的有些像戏服的长衫,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先生也真是个戏痴,连着穿衣风格也颇有几分戏服感,在下也是生发出些许敬佩之意。”
    说完保持着笑容模样,看着人的眼睛,知道了人的身份,也不打算点破。
    程辞见人儿转过身来,也看清了他的外貌。心里道着,他这般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估摸着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也还是淡定的站着。笑着道:“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话语并没有太多的情感,眼眸里还是含着笑意的看着人,像是习惯性的动作,机械的挂在脸上。顿了顿,才又继续道着。
    “戏痴算不上,不过是爱唱罢了。”手轻抚过左眼框“也许久不唱了,唱了也无人看不是?”
    沈清舟听人言语中带着几分落寞之意,打算开口劝慰,却看人左眼仿佛并无焦距,开口道:“谢谢先生夸奖,就是不知先生左眼。”
    问出口后,便噤了声,觉得即使自己刨根问底,人也并不会告诉自己缘由,随后便将话题岔开:“先生若是觉得难觅知音,清舟不才,愿当先生的戏友,陪着先生一起唱下去。不知先生您可愿意。”
    觉得自己此言颇有些鲁莽,觉得人并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随后勾起一抹笑意,补充了句“若是先生不愿,权当清舟唐突了。”
    对人盈盈一拜,在腕上抖了抖水袖,用手握住不让其滑落,随后立于一旁,并未言语。却一直注视着人的动作。
    程辞楞了楞,将脸上带着落寞的表情掩好。轻摇着扇子。手背在身后,道“我的左眼么?不过是瞎了罢。”顿了顿“知音是难寻了,但如果先生愿意当我的戏友,也是极好的一件事。是我的荣幸。”
    脸上挂起了好看的笑容,左眼因此弯起,若是不仔细看看,也是看不出着眼睛是瞎的。心里道着,也没几个人能看出来啊…
    仙族之诞生,无外乎四种法子:从仙界娘胎中蹦出,集天地之灵气幻化,神族贬职,凡人飞升,邢逸疏的出身便是第一种。
    只因邢逸疏自己的眸子生得有些不同,打他呱呱坠地那天起,便有无数流言蜚语传出。
    “不气吗?”
    记得曾经有人这样问过他。
    “无妨,吃点小亏总比亮出底牌好。”
    过了两万年,老龙王归元,因民心所向,众民举荐,他当上了新一任龙王,在蚀月坛进行授冠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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