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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祈望体恤兼见谅

    ……
    仰头看着自己爱慕的男人,罗幼晴恳求道“岳宇,为了我们的孩子不再承受今日你所承受的痛苦,接受二嫂的请求,我知道这会伤害到娘,这会让你颜面扫地。可是你已经承受了林许两家恩怨带来的痛苦,你如何能忍心看着我们的孩子再继续今天的道路?”
    将罗幼晴拥在怀中,林岳宇哽咽道“可她毕竟是我的娘,如若我出庭作证,她定然陷入风暴中,定然失去许家绣品公司的控股权,这无疑是在将她推上决绝的路上,我怕——我怕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咯咯——
    愈发美丽的郝欣然挑起帘子跑了进来,小小的她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爹娘,调皮道“爹和娘,羞羞——”
    本是情真意切时的自然搂抱,不想却被年幼的孩子看到,罗幼晴和林岳宇两人慌忙松开搂抱住对方的胳膊。
    帘子再次被挑起,郝大为牵着郝若霖的手走了进来,道“娘,爹,你们怎么了?”
    罗幼晴连忙抓起丝巾将眼角的泪水擦去,道“没事儿,什么事儿也没有——”
    胖胖的郝若霖猛一跺脚,大声道“定是有人欺负爹和娘了,是谁?我要教训他——”
    罗幼晴吃惊地看着年幼单纯的郝若霖,道“若霖,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狠话?娘平时是怎么告诉你的?”
    郝若霖委屈道“娘教育若霖要‘宽以待人’——”
    猛一跺脚,胖胖的郝若霖道“不过,奶奶说过坏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对待坏人就该以牙还牙——”
    这透着稚气的话语犹如当头一棒狠狠击打在林岳宇的心上。
    轻轻俯身,抓住郝若霖的胳膊,林岳宇问道“究竟谁才是坏人?”
    似有火光从郝若霖的眼中冒出,小小的他握紧两个拳头,大声道“林家人,是林家人——”
    林岳宇痛苦地,难以置信地,浑身颤抖地看着小小的郝若霖,这个三岁多,不到四岁的孩子。
    “你究竟有多恨他们?你知道林家人都有谁?”林岳宇嗓音颤抖地说道。
    “非常恨,奶奶说林家人是魔鬼,他们都是最坏的,林家人有林纪楠,林梧城,林桐卓……”胖胖的郝若霖如数家珍般地说着。
    再也承受不住,林岳宇猛然松开抓着郝若霖的胳膊的手,踉跄地扶住桌子,手指颤抖地指向这小小的孩子,痛苦地大吼道“够了——够了——”
    向来最受林岳宇宠爱的郝若霖哪里想到会遭受到如此的大吼,又吓又委屈的他大哭道“爹是坏人——”
    罗幼晴扑了过去,一把抱起小小的郝若霖,转身背对林岳宇,哭道“他只是一个孩子,他还这么小,他懂什么?为何要对他大吼?他也是你的儿子——”
    林岳宇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白瓷酒瓶,猛然举起。
    就在愤怒又悲痛的他要将酒瓶摔向地面时,两双惊恐的眼睛令他跌倒在椅子上。
    郝欣然被郝大为搂抱住,大哭道“爹爹,真可怕——”
    郝大为哭道“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可有做错什么?”
    眼泪如飞,林岳宇将酒瓶轻轻放在桌子上,哽咽道“对不起,错的是爹,是爹无能,是爹懦弱,是爹化解不了两家的仇恨——”
    猛然举起酒瓶,将酒瓶的瓶嘴对准自己,蓦然发现这不过是个空酒瓶。
    林岳宇自嘲地哭道“我是世上那个最傻的人,我是世上最可怜的那个人,最遭人鄙视的人——”
    这本儒雅风度的青年突然趴到桌子上,无声哭泣起来。
    兀自抖动的肩膀令他看上去犹如一个小小婴孩一般柔弱无力。
    罗幼晴转过身,心疼地看着林岳宇的背影,将小小的郝若霖放到地上。
    小小的郝若霖胆怯地走向林岳宇,回头看了看罗幼晴,罗幼晴眼含泪水地点了点头。
    小小的郝若霖伸手轻轻拽了拽林岳宇的衣服袖子,小声地说道“爹——爹——爹要喜欢若霖啊——”
    郝大为牵着郝欣然的手走到林岳宇身边,兄妹三人同时唤道“爹——”
    林岳宇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嘴唇颤抖地动了动,满眼泪水地点了点头。
    一把将三个孩子搂抱在怀中,这个曾经的林家三少爷,曾经的云水第一少,哭道“爹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一个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一个需要你们永远铭记的事实。”
    三个孩子同时仰起头,看着这个向来儒雅风度的父亲,这个突然悲痛欲绝的父亲。
    尽管声音哽咽,但林岳宇的声音依然透着异常的坚定。
    “郝兆飞是你们的爷爷,许茹宝是你们的奶奶,你们是郝家的血脉,但是,你们同时也是是林家的孩子,因为爹始终记挂着那个父亲,那个抚养爹长大,给了爹无限父爱的父亲,他叫林纪楠,他是你们的爷爷,在林家,有你们的大伯父林梧城,他是爹的大哥;在林家,有你们的二伯父林桐卓,他是爹的二哥;
    林夜思是你们的大姑姑,她很疼爹,小时候,你们的大姑姑总会将最好吃的留给爹……”
    缓缓的讲述,流露着这个痛苦青年对那个家,那个自小长大的家的无限怀念,深深向往。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三个孩子的面庞上。
    罗幼晴缓步走了过来,哽咽道“岳宇——”
    将眼泪擦干,林岳宇道“一切该结束了,我会出庭的。”
    ……
    许家老宅。
    指甲深深陷入肉中,许茹宝一遍遍地将指甲狠狠扎向自己的胳膊。
    一道道红红的伤痕,却没有任何疼的感觉。
    自己拼尽气力谋划了这么久,自己投入了这么多金钱,却被突然冒出的罗文干和王亚樵所搅了,泣血不甘。
    郝兆飞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兀自沉闷。
    自己和许明嵩因为牵涉进绑架林家妇孺被羁押,若不是赵德的老婆紧急寻了南京的神秘大员,那神秘大员给罗文干打了电话,自己是万不可能脱身的。
    神秘大员是谁,有谁还能直接给罗文干打电话,直接训斥,郝兆飞想不明白。
    但如今却是看清楚了赵德的能量,尽管只是一个苏州警察局局长,尽管十几年没有升迁,却也是广结四海之大员,也算是手眼通天。
    任凭罗文干是司法行政部长,但也无奈放了赵德,自己和许明嵩,周若佛,昌仁平等人。
    许茹宝的手微微颤抖着。
    已经有消息传来,自己收买的法院执行庭的那些官员悉数受到斧头帮的威胁,悉数放弃了与自己的合作。单凯名下的全部财产已经被重新调查。
    若是罗文干执意彻查,自己带着众人硬给单凯按上的“江湖大盗团伙军师”的罪名显然是不成立的。本和执行庭庭长们设计好的以极其低价格拍卖的单凯名下股份和财产定然会出现变动。
    若说真正属于纪无爱,聂云儿的那部分脏款就是最初以韩中晋的名义注入许家绣品公司的那笔资金,如今占比20%的股份。实际价值60万的股份。
    最后这60万股份定然会被充公,通过法院执行庭进行拍卖。
    以目前的趋势,单凯定然会无罪释放。
    自己手中掌握着35%的股份,单凯手中掌握着35%的股份,若想夺取回许家绣品公司的控股权,就必须夺取回这20%的股份。
    价值60万大洋,若按正常的拍卖流程,最后定然会远高于60万的原本价值。
    经过这次血雨腥风的争斗,林家人,单凯如何会轻易放弃这20%的股份?
    自己向泰国香料大王吴田黎借贷的80万大洋能否支撑自己夺取到20%的股份?
    凄冷一笑,许茹宝在心中淡淡道:绝无可能。
    若是让自己的儿子林岳宇将上海瀚海拍卖行的股份出售,让儿媳罗幼晴将几家古玩店出售,或许能再筹集十万大洋。
    十万大洋?
    深深叹息,十万大洋不过是杯水车薪。
    红色的烛光摇曳着,烛光下的许茹宝的脸色红彤彤的,犹如酒醉般。
    当老式的西洋挂钟发出夜里十二时的报时时,许茹宝目光灼灼地看着郝兆飞,道“如今也许只有这样了——”
    郝兆飞一个激灵站起,道“我们如何能打开那大门?”
    似下了极大决心般,许茹宝将一双手伸出,道“虽说我这双手绣出的东西没有那丫头那么精致柔美,但这世上会林家绣法的可并不只有她一人。”
    几步扑了过去,郝兆飞一把抓住许茹宝的手,道“你疯了吗?这太冒险了——”
    许茹宝搂抱住郝兆飞的腰,道“你怕我会随那宝藏一同去了吗?放心,那林家绣法,不说学了全部,但也学了七八成。”
    良久,这个被金钱压迫的喘不过气的女人道“也许上天可怜我这些年经营许家绣品公司的艰辛,会让我恰巧打开那道大门。
    我们只有80万大洋,是万不可能在拍卖会上夺取到那20%的股份的,我们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集到大量的资金呢?
    唯有这个办法了。”
    仰起头,许茹宝道“我们承受了这么多,将一生都倾注在这里,除了要将许家绣品公司做大做强,就是要保护住地下那秘密宝藏。
    可这么多年来,我们却也是听说,向往,却从没有见过那些宝藏的真容,你不想见识一下那庞大的,惊人的,令无数人丧命的宝藏吗?”
    郝兆飞将许茹宝紧紧搂抱在怀中,道“我这一生活着的目的就是要和你相守,保护着你,不让你再遭受任何伤害。任何的宝藏都比不得你,你是我唯一的珍宝。”
    ……
    黑漆漆的夜色中,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朝许家老宅后花园走去。
    脚步缓慢,唯恐脚下的落雪发出一点儿声响。
    两人来到林家祠堂门前,锈迹斑斑的铁锁挂在门上,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走入过这里。
    自从聂云儿扮鬼大闹许家老宅后,许茹宝就加强了戒备,雇佣了大量的壮汉做保卫,三步一岗。
    为看守住这祠堂不被人打扰和关注,更是寻了多种借口命人将这后花园整个彻底看守住,没有允许不得入了这园子游玩。
    常年的没有人进入修葺打扫,原本美景处处的后花园变成荒草萋萋的所在。
    郝兆飞将一把钥匙取出,插*进铁锁的锁眼轻轻转动,良久才将这生锈的铁锁打开。
    拉起许茹宝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这久无人进入的林家祠堂。
    祠堂大门被关闭,反锁上。
    高大的梧桐树的树枝摇曳着,梧桐树树干上似有无数个眼睛在望着二人,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绕过那巨大的香炉朝林家祠堂的正堂走去,只是短暂停留,两人并没有走进正堂,而是转身朝正堂旁边的一道边门走去。
    就在两人要彻底走进边门时,许茹宝猛然回头,道“为什么我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
    郝兆飞回头仔细地望去,清冷的月色下,哪里有人?
    “你想多了,没有人——”
    许茹宝摇了摇头,困惑道“难道是我太紧张了?”
    两人终究走进边门。
    月色下,一个人影从一棵梧桐树后闪了出来,尽管月色明亮,但该人面部却是异常模糊。
    那人猛然转身,一个跃起,翻身跃过祠堂围墙,快速朝一座嘉山奔跑去。
    几只夜鸟扑棱棱从嘉山附近的树枝间飞出,发出骇人的鸣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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