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俗话说的好:每个宠溺的霸总背后都特么有一个巨悲催的总助。
    男人挂断电话,南织便说:“能松开了吗?”
    “不能。”
    “……”
    那他们就要用这种他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说话吗?
    脸是个好东西啊,她真希望他要点儿。
    “刚才,吓到你了?”言湛问。
    假关心个什么劲儿?松手都不肯。
    “你说呢?”她问,“大晚上,还是在陌生城市。忽然蹦出来个男的,二话不说就要抱我,搁你你不害怕?”
    言湛说:“我叫你名字了。”
    “……”
    魂儿都吓癫痫了,谁听得到他那个低音炮?
    言湛将人转过来,面对面。
    因为这一抱,两人继上次分享蛋糕,这又分享了棉花糖,还真是“甜蜜”。
    “你不和我打招呼就跑来这里,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南织想狡辩狡辩,他又道:“你也说是陌生城市,一个女孩很危险。”
    狡辩机会丧失。
    两人无言地站着。
    头上的路灯因为电路老化,几次闪顿,两人的影子也跟着时隐时现。
    最后砰一声,灭了。
    就像是垂死挣扎的鱼,一旦到了陆地上,做什么都争不过死亡的命运。
    “言湛,我很谢谢你……”
    男人捂住她的嘴。
    迷蒙的黑暗中,虚弱的光线笼罩着他半边脸,一边黑暗、一边晦涩,哪一边都叫人瞧不真切,可独独那双眼睛,明亮依旧,一片清明。
    “我等。”他说,“我等你愿意。”
    南织摇头,这对他太不公平。
    男人轻哂:“谁叫我过去自作孽,应该的。”
    南织作势拉下他的手想说话,可他不肯。
    他脸上那一点点的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认真的严肃,可张张口,几次话到嘴边又收回。
    反复几次,他又笑了。
    无奈的笑。
    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他说:“我会等,你不要走。”
    *
    言湛领着南织出来。
    苏妙言和傅赢川在车里等候多时。
    瞧着一米九之前还是雪山要崩脸,如今又变成了春雪消融脸,苏妙言很是纳闷。
    但她不好多问,傅赢川说南织和一米九是未婚夫妻,叫她少掺和别人的事儿,多……多想想他。
    苏妙言脸红,瞥见南织也红着脸。
    脸红也传染?
    车上,傅赢川问是哪个酒店?
    南织立刻说:“四季。妙妙,时间不早了,你要不今晚和我住吧?反正离影视基地也不算远。”
    有豪华套间睡,苏妙言想都没想就答应。
    只是说完,车内气温忽而下降了好几度。
    d市地方不大,不出半小时,车子停在四季酒店门口。
    南织挽着苏妙言进酒店,脚底生风,走得异常潇洒。
    言湛紧盯她的背影,脸色阴沉。
    “你是不是管管你女人?”他打开车内抽屉,翻出烟盒。
    傅赢川挑眉,漫不经心地整理起袖扣,回答:“我当然可以管我女人。可这不代表我管了,你就有机会。因为那个不是你女人。”
    “……”
    我们是未婚夫妻!
    言湛沉住气,将车窗彻底落下来,露出亲密无间的两个女孩,回击:“那我再加把劲儿,让你女人继续忙。”
    “……”
    傅赢川拿走烟盒。
    两个大男人各自占据一个窗户,抽烟。
    过了一会儿,傅赢川说:“喝一杯?”
    言湛掐灭剩下的半截烟,点头。
    *
    高级会所。
    经理引着二人去了顶层最安静的雅间。
    言湛坐在沙发上,随意交叠着腿,这会儿,内里的那股烦躁倒是少了些。
    晃晃酒杯,他问:“南织父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傅赢川闷口酒,解开两粒衬衣扣子,“不多。”
    印象里,南织小时候是个特别活泼爱闹的性子,比孟阮还皮。
    南书卉对她的教育偏西式,不过该有的严厉也不少,所以南织虽古灵精怪,但也很懂礼貌,十分懂事乖巧。
    南书卉和唐禹离婚这件事,闹得很大,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听说,南书卉是捉.奸在床,现场崩溃。
    她坚决离婚,无论唐禹怎么认错、劝说,都无济于事。
    办好手续,南书卉又果断带着南织去了美国。
    在此期间,她没给南织任何缓冲的机会,甚至,南织都搞不清楚爸爸妈妈已经离婚,而什么又是离婚?
    “五岁。”傅赢川吐个烟圈,神情淡漠,“我姑姑都不舍得孟阮在那个年纪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南织已经漂洋过海去美国生活。”
    言湛握紧酒杯,默了半晌,又要了根烟点上。
    南织在美国的生活很糟糕。
    没有朋友、语言不通,就连她最依赖的妈妈都自顾不暇,对她不闻不问,全当家里多个人喘气而已。
    记得,有一次傅岚带傅赢川去看望南书卉和南织。
    傅赢川见到南织的时候,愣了好久。
    曾经那个爱玩爱闹的小妹妹跟个木偶似的,瑟缩在南书卉背后,得南书卉拍一下,才会叫人。
    还一会儿叫的是英文,一会儿叫的是中文。
    傅赢川把孟阮托他捎的礼物转交给南织。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礼物,傻傻笑着,说:“软软还记得我,真好啊。”
    后来,傅岚一面打理明辉集团,一面照顾家庭,渐渐很少再去美国,傅赢川更少。
    只是偶有听长辈们提到南书卉很厉害,在美国做记者也能做出名堂。
    关于南织,几乎没什么消息……
    傅赢川吸口烟,“这些事,你该问璇姨。”
    言湛有想过问曾璇,可他觉得没必要。
    想想,其实不问才是对他的仁慈,现在单是听着傅赢川轻描淡写这几句话,他就已经受不了。
    心口胀着疼,酸涩不已。
    “你得做好准备。”傅赢川倒了杯酒递过去,“南织的心结不好解开。”
    从无忧无虑的调皮小公主一夜之间成为在异国他乡孤独生活的单亲孩子,悬殊太大,心理积压的痛,太深。
    言湛摇头,“解不开。”
    爸爸的背叛、妈妈的放弃,这些伴随着她成长的伤痛早就融入骨子里,得跟她一辈子。
    傅赢川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言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答:“爱她。”
    ——让她拥有最好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言二狗马上就要胜利啦,让我们为他加油!
    (ps:《温柔饵》和《许愿曲》虽然是姐妹篇,但有些细节的设定在写《许愿曲》时还没考虑到,所以可能存在一点点小误差,大家看哪个故事以哪个故事为主哈。)
    第43章 四十三只饵
    南织让酒店的叫醒服务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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