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突然,就听一声大喊,一道白光闪过。
    “都住手,不许再打了!”
    第十八章 老叟赠金碑
    白光闪过,鹤发童颜的老者笑呵呵现身。
    他满头白发,脸上却没有太多褶子,不过也有七八十岁了。
    但是,他穿的很潮,一身阿迪运动装,还戴着个潮牌棒球帽。
    “哎,老三!”
    他笑呵呵的,一边说话,从背包掏出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我爷爷端详好一阵,没认出是谁,可对面的段天南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师父,十五年了,您去哪了?”
    他对着老者痛哭流涕,还拉着自己两个弟子跪下,师徒三人真情流露。
    “我去哪不重要,你知道这是谁吗?”
    老者说着话,伸手指向我爷爷。
    “知道!”
    段天南装的像委屈巴巴的孩子,呲牙咧嘴地说:“他是言三阙,据说比我辈分高,可他不但撬我生意,还跟我约下斗法!”
    “少在这信口雌黄!”
    我爷爷不乐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是!”
    老者附和道:“老三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你个小辈,还敢放肆!”
    说着,他飞起一脚,直踹在段天南脸上。
    段天南倒地之后,赶紧起身再跪下,根本不敢吭声。
    “老三,你小子也是,跟一个孩子置气,不值当的!”
    老者转身又对我爷爷说话,搞得怹一头雾水。
    “你看,装不认识我!”
    老者倒是不见外,径直走到我爷爷身前,比比划划做了几个鬼脸。
    “哎呀!”
    爷爷突然一声大叫,惊讶地差点蹦起来。
    “司徒白,原来是你,大哥!”怹激动地冲老者喊到。
    “可不是嘛!”
    老者点点头,又对段天南说:“小南,快过来给你三叔磕头,我们是老交情!”
    “是是……”
    段天南一丝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徒弟给我爷爷磕头,再也不牛气了。
    好多人都是这样,昨天还特牛,今天却挺狗!
    “行啦,老三,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司徒白大手一挥,乐么滋地说:“大哥请你们喝酒!”
    “师父,那我们呢?”段天南在旁边喊到。
    “你们……听说滇南有种草药叫绝魂草,去给我找来,我在云城等你!”司徒白顺嘴说到。
    “好,师父,我一定不负你所望!”段天南却无比认真,领着徒弟们就往南走了。
    “司徒爷爷,绝魂草是什么?”我好奇地问到。
    “哟,隔辈儿人啊!”
    司徒白瞅着我挺高兴,继而憋着笑说:“我顺嘴瞎说的,就为逗他玩,哈哈……”
    嚯……云城到滇南两千余里,他就为耍他徒弟玩,可真够坑的!
    ……
    到了一家小酒馆,老三位推杯换盏,我在旁边斟茶倒酒。
    从他们交谈中我才得知,这位司徒白是个人物。
    他本属道派,是个散修,能力十分强大,擅用阴碑施法,以碑镇邪。
    他在三十岁就出名了,早年与爷爷一起在东北白山打过交道,颇有交情。
    只不过,十五年前,他遁出俗世,隐居深山,从此江湖无此人。
    今年年初,他才定居在了云城,一早就知道我爷爷也在这边。
    所以,他早就想来打招呼,却赶上余音受伤,之后就是我们跟段天南的一系列烂事。
    “是我没管教好徒弟啊,他也四五十岁了,但是不办好事啊!”
    司徒白举着酒杯,笑呵呵地看向我。
    “你看你孙子,多好啊,长的板板正正的,还挺有正义感!”
    说着,他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您过奖了,司徒爷爷!”
    我呵呵一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好久没被人夸奖了。
    “得,你我有缘,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摘自己的项链。
    我爷爷和王老道一听这话,再看他这动作,纷纷愣住了。
    我不明情况,也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啊,孩子,怕什么的?”
    司徒白一笑,直接把项链戴在我脖子上。
    我这才看清,项链的挂坠是一块金色小碑,四四方方的。
    碑上刻着微型的文字,看不清是什么。
    司徒白笑着,趴在我耳边轻声道:“这东西有咒语,天碑镇邪,百怨不侵,别告诉别人啊!”
    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爷爷却赶紧拒绝。
    “大哥,使不得啊!”
    怹冲司徒白说:“这东西太贵重了,他不能要,咱……”
    “咱甭客气!”
    司徒白摆摆手,微微笑着说:“不贵重,就是个护身符,小玩意儿而已,孩子戴着吧,我高兴!”
    说完,他又端起一扎啤酒,再次一饮而尽。
    嘿,这老头,本事有多大我还没见到,但他的酒量绝对牛x啊!
    “大哥,你真确定这项链交给我家孙子?”爷爷再次追问。
    “别问了!”
    司徒白咂舌,认真地说:“我这一辈子还行,但是我教出来的徒弟,真没什么好东西!”
    “可这孩子不一样!我观察挺久了,是个老实孩子,心地善良,交给他我放心!”
    说完,他又在我肩上揉了两下,爷爷和王老道则是纷纷点头。
    酒席宴散,司徒白留下了地址,说他以后就住在云城,让我们有事就去找他。
    之后,他潇洒离去,我们也打算回家。
    “天啊,这是神器啊!”
    王老道却突然闪到我身前,用手拉着我脖子上的金碑挂坠,一个劲儿放在眼前打量。
    “可不是么!”
    爷爷略带无奈地说:“司徒大哥执意要送,也是想让有理传承那一支儿的本事啊!”
    “什么意思,我咋搞不懂……”我摊开手,略带尴尬地说到。
    “你当然不知道了!”
    王老道把金碑仔细掖进我衣领,激动地说:“这东西实际上是法器,他们练得就是以碑镇邪,有了这挂坠,你就能运用阴碑之力!”
    “哦?还是不懂!”
    “哈哈,这么跟你说吧!”
    王老道一吧唧嘴,又说:“这东西,比咱们的杀生刃还要厉害,是司徒白的独门绝技,对了,他是不是教了你什么口诀!”
    “那当然!”
    我点点头,高兴道:“但我不能说,他不让我告诉别人!”
    一边说着,我蹦蹦跳跳就往前走。
    王老道则自言自语:“咒语一定很复杂,也不知你是否记清了。”
    爷爷在一旁,突然沉沉叹气。
    “孩子,任重而道远啊,记住,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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