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母亲为你隐忍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你一句不需要?”千叶武藏被他气得发抖。
面对老爷子的盛怒,乔伟琛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跟前。
“外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母亲为我做的一切,我永远铭记在心。但是请别再用我不喜欢的方式来帮助我,我是真的不需要。”
从小他作为乔家和千叶家唯一的孩子,根本没人跟他争,也没人敢跟他争,就连唯一潜在的对手也被他母亲扼杀在摇篮里。他感觉残忍。
他真的不喜欢这样。
“再说我还没有羸弱到斗不过两个女人,如果她们胆敢挑衅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外公,您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乔伟琛看着他皱眉问道。
千叶武藏见他反应过激,态度又是如此坚定,心里不由软化下来,虽然女儿临终前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外孙,不过乔伟琛的脾气他多少也是了解的。
他虽然平时放荡不羁,可性子更多的还是像乔振雄,有一股清高气。
“也罢,我先不插手,但是丑话我说在前面,如果那个女人不安分,或是你奈何不了她,到时候就别怪我多管闲事。”老爷子煞有介事的说道。
乔伟琛见他松口,心里也跟着放松下来。
祖孙两又聊了几句,话题又扯到了乔伟琛的婚事上面。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结婚的事情,古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再说你结婚后,好歹也能有个给你出主意的人,人家那边一家三口团聚,可正其乐融融呢。”千叶武藏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悦的说道。
乔伟琛不禁失笑,敢情老爷子眼中,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啊。
“外公,您别为我操心了,结婚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这个人不可能为了结婚而结婚,除非出现一个女人,自己愿意被她套牢,否则他一辈子不结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爷子看他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他玩心太重,不知道要再等几年他才会收心,只是自己这把老骨头能等得了吗。
十二月过后,即将迎来新年。
席正明的手术非常成功,再住院观察一星期后就能出院回家了。
这天周末,天气大好,李佩兰在席家宴请了梁知夏和叶修然,正好席美珍和许清如也过来串门,人多热闹。
饭桌上,李佩兰亲自给梁知夏和叶修然敬酒。
“这次真的要感谢二位,让我们席家能过个好年了。”李佩兰捧着酒杯一脸由衷的笑容。
之前因为乔念的事情,家里的气氛一直很低沉,现在总算是有点喜事了。
“伯母,您别客气,如果早知道伯父生病,我们一定早一点飞过来了。”梁知夏笑道。
“你们来的也不晚啊。”席美珍跟着笑道,“话说我觉得梁小姐你真是我们席家的福星,你看你一回来就带来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
“对,我也是准备说这话的。”李佩兰高兴的附和道。
面对大家的夸奖和恭维,梁知夏乐的合不拢嘴。
然而她一旁的叶修然却默默品着酒,表情酸酸甜甜,拜托各位阿姨,给那位席老先生做了整整五个小时手术的人可是他啊。
整整五个小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总算是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脑科手术,结果这庆功宴上独领风骚的人却变成了她梁大小姐。
看在她是自己未婚妻的份上,他也就不斤斤计较了。
正大度的思忖着,就有人把酒杯举到了他的面前。
“叶医生,这次我爸的手术辛苦你了。”席莫庭举着酒杯看着他说道。
“客气了,席先生。”叶修然与他碰了一下杯,又不着痕迹的将他打量了一遍。
这是他第二次见席莫庭,第一次是在安排手术的时候,之前听梁知夏说他多么俊雅沉稳,他还不以为然,毕竟他见过的各界优秀男士太多,而且他认为他的眼光不至于像小女人一样,拘泥于表面。
然而,他见到席莫庭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男人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一看就是那种阅历和经历都很深厚的男人,眼神很深邃,确实有一种沉稳的力量。
也幸好当时他没和梁知夏在一起,否则现在哪还有他什么事,想到这里,他还挺暗自庆幸的。
“我听知夏说,你在非洲最落后的地方援助医疗事业,我真的由衷的佩服。”席莫庭的脸上露出几丝钦佩。
“如果你方便的话,把地址留下来,我打算往那边捐一批物资,另外再捐建一座儿童医院。”
叶修然惊讶的看着他,他的话挺让他意外的。
“当然方便。”他立刻说道,非洲那边环境艰苦,各种资源匮乏,其中最脆弱的当属孩子,孩子因为免疫力低下,经常生病却得不到有效治疗,能有一座儿童医院自然是雪中送炭的事情。
“我替当地的人民感谢你。”叶修然笑着说道。
席莫庭摆摆手,坦白的说道:“我做这些,除了为慈善尽一份力,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为我的女儿积一点福泽。”
他说着看向坐在桌子对面跟许清如玩闹的遥遥,叶修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中有几分理解。
“你很爱你的女儿。”他笑道。
席莫庭抿唇轻笑,脸上露出一抹少见的柔和。
一顿饭在交谈和玩笑中开开心心的结束。
饭后,许清如带着遥遥在外面的草坪上玩耍,今天天气很好,太阳暖烘烘的,遥遥穿了一件粉色的小棉袄,扎了两个羊角辫,跑起来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让看的人也心情愉悦。
“我们四年多没见,你女儿都这么大了。”梁知夏和席莫庭并肩走在席宅外面的庭院里,叶修然很大度的退避三舍,给她和曾经的男神一些独处的空间。
席莫庭听她这么说,突然也觉得时间飞快。
“上一次见面,你大学还没毕业,现在你都订婚了。”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