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呀,怎么不爬了?“
范贤假装不经意地路过,那三人看见他,哆嗦着缩成一团,都快哭了。
范贤故意把手垂下来,让三人看见自己袖管里露出来的枪口。
“爬爬爬!我们爬!“
三个黄毛手脚并用,往前爬着,生怕自己会落后似的,他们的脖子上还都挂了一个大框,框里装满了小件家具,这些都是林芳和穆正志买的。
与其说是狗,还不如说是三头骡子,给林芳老俩口运家具呢!
范贤站的位置前面有个大柜子,外面的人看不见他。
这三个人怕范贤得要命,拼命地往前爬,外面各种手机对着他们的脸一个劲儿地拍。
“哟,这三人不是北部南郑天的手下么?“
“那是谁?你认识啊?“
“我也认识,他们是北部的黑社会,过来估计是想搞事儿的,他老大叫南郑天。“
“这个人我从来没听过,地下黑势力我只听说过碧血堂。“
“那您记住了,这伙人的老大叫南郑天。“
“南郑天,我记住了,他们怎么在地上爬啊?南郑天的手下有这种特殊爱好的么?“
各种风言风语,要把这仨黄毛气死了。
尤其是有人不停地提南郑天的名字,生怕居民们不知道似的。
“大哥,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老大?“
“你傻啊,这几个人是故意的。他们知道我们是谁,和那范贤肯定是一伙的。“
“啊?那我们这回岂不是给老大丢脸了?“
三个人欲哭无泪,怎么这么办啊。
可恶的范贤,这也太阴险狡诈了!
这下江州都知道北部的手下在宜家学狗爬了,还不被笑掉大牙?
“别停,继续爬。“
那个冷漠鬼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个人都吓得一个机灵,不敢停,急忙继续往前爬。
无数镜头对着他们,要拍他们的惨状。
“这位大爷,你要我们爬到什么时候啊?这样够了吧,我们没能伤到你家老人啊。”
“呵。有胆子来找我的麻烦,还没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么?把这些家具送到我家,然后你们就可以滚了。”
什么?
送到范贤的家,他家可住在江边儿上啊。
拖着这么重的东西,用脚走都够累死的了,用爬的过去,不就等于环城游街么?
三人气喘吁吁,眼珠子都气得通红。
范贤这是要羞辱他们,把他们当驴当狗!
得罪了范贤是死,丢了那么大的人,回到南郑天身边,也是死,既然都是死,还爬什么?!
“老子,不干了,妈的,你有种一枪毙了我!”
一黄毛怒了,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额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范贤要是敢杀了他,自己也得坐牢,一命偿一命,妈的,就和这孙子拼了!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气冲冲地嚷嚷。
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在人群外面,林芳和穆正志伸长了脖子往里头张望。
“这下怎么办?小范不会有事吧。”
“没事,我女婿摆平这种小事,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