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自然会有。”李木子不假思索的回答,“有本事的人大多脾气古怪,古有上君三顾茅庐,对人大多都会,区别对待!”
    招弟听了微微拧眉,这话倒是跟喜弟说的差不多。
    招弟轻轻点头算是心里有数了,“如此多谢公子了,恕我不远送。”
    要是正人君子李木子肯定会立马离开,谁知道李木子是站起来了,可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弹。
    看这样的架势,让招弟的心提了起来。
    李木子往前躬腰对招弟抱拳的时候,吓的招弟立马站了起来,李木子这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轻轻的说了句,“在下李木子。”
    招弟忍不住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我记得。”
    李木子听招弟这么说这才作罢,“那在下告辞了。”
    等人都出门了招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的好笑。
    不过去了铺子招弟趁着莲莲不注意,叫着二翠去隔壁铺子找喜弟,把进来铺子的事说说,总是觉得事出有妖肯定没看见的那么简单。
    这二翠刚走没一会儿温言许又来了,按照往常的习惯这次肯定又是莲莲出银子。
    “公子,公子!”这次出了门路过医馆的时候,春叶在后面喊了温言许几声。
    温言许没想到会有人喊他,还是以原来速度继续往前走。
    直到春叶拿了轻轻的拽出了温言许的胳膊,温言许才感觉到。
    “公子的荷包掉了。”春叶摊开手露出一个黄底的荷包,上头是用红线绣的并蒂莲,瞧着颜色鲜亮喜庆。
    “姑娘认错了,这不是在下的。”温言许轻轻摇头,把话说清楚立马继续往前走。
    春叶自认长的也算是不错,自己都凑的这么近了对方还不动心思,一下更觉得温言许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更是又紧追了几步,“怎么会认错呢,我亲眼看见你荷包从你身上的掉下来的。”
    看温言许的手不方便,春叶直接把荷包塞进温言许的怀里。
    指尖碰触的是温言许身上的温度,春叶的心不由的跳动的更连了,忍不住的用直接在温言许的胸膛轻轻的勾勒。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春叶忍不住把脸羞的通红。
    尤其是抬头,对上温言许的深邃的眼神,一点点的似要将所有的她都吸进去,她的心突然间就沦陷了。
    “我家中已妻室。”突然间温言许的眼神一变,就像一盆冰冷的水从她的头顶倾盆而下,浇的春叶浑身一个激灵。
    春叶注意温言许也不是一两日的,他的身份早就跟长工们打听清楚,可她自认一个高门大院出来的姑娘,定是个不会体贴照顾人的女子,所有打心里觉得温言许过的并不幸福。
    如今温言许在这样的情形下提起那个庶女,莫不是要为了她决绝自己?
    春叶不停的搅动自己衣角,心里似乎一下子没了主意。
    温言许再次转身离开,飞起的衣角划过春叶的身边,就像他明明他已经进了自己的心,却不想只是路过。
    “等等!”春叶到底又拦住了温言许,泪眼盈盈的看着温言许,“那,那公子身边可还却伺候的?”
    看温言许不说话春叶又凑到跟前,“我对公子一见倾心,但求公子可怜留我在身边,若是公子惧怕高门大院的规矩欺人,我这辈子不求名不求份只求能远远的看公子一眼便心满意足了。”
    春叶这说的情深却也有自己的心思,话里话为的激温言许,好像他不收自己就成了害怕那庶女的娘家一样。
    温言许深深的看了春叶一眼,还是选择离开,只是却远远的说了句,“荷包不错!”
    本来已经失望的春叶突然眼睛里来了神采,转念一想或许温言许对自己也有这份心思,提起上那小庶女或许仅仅是因为温言许是君子,应该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告诉自己。
    这么一想春叶心里才痛快了。
    二翠跟喜弟把事情说完之后,正好碰着有人来找喜弟谈事情,也没听喜弟分析什么结果便离开了。
    正巧出门的时候跟春叶打了个对面。
    虽然有招弟护着自己,可二翠还是有点怵春叶,一看见她进门几乎想也没想的让出路让春叶先走。
    春叶挺直了是身子,用眼角不屑的斜了二翠一眼,总是与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尤其是现在,莲莲看上的男人被自己收了,更觉得这些人都比不上自己。
    屋子里头喜弟叫了账房先生一起接待了来人,今日来的是县城的同行也是开医馆的。
    “反正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我奉劝一句你们温家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县里的大夫冷着脸,说话也发狠。
    人家对喜弟这么不客气,账房先生都有点做不住了,本来想替喜弟说上几句,可人家这是东家之间的对话,他横插一道子好像不够格。
    “您这话我着实不愿意听,今年这事咱们都是受害者,药农们手上的药材都被南边人收了,咱们要怪也只能怪人家那边不给咱们留活路。”喜弟一边说一边指着账房先生,“您要是不信大可问问我们先生,我因为这事着急上火好一阵子,嘴上都长满的水泡。”
    “你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听说了你们温家打从一个月以前就开始收柴胡,现在这十里八乡的散户都快被你们收完了,是一点都没给我们剩,同是开医馆的你不能这么就掘我们的路!”过来的人根本不听喜弟在这说,袖子一摆光认自己的死理。
    他既然是这个态度,喜弟的脸色也跟着变了,“您这么说话我就不愿意听了,怎么南边的人收药农手里面的药材您不说,我们不过是收了几家散户,你们就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算是看透了你们这是专挑软柿子捏。”
    喜弟袖子一甩把头扭到账房先生那边,“先生送客,我们温家也不是怕事的,由着人家拿捏的。”
    账房先生本来就憋着气,喜弟这么一说立马站了起来。
    “大家都消消气,消消气。”跟着大夫来的,估计是个管事的倒是有眼力,赶紧拍了一下大夫的胳膊让他先别着急。
    “这次南边人做事确实不地道,咱们肯定都生那边的气,可他们到底离着咱们远,就算过去算账也得好几日时间,如今骤然变天,病人越来越多,尤其是老人小孩等不得。”对面管事的一边说一边看着喜弟的脸色,瞧着喜弟这边缓和过来,才又继续说道。
    “人都说医者父母心,温家历代行医乃是宽厚之家,若是温家祖上有知,也定然愿意帮着我们度过难关。”对面管事的接着又补充了句,“当然我们也不能让您白出,您卖给别人什么价格,我们就买什么价格,毕竟也得亏您有先见之明,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让您吃亏!”
    这管事的说的倒是人话,账房先生看了喜弟一眼觉得这事有戏,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送不了客人,便又重新坐下。
    喜弟听了只光低着头笑,“听着是个好主意,要是从前我指定点头了,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我家公爹含冤而死,我家婆母抱恨而亡,这天下既然没有好人有好报的道理,我自然也不再讲什么医者父母心!”
    接着喜弟指了指外头,“您大概也瞧见了,我们医馆也不能再说是医馆,我也只能称之为是做药材买卖的商人,在商言商我只想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喜弟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对方管事的也不再游说只是定定的看着喜弟,“那你到底要什么?”
    喜弟清了清嗓子端起旁边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道,“秋日里生病的人多,您是大夫不用我说也知道这里头的缘由,是以这柴胡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我瞧着已经有县里的人来我这拿药了,估摸您那库房里已经没有柴胡了,来我这抓药都是按方子来的,估计用不了半日光景你那医馆肯定再无人登门。”
    把话说厉害关系讲清楚之后,喜弟抬起腿来端着茶水悠闲的拨弄上面的茶叶,“所以我这算是救你们医馆于水生火热中,所以这好处要的多点也算是合情合理。”
    喜弟伸出三根手指头在那俩人面前晃了晃,“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柴胡,但是我要跟你们分利,你们七我三!”
    “你怎么不去抢!”对方的大夫沉不住气,立马跳了起来。
    还是对方管事的能压的住火,还一直不停的安抚大夫先坐下,“温夫人,温东家,您这么要求确实是强人所难了,我也说句得罪您的话,我可听说了您的银子全都放在了买柴胡的上面,你也不能指望一种药材撑下去,到时候你也得指望我们给你其他的药材。”
    现对于对方的激动,喜弟这是格外的平和,把茶杯轻轻的放到一边,“行吧,那咱们只能耗着,看谁先撑不下去!”
    喜弟都说的这么强硬了,大夫自觉得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管事的还想再谈谈,可人大夫已经走了,他也只能追了出去。
    “夫人,咱这么做合适吗?”别看他们占了上峰,可账房先生心里却不踏实的很。
    喜弟伸手示意账房先生先安心的坐着,“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无非是因为我们手里面没东西,现在是难得的机会,若是放弃了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份。”
    喜弟看账房先生不放心,让他又与外头的三个大夫说说,把三个大夫家里的药草也都拿出来先用着,当然价格该怎么算还怎么算。
    当然,之前温家出事关了那么些日子医馆,也算是好事正好省下了药材。
    看着外头又起风了,估计这样的日子也用不了多久了,一定会出手干预。
    “您也不用自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若是没有我们他们的医馆遇到的事情还麻烦,要他三分利并不算多。”更何况,喜弟还有自己的盘算,所有这一步走的她是势在必得。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账房先生也是明白,要不是喜弟有先见之明收了散户的药材,那些药材再落到南边人手里话的,这样时疫得不了控制,不定会闹出人命来,那时候可不是他们在屋里讨价还价就能解决的。
    再则说伤了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拖个一两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喜弟这也算的准,果真到了下午人就更多了,不过县城里的来的病人因为不了解这里头的缘由,大多不会在这里办会员,都是拿多少药材交多少铜板,账房先生这忙不过来喜弟就一直在医馆帮忙。
    第一百一十六章 纳妾
    这么一忙人多了的到了晚上饭也都是轮着吃的,这么个忙法喜弟虽说没直接发铜板,但也跟厨屋的婆子交代了多割点肉,让下头的人吃好了都。
    倒是春叶这边没再往喜弟跟前晃悠,甚至有点躲喜弟,就是擦桌子都不去喜弟站着的地方。
    一直忙到戌时才算是结束了,喜弟坐在床上直接倒在那了,要是身上黏糊糊的估计喜弟直接那么睡了。
    洗了洗身上脑子里才算是清明,抬头看着春叶那屋,到现在还是黑灯瞎火的,喜弟微微拧眉,却在院子里留了个灯。
    春叶回来的倒不算晚,把大门落上锁之后怕惊动喜弟,猫着腰悄悄的往里头走。
    “去哪了?”手刚碰到大门就听见背后有喜弟的声音传来,许是心里有虚吓的春叶抖了一下。
    “也,也没去哪,就是随便的转了转。”春叶慢慢的转过身来,不过眼神明显有点回避喜弟,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跟喜弟对视。
    喜弟拿着灯笼往高抬了抬,看着春叶的衣服零乱不说,一阵风吹来吹起散落的头发,一眼就看见上面的暗红色的印记。
    这明显是一副刚跟男人在一起过的样子。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转悠了,除了铺子就在院子里待着。”到底又不是自己家的亲戚,喜弟也不能追究,只当时为了两家之前的情谊将春叶看的牢些。
    “凭什么?”春叶当时就急了,刚说完看喜弟一个回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又让春叶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嘟嘟囔囔的改了口,“我,我明天就会搬出去住。”
    “你姨母知道吗?”喜弟紧接着便问了句。
    “我,我的事情我自己说了算。”春叶明显有点心虚,直接喊了一声,心里还是有点对喜弟打怵,赶紧推开门回自己屋里待着。
    喜弟只在她门口站了一回儿,却也没再说别的。
    第二日一早,喜弟一看见账房先生直接把春叶要搬出去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账房先生倒是无所谓,甚至觉得这样的祸害离着喜弟越远越是好事。
    “要我说先生还是回去与婶子说说这事,她管不管是她的事,咱们说不说那是咱们在不在理的事。”喜弟说完就把账房先生的账本给抢了过来,“行了这儿我盯着,您赶紧回去说一声。”
    账房先生还觉着有点着急了,就是晚上回去说也不晚,不过看喜弟这么着急大约是怕那吴婆子知道后再跟她胡搅蛮缠,也就赶紧回去了。
    不过是在做工时间账房先生说完就走,也不听她念叨,直接回去了。
    账房先生这边回来还没一会儿,那边安大夫的婆子就来了,两家也算是化干戈了,喜弟自然要迎上说句话。
    可还没挨着安夫人安大夫晾着病人直接跳了起来,“你来做什么,赶紧回去。”
    “我,我这人家都求上门来了,我准不好推辞。”安婆子这也是一脸为难。
    “求什么求要我说离着那人远远的。”安大夫一边说一边抬手一直将吴婆子往外头推。
    “你这跟夫人说句怕什么,这又不关咱什么事。”安婆子得了空饶过安大夫直接站到喜弟跟前。
    一看这事跟自己有关系,喜弟也不能光站着当看戏的,赶紧把人拉了一把,笑着与安大夫说声,“婶子不过是想与我说几句体己话。”
    接着领着人往屋子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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