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鲤早在来的路上就把纸条给换了,就等着余苋和尚香提到余嫣红呢。
尚香见她所言非虚,当即吓得腿一软扑到余苋的床前:“老爷,嫣红那么纯善的孩子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您要相信她啊老爷!”
余苋猛咳几声咳出了血,他虚着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我这几日怎么突然觉得气血皆虚,原来是这丫头干的好事。她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肯定是怪我之前信她姐姐不信她的。”
说完便将尚香从床边推开,自己拿着那张纸咳得昏天黑地。
“不会的!嫣红本性善良啊老爷!”
尚香还在哭喊着,余凌枫则拉着余小鲤往外去。
这屋里太吵还有人患着病,可不能将他喜欢的这个人染了去。
虽戏已演完,可余小鲤既然还在这个台子上就得再往下顺,更何况对面还有余凌枫这个头号大反派看着。
“那巫蛊娃娃是你找来的吧?”余凌枫转头便问她。
“冤枉啊哥!”余小鲤委屈得哭喊起来,大有几分里面尚香夫人的模样:“这娃娃确实是我从嫣红宫里发现的,不信你问那宫里的人,他们都瞧见的!”
余凌枫见她如此,连忙点头说信她。
余嫣红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要找机会送她一程了。
余小鲤哪里能看出来余凌枫心里的想法, 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眼眸里有一瞬杀意闪过,吓得她一哆嗦。
她有点后怕,这余凌枫可是隐藏大boss,若是直接在这动手将她杀了,都是极有可能的。
余凌枫看她一哆嗦,还以为是哭得岔了气,忙拍了拍眼前人的头,换了柔声细语:“好,我信你,别再哭了。”
余小鲤这才缓回了点,忙擦了擦眼泪说道:“此次前来也没想到居然把爹和娘弄成这样,我还是早些回宫,过几日再来看你们。”
余凌枫应了人,将她送到了门口銮驾上,目送着这宫里的队伍离开。
余小鲤一上车便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血溅当场呢。”
【别怕啊,你现在可是我们锦鲤系统选中的人,幸运值又攒得那么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余小鲤忙“呸呸呸”了几句,不过这被系统这么一安慰,倒是好了不少。
出宫不易,她掀了帘子往外面瞧。正值秋季丰收,京城里的道路两旁,满满的都是卖东西的小贩。
来来往往的人这看看那看看,没想买东西的一路逛下来,手里也拿了不少东西回家去。
还有老人叫卖着自家打的年糕,那年糕一看就又软又黏,引了不少姑娘围上前去。
其中还有一个是带着面具的男子。
嗯?
李阿丑?
余小鲤又往那群姑娘里寻了一圈,站在李阿丑前面的不正是花云袖和沈香菱吗?
她想起知琴之前说的近几日两人交好,时常便约出来玩的事情。
心里暗叹一声都是自己的功劳,才让这两个八竿子达不到一起的人玩得这么好。
【你可要点脸吧!】
“你还别不信,但凡他们中有一个人不喜欢晏瑾毓,她俩就肯定玩不到一起去。”余小鲤反驳道。
太后銮驾自然是显眼得很,更别提还有侍卫开道。
花云袖和沈香菱回头去看时,正巧瞧见余小鲤放下幕帘。
“太后娘娘怎么出宫来了?”花云袖心中奇怪。
沈香菱心里一乐,正愁不知道怎么把余小鲤的话题带出来,她这就给送到面前来了。
“许是又去见毓王了吧。”沈香菱开口。
花云袖这下就更奇怪了:“太后要见毓王,招进宫便是了,怎么还亲自出来呢?”
沈香菱轻轻地叹了口气:“云袖你初来乍到,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我们这太后啊,刚嫁给先皇便克死了他。先皇尸骨未寒,就三天两头的约见毓王。”
她又抬起头往天上的云瞧,露出一副向往之意:“毓王英俊谦和,和先皇的情谊极好。太后虽指嫁过来一晚,但也是他的嫂子,总会是要帮先皇照顾着的,结果这忍让着便成了现在这副局面。”
花云袖瞪大了眼:“你是说——”
沈香菱忙嘘了她,她这才想起两人还在大街上,这等事可不是能乱说的。
晏瑾泓心中也惊讶,他对余小鲤的印象只有她是余苋的女儿,是个傀儡太后。
此刻听沈香菱这么一说,便觉得是自己害了晏瑾毓,不由得心中愧疚。
他又转头看了看花云袖,他喜欢的小姑娘喜欢自己的弟弟,自己是配不上她了,倒不如成全了两人。
一来救晏瑾毓出苦海,二来圆了小姑娘的梦。
花云袖那边心里生气得很,但就像沈香菱说的,对方是太后,不好明面上硬着来。
她转了转眼睛计上心来,无恙国有一种果子,特别好吃。且少食健胃,但多食会使人频繁出恭,腹中还疼痛不已。
花云袖拉过沈香菱道:“你别担心,看我一会就去教训她,让她三天三夜都没功夫去欺负毓王殿下。”
沈香菱欣喜的连连点头,拉着人的手满脸的感激涕零。
心里已了开了花,可算是把这把刀借过来送出去了。
而一旁的晏瑾泓也在思考要如何将两人凑在一起。
软的既然不行,那怕是只能来硬的。
晏瑾泓转头看向在那边不知道和沈香菱说了,现在特别开心的花云袖,心里道歉道:“希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太后銮驾前前后后几十人行过,待走出好远,清路的侍卫才收了队往前去。
大街上不一会便恢复了方才的热闹,有人注意到了貌美如花的两位姑娘和一直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
但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这样的人于他们平民百姓来说,就和刚才经过的太后一样。
虽近在咫尺,但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