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这枚铜钱是你的吗?”
正在气头上,面前忽然走来一个白衣公子哥,手上拿着她摔下的铜钱。
看到他腰间腰牌的时候,余小鲤眼睛亮了。
当了那么久的太后,她已经分得清官牌和饰品禁步,这官牌怎么也得正四品。
快快,给我他的资料!系统!是你雄起的时候了!她在内心呐喊着。
【亲别忘了,你已经名花有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花心会遭雷劈的,主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系统鄙视的话语令余小鲤脸黑了黑。
智障啊,他身上有进宫的腰牌,得到他的资料才好进宫找晏瑾毓。
【……资料都是主人提前设置的,这人主人没见过,没有。】
要你何用!
关键时刻还得靠她,靠她出卖身体。
“是是。”
她接过铜钱。
这公子是个温润之人,说话也是温温柔柔,“那姑娘拿好,可别再弄丢了。”
眼见他要走,余小鲤赶紧跟上,“敢问公子缺不缺丫鬟?”
“小女如今身上只有这一枚铜钱,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要公子给点吃的,小女愿卖身给公子当丫鬟,不要月钱,有口吃的就行。”
等靠近了他,再想法子偷了他的腰佩入宫见晏瑾毓。
“可我不缺丫鬟。”公子秒拒。
余小鲤不甘心,可怜巴巴地抓住他的手臂,“公子真的不缺吗?”
“小女再没口吃的,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了,公子瞧着便像个善心人,定是不愿看小女饿死的吧?”
白衣公子愣了愣,看一眼抓着他手臂的小手,面颊一红,霎时惊慌甩开她的手。
“我,我可以给你银子。”
“可银子总有用完的时候。”
今天说什么她都得跟上他。
不依不挠地缠了他好一会儿,这白衣公子才无奈地答应了她。
“罢了,随我回去吧。”
坐上他回府的马车,余小鲤便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敢问公子在宫里担何官职?”
她怎么没见过他?
虽然没晏瑾毓好看,但长得也不差,混迹在一群老头中,应该格外显眼才对。
在她注视中,白衣公子的目光稍有闪躲。
“户部侍郎。”
余小鲤愣住了,户部侍郎那不是个老头吗?
转念一想,她想起户部侍郎是有个嫡子,说来他和户部侍郎还有几分相像。
听说和晏瑾毓的关系还不错,应该是子继父业,当上了户部侍郎。
“原来是侍郎大人,传闻侍郎大人与当今陛下关系极好,能给大人做丫鬟,是奴婢的福气啊。”余小鲤笑得殷勤。
【好狗腿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一面?】
闭嘴,你要能直接送我去见晏瑾毓,我也能对你狗腿。
就问你能不能!
【好!】
【我滚!】
余小鲤翻了个白眼。
白衣公子皱起眉头,沉声说了一句,“我与陛下,关系并不好。”
咦??
是她记错了吗?
还是晏瑾毓登基后,朝中又发生了分派政变,这人不是保皇帝的?
不该啊,以晏瑾毓雷厉风行的手段,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
余小鲤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在知道他和晏瑾毓关系不好后,便将原本想好入宫的计划一压了下去。
进了宅门,白衣公子便将她扔给了个管家,管家问过她,知道她动医理后,便将她送到了药宛。
“你就睡这里吧,以后你只管扫药宛的地就行,把这一身衣裳换上,然后过来扫地。”
“是。”
坐到宽大的四人床上,她舒服地躺下闭眼。
靠了好几天的笼子,总算能睡到床了,虽不比栖梧宫的躺着舒服。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是不会带着一个丫鬟进宫的吧?】
系统好奇地问,此前被晏瑾毓操控,从不说废话,这没了控制后,话多了起来,就像身边多了个朋友。
“哼哼,山人只有妙计。”余小鲤神秘勾唇。
那白衣公子不主动带她,她可以主动跟着啊,还让他不敢拒绝。
白天本想让他替自己给晏瑾毓带话,但知道他和晏瑾毓关系不好后,怕出变数,她就换了个计划,决定主动出击。
夜间,余小鲤坐在床上收拾着自己白天顺来的药材,努力回想软筋散的药方。
【滴滴滴!!】
“嘶!”
啊!她的耳朵!好疼?
发生了什么?系统怎么发出这么大还刺耳的声音?
余小鲤倒在床上,痛苦地捂着耳朵。
【系统出错,请重新启动。】
【系统错误,请立即关闭电源。】
【关机倒计时,5.4……】
关机?!
余小鲤脸色变了。
“喂,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关机了?!”
“系统?”
她叫的大声点,三个同屋的丫鬟登时坐起瞪她。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你不睡我们几个还得睡呢?”
“刚来一天就不守规矩,明日瞧着我怎么和张管家告状!叫他重重罚你!”
……
那晚之后,系统关机了。
而且系统再也没有开过机。
在府中几日,没了系统的余小鲤,从一开始的慌张到后来的呆滞无措。
在陌生的地方,她总有系统陪着,虽然这个系统比之前的贱了很好,还总是喜欢吐槽她。
可有个人陪着,却能让她安心不少,如今系统关机了联系不上了,余小鲤心中不安愈发严重了。
为了缓解不安感,余小鲤决定加快做软筋散的速度,好迷晕了白衣公子,偷走他的腰牌,然后乔庄进宫见晏瑾毓。
可没想到……
“好啊,竟是个手脚不干净,连药宛的药材都敢偷拿,真是胆大包天了!”
余小鲤没想到,她最后一次偷拿药材,竟然被抓了。
抓着她的丫鬟怒气冲冲地拖着她往外走。
“没有,我只是……”
“来人啊!快来了!有人偷药材!”
她和偷来的药材都被小厮扔到白衣公子面前。
“嘶!”
摔得真用力,就不能轻点吗?她的腰啊!
这身子骨本就弱,好似没吃过好东西的一样,瘦得和干柴没两样,摔两下恐怕都要没了。
“少爷,这些都是她偷的药材,丫鬟发现的时候,她还在偷拿药材。”
“为何要偷东西?”白衣公子皱眉问。
余小鲤苦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裤腿上的灰尘。
真惨啊,就想着拿最后一次,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果然最后一次的flag不能立,谁立谁倒霉。
“好吧,我实话和你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