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凤芸教训了一顿,余小鲤美滋滋地抱着小猫回到寝殿,一进去就看到李棱一个人端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她坐到李棱面前,在屋内左右张望,没有看见想见的人时,不禁疑惑,“晏瑾毓呢?怎不见他?”
往常出去,他们两个都是一起的,两人这段时间可谓形影不离,要不是知道他们两个得凑在一起忙军营的事,她都要吃醋了。
李棱没回答,但动弹了一下身子,定定地看向她,往日温润的长眸变得有些空洞和幽深,好似陷入了梦境中一般。
余小鲤被他这么盯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迟疑了一会儿,她小心问道:“你怎么了?李棱?”
莫不是在军营出了什么事?怎么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不成……
是在军营被女人强了?!
余小鲤脑中划过不干净的一幕场面,随后又摇摇头,也不该啊,他武力值还是挺强的,一般的女人还打不过他,而且他衣衫整齐,也不像是出了事的模样。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棱张了张嘴,发出了沙哑,且带着一点点诡异的声音,“疼吗?”
“什么?你在说什么?”
余小鲤一愣,一脸茫然。
谁疼?她也没受伤啊?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她问李棱,语气稍微带了点关切之意。
李棱没回答她,只是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用着一双空洞如傀儡,仿佛隔着一层白雾的眼睛看着她。
莫名地,他靠近时,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他到底是怎么了?余小鲤站了起来,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去找药,把药涂上,你就不疼了。”李棱逼近她,发出幽幽沙哑声。
余小鲤强撑镇定,放下猫,便想往外跑。
刚一回头,手腕忽然被蹿着,李棱生生将她按在了桌上,迫使她弯下腰。
她的腰?!
余小鲤眼泪快飙出来了,她身子柔软度不行,这么弯腰,她都能听到腰要被折断的咔嚓声。
但现在,比起她的腰,还有更让她头疼慌乱的。
李棱一手按住她的手臂,空洞瘆人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
“等等!李棱你想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好好说,别动手!你先松开我?!”
余小鲤惊慌失措地瞪着眼前的这双眼,拼命挣扎着,却根本动弹不了。
李棱到底想干嘛?不会是突然对她起了色心吧?
脑中刚划过这个念头,便听到李棱的声音,“小鲤,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上了药就不痒了就不疼了。”
天啊,居然真的对她……
不对,她根本没受伤,什么痒啊疼的,他到底在说什么?而且为什么她居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好似她在哪里听到过。
她来不及深究这段熟悉的话语,便眼睁睁看到李棱伸出手,向着她的衣襟而去。
“啊!你不能……”
“砰!”
她正想尖叫阻拦,李棱还没碰到她,忽然就被拽飞往后摔了过去。
让她张开的嘴僵硬住了,随后,就看到晏瑾毓阴沉着脸,狠狠地踹了李棱几脚,直到把李棱踹晕了过去。
余小鲤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起不来,晏瑾毓发泄一通过后,过来扶起她。
“啊!腰!轻点轻点!”她皱着脸惨叫。
疼死她了,估计腰被伤到了。
“活该。”
忽地,晏瑾毓冷冷吐出两个字,轻柔地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余小鲤抬头就瞪他,然后指着晕倒的李棱气愤说道:“我怎么就活该,我什么也没做,他刚刚莫名其妙就按住了我,我还反抗来着。”
就是没反抗成功而已,怎么怪她了,余小鲤委屈地瘪嘴。
晏瑾毓深吸口气,眼中阴鸷缓缓散去后,方才认真地说道:“这就是我不想让你靠近他的原因。”
委屈神情一滞,余小鲤不解起来。
“这个原因是什么原因?难道李棱有精神病,时不时会发疯?”
刚刚看着就像是疯子,吓死她了。
闻言,晏瑾毓沉定如水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波纹,但很快便归于平静。
抿了抿唇,良久方才从薄唇中迸出一句冰冷话语,“他体内可能住着另一个人。”
余小鲤怔愣住了,随即迟钝地恍惚过来,是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吗?
“这个人是谁?”她问道,看向李棱的眼神多了份讶异。
怪不得和他相处的时候,偶尔总觉得他怪怪的。
晏瑾毓沉默了一会儿,目光闪了闪,随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可能是我们都认识的。”
他们两个都认识的人可多了,会是谁呢?
余小鲤陷入沉思,从记忆中搜索着一个又一个熟人,他在现代的几个好朋友,发现根本不能确定是谁。
良久,方郑重认真地点下头,“我以后离他远点。”
话音刚刚落下,李棱缓缓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由着自己的后脑勺。
“我怎么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还很疼?”
他站了起来,踉跄两步走到椅子上坐着,很是不解。
因余悸未消,余小鲤看到他就有点害怕,挪着椅子离他远了些。
晏瑾毓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神态,面不改色地说道:“你适才不知发什么疯,忽然倒在地上打滚,估计脑袋撞到桌腿了。”
余小鲤眨眨眼,这谎话说得过于蹩脚了吧,谁会信啊?
心中泛起嘀咕时,李棱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浑身上下那么疼。”
“……”
李棱居然信了,还没有丝毫怀疑!
待李棱换了身干净衣服回来后,晏瑾毓优雅地抿着茶,且询问着,“如何?她们可曾答应了?”
“恩。”李棱点头。
“答应什么了?”余小鲤好奇询问。
不过她知道应该是军营里的事情。
晏瑾毓给她倒了茶,淡淡解释说:“我与几位带兵的将军立了赌约,我守擂台,她们若能将我聪擂台上打下,我便让去主将一职给她们。”
余小鲤了然,随即认真看他,“那你一定能打赢她们。”
晏瑾毓剔了剔眉梢,如花瓣般的桃花眸内闪过笑意,遂问,“这么信我?”
“你可是我男人,不信你我还信她们不成?”余小鲤毫不犹豫地说道。
“擂台赛什么时候开始?”
“明日午时。”
“那我去给你呐喊助威,当拉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