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走后,那姐姐小兰瞧着她的背影,眼中浮现羡慕的眼色。
能成为寨主的近侍,定然十分的厉害。
“姐姐,我们进去吧。”
弟弟抓住她的手摇晃了两下,催促着说道。
他和小兰不一样,他不喜欢这个过于高傲的女子,但念在她是寨主的近侍便多恭敬了些。
小兰回过神,牵着弟弟进去了。
余小鲤此时正抱着双腿蜷缩于床脚,面色阴郁,自她醒来后,一系列的疑惑和奇怪的事情都叫她头疼不已。
那对姐弟进去后,弟弟小贺蹦蹦跳跳地扑到了她的面前。
“姐姐可还记得我们?”小贺露出单纯的笑容,问道。
余小鲤被他们姐弟二人吓了一跳,不知他们二人几时进来的。
闻言,便知他们见过,遂仔仔细细的看了二人一眼,但眼中有是充满了迷茫。
她好似没有见过他们吧?
见她不记得了,小贺顿时有些失落,他对这帮过过他们的善良姐姐是有一定的好感的,他嘟着嘴说道:“姐姐在边关城时,帮过我们,帮我们赶走了想要抢我们银子的老乞丐,姐姐可还记得?”
听他这么一说,余小鲤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恩。”她点下头。
神情一顿,她想到既然认识的话,不妨问问他们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是发不出声音,余小鲤只能用手比划着,指了指这个屋子又指了指自己。
“我,这。”她勉强含糊出声。
姐弟二人很是茫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姐姐什么意思?”小贺抓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正当余小鲤想着不知怎么解释的时候,姐姐小兰小心地猜测着,“姐姐是在问姐姐为什么会在这吗?”
余小鲤立即点头,然后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求知欲。
见之,小兰还没开口,小贺便抢先了说道:“是我们发现在崖底发现姐姐的,当时姐姐受伤好严重,我们把姐姐带回来的时候还以为姐姐撑不下去了。”
原来,是她们带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
眸子半垂,想起了自己掉落悬崖的时候,晕倒之前看到的那一道向自己走来的身影,便用手比划着,问姐弟二人可曾在她身边见到晏瑾毓?
但她比划了大半天,姐弟二人一脸茫然,猜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余小鲤只能无奈放弃了比划,忽地,眸子微亮,忍着疼意问道:“你们,识字?”
她发音较为清晰,二人总算明白了些。
在她期待地目光下,姐姐点下头,“认得一些,我阿母教我学过字。”
认识就好,她总算不用比划着说盲语了。
“笔,墨。”
“姐姐稍等。”
小兰走到了门口,敲了敲被紧闭上的屋门,“叩叩。”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便有人出声,“什么事?”
“我们想要笔墨纸砚。”
“等着。”
守在屋外的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弟弟给她磨墨,余小鲤则下笔写字。
这许多不动毛笔了,字虽然丑,但好在能让人看懂。
写完后,她把纸拿了起来,递到小兰的面前。
【你发现我的时候,可曾看到我身边有其他人】她如此写道。
小兰想了想,然后摇头,“不知道,当时只瞧见了姐姐,不曾见到旁边有其他人。”
居然没有人?
余小鲤期待的眸子变得失落。
她明明记得,她晕倒之前看到晏瑾毓向自己走了过来。
对了,他向自己走了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皆是伤,伤重甚深,不会是在走来时晕倒了吧?还是被野狼老虎叼走了了?
想到这里余小鲤的心咯噔了一下,不安了起来。
小兰察觉到了她异样慌张的神态,小心问道:“可是有人同姐姐一起落下悬崖了?”
余小鲤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与她说得太清楚。
她在纸上又写道。
【现在可以带我去到,你们带我回来的地方吗?】
兴许,兴许他没事,还在那里也不一定。
小兰目光闪了闪,想起了小锦的嘱咐,连忙摇头,“不行,寨子不能随便出去的,昨日是我们姐弟休假,寨主才同意放我们出去走动片刻。”
这寨子是个什么鬼地方,还限制别人人身自由的?
她皱着眉头,忽然想起了骆越城,想到骆越城人不能离城的苦衷,摇了摇头。
【这是哪里?】
“这是寨子,离边关城差了两个城池。”小兰回道,话语顿了顿,怕她不明白,补了一句,“寨子在由城。”
由城,那就是在军营这边的地界了。
【我现在要离开,有劳你们带我出去可以吗?】
她实在担心晏瑾毓受伤太重出什么事,即便现在自己也伤得很重,但她仍是想去看看他可否还在那地方。
小兰皱起眉头,脸上竟划过一丝不悦的神态。
“姐姐现在不能离开,姐姐现在是寨主夫人了。”她沉声说道。
寨主夫人?
余小鲤呆了呆,随即想起了刚刚那个奇怪渗人的男子。
见她不太明白,小兰幽幽解释说,口吻还略带一丝羡慕,“寨主见到姐姐的时候,就说要娶了姐姐当寨主夫人,寨主在寨子里就是天就是神,姐姐没法拒绝。”
意思是,在他们姐弟把她带回来的时候,那俊美男子看中了她,要娶她?
【为何?】她又问,那寨主瞧着对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因为玉佩。”小兰说道,随即往她枕头下摸去,摸索了一会儿,眼中划过疑惑之色,“咦?姐姐的玉佩呢?”
她记得,她把这女子带回的时候,明明把玉佩放在了她的枕头下面的。
可现在……玉佩怎么不见了呢?
提起玉佩,余小鲤下意识看一眼,自己挂在脖颈处,有些丑丑的大玉佩。
见玉佩完好无损,甚至没有一丝划痕,顿感讶异。
这玉佩不仅会自动愈合,居然还耐摔,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有碎。
“姐姐有一块蛇形玉佩,那玉佩是骆越国的,寨主的母亲在十年前和骆越国的城主定了亲,道是拿有玉佩的女子,会成为寨主的夫人。”小兰叹了口气,一边找着玉佩,一边说道。
闻言,余小鲤才知道她说的是那块骆越城城主给她的玉佩。
没想到那玉佩竟有这般大的意义。
余小鲤扶额,早知那玉佩会有那么大的意义,她绝不会接过。
她匆匆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