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前世带着沈安安出来,自己也不会丢脸,成为京城中的笑柄,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丢脸却是她沈安安。
想到这里,沈灼华的眼眸微垂,望着沈安安的方向。
“是啊,从沈二小姐的德行之中倒是看出了什么,家中没有嫡母在堂,一个姨娘所教养出来的又是什么好人?倒是难为了大小姐,能够成为京都女子的典范。”
一边的安郡主也为沈灼华惋惜,眼睛里看着沈安安也是带着鄙夷,相比较这两姐妹,沈灼华倒是比那个蠢货顺眼多了。
“若是嫡母在堂,沈大小姐也未必能有今日的典范吧。”
人群里的一道突兀的嗓音夹杂着不屑。
沈灼华觉得十分的熟悉,顺着视线看去,就看见林菀坐在一便的石凳上,一脸的不屑。
“倒是忘记了,姚姨娘还是你的姨母呢。”安郡主轻笑一声,看着一边的林菀。
“安郡主这话说的不对,臣女并非偏袒自家姨母,而是这些年来,若是没有姨母持家,何来沈家大小姐的今日?”
林菀看着安郡主,施施然的行礼,话里话外都是针对这沈灼华。
“听闻林小姐的房内出现了男子的死尸,不知林小姐的身子可是大好了?”沈灼华好像没有听到她的挖苦一样,而是关心的询问。
话落众人才回忆起来,听说这林小姐闺房内出现死尸,还吓的昏厥了过去,众人才明了,关心的看着林菀。
“多谢沈小姐关心,本小姐很好。”林菀手指死死的握着手里的手帕,眼睛里带着恶毒。
“那就好,不知道林小姐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竟然这么报复你,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半夜都会被睡梦中惊醒吧。”
沈灼华还煞有其事的点头,一本正经的望着她。
“就是啊,要本郡主说,你也要好好的查清楚,不然这睡觉都是死人,多可怕。”安郡主也在一边随声附和。
林菀气得不得了,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这些时日自己受了一圈,就连睡觉都是不安稳的,一想起那张床躺过死人,就恶心的要死。
若不是父亲不同意继续的报复沈灼华,她怎么会放弃?
“一定是林小姐平日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有今日的后果,所以你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你的德行,和沈大小姐好好的学学。”
“于淼,你这是何意?”林菀不用看也只知道是谁在说话,蹙眉的看着她。
“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听老一辈人说,龙生龙凤生凤,以前听母亲提起过,沈小姐的嫡母乃是知书识礼,高贵大气的,今日看见沈小姐的模样,确实有嫡母的典范。”
于淼白嫩嫩的脸上带着笑意,头上的步摇也随着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反观这沈二小姐,行为举止确实有失德行,沈大小姐还是多多管教才是。”于淼还一本正经的看着沈灼华。
“多谢于小姐提醒,我会铭记于心。”沈灼华在一边轻应。
林菀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心里的气得要死,这是在说自己的姨母不如沈灼华的生母吗?
安郡主看见这眼前的气氛夹杂着怒意,急忙的开口。
“时间也差不多了,本郡主在一边的风雅阁内准备了酒水,一起过去吧,也可以互相斗诗,本郡主也想看看各位的才情。”
话落,众人也不想继续的在这里待着,急忙的欠身,跟着安郡主的身后去了风雅阁。
这是——
沈安安也从一边回来,身后还跟着青竹和蕊儿,“这里是庆王府,不是沈府,你自己要注意点,言行举止代表着沈家。”沈灼华蹙眉的看着她。
听言,沈安安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句,手里还拿着那块刘杰的手帕,随手放在自己的衣襟处。
默默的跟在后面。
月影跟在了沈灼华的身边,见周围的千金小姐也是有些距离,便小声的把傅平衍的话转述。
“奴婢身怀武功,听力也比旁人好些,奴婢听得很清楚。”月影还担心她不信,急忙的出声说道。
沈灼华听着,陷入了沉思,前世这个时候傅平衍并没有参加这次的聚会,而自己也孤立无援,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许清斗诗的事情被传的人尽皆知。
想到前世那些人的嘴脸,不屑、嘲弄、还有讥讽,手指也紧紧的握在一起。
“小姐,你怎么了?”蕊儿看到沈灼华的脸色阴鸷,小声的询问,将她的思绪唤回到现实中。
沈灼花看着那边的荷花池中,傅平衍负手而立,冷峻的脸上增添了俊美,心里莫名的一暖,前世被人嘲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明白女儿家的明枪暗箭,思及此,嘴角微微上扬,对他擅自闯进自己闺房的事情也不禁释怀了几分。
倒是一个好夫君的苗子,以后定要好好的栽培一番才行。
风雅阁内。
男人坐在一排,女人们则是坐在对面,恰好沈灼华坐下的时候,对面坐着的正是傅平衍。
而傅平衍冷厉的眼眸一亮,只是瞬间就消失不见,拿起茶杯喝茶。
沈灼华眼眸四处的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许清的身影,心里一阵好笑,前世是沈灼华没有到,今日竟然是许清没有到。
“今日的天气晴好,本郡主见荷花开得鲜艳,就以荷花为题,小侯爷,你来做评判如何?”安郡主坐在主位上,侧目看着傅平衍。
傅平衍冷峻的气息和天人之姿,收获了在场一些女眷的芳心。
“既然安郡主提议,本侯爷岂能拒绝。”傅平衍冷冷的出声,拿起一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安郡主见此,拍了拍手,就看见一些丫鬟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抬着一个方桌,放在众位公子和小姐的面前。
“一炷香为限,香炉中的香若是在烧完之前将你们的诗词放在本郡主的身边,就算过关,随后在从众位才子才女门的作品中选出一首诗,看看谁能获得魁首。”
安郡主见众人已经在磨墨,出声说着规则。
“郡主,只是这样,岂不是没有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