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迟在走廊的尽头,找了一个弯便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之中。
付曼梅嘲笑的看了一眼六月,想着刚刚六月的表现,作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她的心思呢?“你难道还想把少爷给勾搭上吗?真是不知死活,我让你好好的服侍老爷就好好的服侍老爷。别在我面前玩心机,我告诉你,我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都多。好好的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她接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随后啪的一声在她的脸上又留下来了一个巴掌印。
“我告诉你,你是永远不可能从我的身边离开的。还是好好的听我的话,做一个恶人吧,我想要给你的东西,你都逃不了。”
付曼梅勾了一下唇,离开了原地。
回到房间的薛迟看到了薛韦林又来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我不是说了吗?这个会议我是不可能去的,你想把公司给谁就给谁?反正这个烫手山芋我是不会接手的。”
薛韦林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和他商讨一下关于薛氏企未来的状况。薛韦林想把自己手里的所有的股份都给薛迟,可是薛迟并没有什么兴趣,甚至还对薛氏企业十分的不屑。
薛wei林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真的在这样的硬撑下去,对公司,对他,都是有害无益。
“我已经拟好了股份的转让书,你只需要在上面签字就好了。”
薛韦林强硬的开口,从旁边拿过来了一份白色的转让书,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今天下午我会过来拿这份转让书。你记得把它签上名字。”
说罢,他便拄着拐杖离开了他的房间。
薛迟拿起来了那份转让书。轻轻地翻动,果然,薛韦林把他所有的公司37%的股份全部都转在他的名下。加上他原来的20%。可以说,整个薛氏企业都是在薛迟手下的,
想起来刚刚付曼梅挑衅的眼神,薛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的一支钢笔,慢慢的拧开笔盖……
云城中心的公寓里,花子柒怀里是一束各色各样的花,面前是黎樱。两个人正在插花,不过黎樱感受到了花子柒的分神。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怎么了,为什么是一副不在线的模样”
黎樱似乎是看穿了一切,“还是在担心你的戒指吗?”
“对,昨天爸爸让我把戒指还给薛迟。可是我的戒指已经送去修复了,现在还没有修复好。而且,现在还是过年期间,给人家打电话总归是不好的。”
白玉堂那么的出名,能给她免费修复戒指已经足够仁义了,现在再去打电话就显得没有气度了。
“那就好,慢慢来,事情总会有一个结局的。”正在花子柒点头的时候,花皓宇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花子柒,你能好好的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吗?”
花子柒有些意外的看着花皓宇,一直到一份病历书摔在了她的脸上。
……
公寓里所有的气氛都凝滞了,花子柒慢慢的从地上捡起了那份病历书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写的是她。
翻了一下,里边的内容全部都是关于她那次住院的事情,里边清清楚楚的写了她流产一事。
黎樱接过了本子,翻开来看。当看到里边所写的那些东西之后,她也傻眼啊,黎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半年来自己的女儿竟然遭受了洗胃,流产……
“子柒,这些都是真的吗?你好好的跟妈妈说,千万不要骗我。”
黎樱抓住花子期的双肩,目光炯炯,泪光点点。要让她怎么才能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经历了这些东西?这可是她的乖女儿啊!
“妈,你不要太激动。这病历本上写的都是真的,可是事情也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
花子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的颤抖。
她没有想到花皓宇会找到这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站在沙发旁边的花皓宇则是一脸凝重,负手而立,他背过身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的跟我说一说。”黎樱心疼的说道。
“事情的原委,我不想听。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他的父亲是谁?”
花皓宇最气愤的不是女儿流产了,而是女儿为什么会流产?如果那个男人足够有责任心的话,又为何让他的女儿遭受这样的痛苦?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薛迟的话,他肯定会全力阻止两个人在一起。
“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薛迟。”
花子柒颤抖着双唇说出来了他的名字。
真的是他!
“花子柒,你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我之前以为你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懂得分寸。现在你竟然干出来这么荒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未婚先孕?”
强忍着愤怒,接着说道。
“我没有那么开明的思想,能够接受这一切。我也不是用女儿来换取我和你ma的平稳生活的人。等你把戒指给修复好之后我们立马离开云城。”
花皓宇的震怒隔着老远都能够感受到。
“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花子柒音音低低的,这个孩子的事情也始终是她心上的一道疤痕。
“我并不想听。你接下来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花皓宇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对花子柒。
花子柒只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坚定的说,“爸,我不要走,想要在云城呆着。”
“他都已经这么伤害你了,我怎么可能会把你交给他呢?就算现在不是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他现在对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子玥已经离开我们了,我和你母亲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难道想让我们继续担惊受怕的活下去吗?”
“他对我真的很好的。这个孩子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如果我知道的话,也绝对不会让自己遭受这样的事情的。”
花子柒脸上已经有了清泪划过,她捂着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在父亲和母亲的面前太过于崩溃。